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輕輕點了點頭。
這奧蘭的確是有些本事。
香袖閣最爲炙手可熱的清倌兒竟然被他給拉來了百花樓。這絕對不會是給多少銀子那麼簡單。
想必奧蘭和香袖閣幕後的老闆也是有些關係的。
他覺得,或許這條線可以查查。
暗暗將這事記在心裡後,他便開始打量起“茶魁”。論姿色,茶魁的確沒多少可以挑剔的地方。
能夠參加花魁大會的個個都是當地最絕佳的美貌女子,才華尚且都拍在後面,只是加分項,而不是基本項。
只看她的眼神,對這奧蘭卻好似有幾分含情脈脈的意思。
奧蘭倒是沒有注意到趙洞庭的打量,笑着道:“我來給諸位介紹,這位便是咱們今年摘得花魁名號的婉兒姑娘。”
“久仰大名了。”
“前陣子一直想一試茶魁的茶技,可惜一直都沒能等到花魁空閒。沒想今日奧蘭皇子你竟然將茶魁請來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
一衆人紛紛開口。
哪怕他們這些人都家室不凡,但最近這幾天,還真沒能進入茶魁的房間,品嚐那一袖添香。
畢竟,長沙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貴公子。
而在座的,真正能夠算得上頂尖貴公子的,也就是朱承恩了。其他的,都要弱他一到數籌。
估計這幾天時間,也救朱承恩這個級別的公子哥能夠見到茶魁婉兒姑娘。
而奧蘭能夠將她請來,可以說在某些方面的能量要更勝朱承恩一成。
婉兒盈盈給大家施了一禮,“婉兒見過各位公子、小姐。”
奧蘭又一一給她介紹在場的諸人。
知道趙洞庭和趙安的身份後,這位絕美的茶魁臉上也是露出極爲驚訝之色。
雖說她在長沙的風月場所很有名氣,甚至可以說是風頭無兩,但還真沒和皇室中人打過交道。
各郡王都在各地,而皇室的子嗣中也就趙如、趙安的年齡稍微大些。而以前,可是沒聽說兩位皇子出宮來玩過。
當奧蘭介紹到欒易的時候,趙洞庭故意問道:“這位可是欒宏茂轉運使的兒子?”
“正是。”
奧蘭點點頭,瞧瞧欒易,然後嘆息道:“可惜欒轉運使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趙洞庭道:“欒轉運使之前也是我們大宋棟樑啊,他的事情我倒是也有所耳聞。可惜沒能夠把持住自己,我父皇都甚是爲此痛心啊!”
欒易臉色變了變,忽地跪倒在趙洞庭的面前,“敢問大皇子殿下,皇上他真爲我父親痛心?”
“當然。”
趙洞庭點頭道:“這是我親眼所見。”
欒易的眼中冒出光彩來,連又道:“那皇上可還會對我這等罪臣之後一視同仁?”
“當然。”
趙洞庭道:“我父皇向來主張的可都是法不連衆。欒公子你和你父親的案子無關,沒理由受到牽連。”
欒易沉思起來,對趙洞庭道過謝,又退下去。
趙洞庭心裡其實也在思量,“欒宏茂發生這樣的事情,欒易竟然還有心仕途,他又是抱的什麼想法?”
其後,婉兒姑娘開始展示她的茶藝。
……
茶宴的過程,並沒有什麼太過有趣的地方。這些貴公子、小姐們的聚會,往往會多幾分風雅,但也就少幾分俗趣。
茶宴結束後,趙洞庭便帶着趙安,做朱承恩的馬車又回了宮。
在回後宮的途中,又把容貌變成自己的模樣。
翌日。
趙洞庭直接到武鼎堂找到了無名。
無名現在仍然負責着大宋天網的運行。
武道修士往往壽命較長,精力遠非常人能及,他如今的年紀,都還能算是當打之年。
找到無名之後,趙洞庭直接說道:“無名前輩,讓天網查查這香袖閣。看看他們和奧蘭有什麼關係。”
無名點點頭,“皇上覺得這奧蘭和香袖閣之間有勾連?”
這些天他天網也在暗查奧蘭,卻沒查出什麼蹊蹺來。
這位來自紫羅蘭帝國的皇子高調雖是高調,但是除去上課以後,就是舉行各種宴會,並沒有別的什麼舉動。
和朝中的大臣也沒有什麼來往,最多就是串串門而已,還是因爲和人家後輩交好纔去的。
趙洞庭道:“昨夜朕易容成如兒去赴了奧蘭的茶宴,他竟是將香袖閣的茶魁請到了百花樓內。若是和香袖閣沒有過深的關係,怕是做不到這點的。而香袖閣,朕聽說在長沙城內可是最受歡迎的風月場所之一,它牽扯的關係,應該相當錯綜複雜吧?”
無名道:“那我這就派人去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