趙洞庭在廣西險死還生,可是已經將他們給嚇得不輕了。聽到趙洞庭又要親征,衆臣心中簡直直抽抽。
您倒是在前線玩得挺嗨,可是咱們在後頭得多替您擔心啊?
現在的南宋實在是離不開趙洞庭。
趙洞庭看着陸秀夫苦巴巴的模樣,眨巴眨巴眼睛,“論火器戰,咱們朝中有人能夠和朕相比麼?”
陸秀夫啞口無言,衆臣也是全都愣住。
是啊,自從地雷,也就是轟天雷發明出來以後,貌似軍中的熱武器運用全部都是皇上在親自佈置啊!
沒有趙洞庭,其餘的將領,能夠將這些新鮮玩意兒玩轉麼?
且不說別的,光只說埋轟天雷,整個大宋軍中,便沒有誰能夠像趙洞庭這樣埋得那麼鬼神難料。
羣臣糾結了。
皇上親征吧,怕他遭遇不測。
不親征吧,又擔心其餘將領不能夠將軍中的這些大殺器威力全部發揮出來。
這時候,趙洞庭又說話了,“自古以來,哪位開國帝王前期作戰不是身先士卒?”
陸秀夫等人更是無話可說。
以現在南宋的局勢,和開國根本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放在有些年代,民間義軍也比現在的宋朝廷實力要強。
趙洞庭道:“有飛龍士卒和武鼎堂諸供奉守護在朕左右,朕的安危無須擔心。”
這句話說出口,他御駕親征的事,便又這麼一錘定音了。
其後,趙洞庭沒有在議政殿多呆,讓衆臣各自回去準備,便離開議政殿,回往寢宮。
到寢宮外頭,守在門外的侍衛跪在地上行禮,趙洞庭問道:“惠妃娘娘可已回來?”
侍衛懵了,滿臉不解地看着趙洞庭。
惠妃娘娘不是已經暴斃了麼?您問的是人還是鬼?
趙洞庭看他們這模樣,便知道穎兒肯定還沒有回來,便又準備往楊淑妃的寢宮去。
“皇上!”
這個時候,寢宮的院門卻是忽然打開,然後有個極爲俏麗的身影從裡面跑出來。
樂舞。
這丫頭已經快十七歲了,正是處於飛速發育的年紀,數月不見,她好似長高了不少。
現在看起來,也不再是以前那還未發育的小姑娘模樣。
“皇上!”
見着趙洞庭,樂舞很是開心地躥到趙洞庭面前。
她拽住趙洞庭的手,然後纔想起要施禮,卻已是被趙洞庭拉住,“不必多禮。”
樂舞笑得很開心,繼而左瞧瞧,右瞧瞧,“我爹呢?”
趙洞庭揉揉她的腦袋,笑道:“你爹去武鼎堂處理事物去了,走,隨朕去給太后請安。”
樂舞輕輕撥開趙洞庭的手,嘟起紅脣,顯得有些不滿,嘴裡嘀咕道:“竟然不先來看我……”
“呃!”
趙洞庭有些訕訕道:“是朕先讓你爹去武鼎堂的,估摸着等會就會過來。”
此行從平南又帶回來數百位江湖高手,這些人到武鼎堂,自然是要給他們安排住處。
雖然眼下宋元雙方都已經是積極備戰,但在這個年代,仗不是說打就能打,還需要時間準備。
元軍即便現在立刻揮軍,想要到廣西境內也需要不短時間,而宋軍佈置鐵桶防線,也同樣需要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趙洞庭顯然不打算再離開海康。
這趟蜀中數月之行,說他不累自然是假的。他也是人,也想要好好休息。
帶着樂舞到楊淑妃的寢宮。
沿途侍衛、太監、宮女見到趙洞庭都是恭敬施禮,臉上還帶着幾分激動。現在趙洞庭是南宋傳奇人物。
等得太監稟報,趙洞庭帶着樂舞走進楊淑妃的寢宮後,卻是愣在當場。
他竟然看到楊淑妃親暱地拉着穎兒的手在說着什麼。
說好的發脾氣呢?
眼前的畫風,着實讓趙洞庭有些凌亂。
他恍然想起句話,女人的心情,便好似那陰晴不定的天氣,說變就變?
不過他自然是十分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的,回過神來,施禮道:“孩兒給太后請安。”
樂舞已是笑眯眯跑到楊淑妃旁邊,親暱地喊:“太后娘娘。”
這些天來,趙洞庭不在、穎兒不在、韻錦也不在,楊淑妃卻是常常宣樂舞這丫頭到宮內說話、陪寢。兩人的關係自然是親密得很。
楊淑妃左手握着穎兒的手,右手握着樂舞的手,滿眼笑意,“昰兒快過來坐。”
趙洞庭老老實實到楊淑妃旁側坐着,忍不住問:“太后,你們這是……”
楊淑妃卻道:“惠妃賢良淑德,皇上以後可要好好待她。”
“?”
趙洞庭滿腦子的問號。
兩個女人到底說什麼了,怎麼短短時間內,楊淑妃竟然就態度大變,幫着穎兒說話了?
樂舞在旁邊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兒,可愛之極。
趙洞庭道:“太后放心,孩兒自然會好好對待穎兒。”
楊淑妃很是滿意地輕輕點頭,然後又道:“那如今,你打算怎麼安排穎兒?另行冊封?”
惠妃娘娘暴斃的時已經盡傳於民坊間,如今穎兒回來,若是繼續讓她爲惠妃,又宣佈她其實並沒有死,無疑顯得太過於兒戲。皇室注重臉面,絕不能做出這樣的事。
趙洞庭自然也已經想過這個問題。
然而,正要說話,穎兒卻已是含羞帶切地說道:“穎兒不求冊封,只求能夠陪伴在皇上身邊便好。”
這無疑讓得楊淑妃更爲滿意,臉上笑容更爲和藹幾分,拍着穎兒的手道:“怎能委屈了你?”
說完,眼神又是看向趙洞庭。
趙洞庭道:“不如……向衆臣宣佈,穎兒只是和惠妃長得極爲相似,另行冊封爲其他妃子?”
“德妃吧!”
楊淑妃接過話道:“穎兒德行高尚,德妃不錯。”
趙洞庭哭笑不得。
他算是回過味來了,感情楊淑妃這壓根就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在給他下套而已。
很顯然,在他來之前,楊淑妃就已經將這些事情都想好了。
到底是以前主掌大權的女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心計卻也遠遠不是尋常女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