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又過去將近一個月。
教廷忽有使者到鐵穆爾軍營內,是之前曾來突襲過軍營的幾位高手。
他們在趙洞庭的帳篷內見到空千古時,眼中仍然不由自主地泛出懼色來。
那夜的遭遇,實在讓他們至今仍然心驚膽顫。
自詡在西方難逢敵手的他們,竟是被眼前這位年邁老者捉小貓仔似的一個個擒了回去,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雙方見過禮後,一教廷高手對趙洞庭道:“宋帝陛下,教皇陛下已經下令沿途各地給你們放行,我等特來傳達。”
趙洞庭笑眯眯很好說話的樣子,“有勞諸位了。”
然後對鐵穆爾說:“好好招待諸位使者。”
鐵穆爾便將這些西方高手帶了下去。
但這些西方高手心裡卻是明白,這宋帝絕對不像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和善。
他們不瞭解趙洞庭,但是瞭解教皇。
以教皇那強勢的性格和手腕,這宋帝若是個簡單之輩,能夠讓教皇陛下都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就僅憑那位不知道實力已經到達什麼地步的高手嗎?
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
只他們怎麼想,顯然不重要。
趙洞庭也不在乎。
過去兩天,趙洞庭便帶着鐵穆爾以及他麾下的人開拔,往紫羅蘭帝國境內而去。
那些之前被迫臣服於鐵穆爾的本土勢力意料之中的沒有選擇繼續跟着鐵穆爾,他們寧願在這裡過混亂的生活,也不願意長途跋涉到東方去。
這塊三不管的地方一剎那再度恢復成以前的模樣,又變成混亂的天堂。
不過這些都不關鐵穆爾,更不關趙洞庭的事。
回去的路上,鐵穆爾麾下那些人的心情似乎輕鬆不少。
大概這些天來,他們也在始終等待着這刻。
這一路上便顯得格外的輕鬆。
鐵穆爾瞧着這些,心情也陡然輕鬆了許多。
從紫羅蘭帝國邊境,到大宋城,足足四個多月的跋涉。
教皇是投桃報李了的。
鐵穆爾兩萬餘衆,一路上的吃吃喝喝教廷全包了。
個個城池都有教廷安排的人馬。
不得不說,教皇這點還是做得挺地道的。
一直到大宋城,途中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林沖等人在大宋城內,瞧見趙洞庭這大部隊人馬回來,總算是重重鬆了口氣。
聽得大軍快到大宋城外,衆女和青衫、林沖等人便都連忙跑到了城門口。
圖蘭朵望眼欲穿。
饒是已經從林沖的嘴裡知道鐵穆爾已經臣服,她也還是擔心的。
不親眼見到鐵穆爾,這份擔心便沒法消除。
她是知道鐵穆爾性子的。
自己這位哥哥自幼便雄圖大志,性格堅毅。
她甚至有點兒不敢相信鐵穆爾是真心實意的臣服。
終於,大軍到了城門下。
圖蘭朵見着趙洞庭和鐵穆爾都騎馬在前,眼淚刷的便淌下來了。
她忙不迭向着城門外跑去。
到趙洞庭和鐵穆爾的面前,只怔怔看着兩人,眼淚刷刷地流,什麼也不說。
趙洞庭翻身下馬,將圖蘭朵摟在懷中,“傻瓜,不都好好地回來了嘛,哭什麼?”
圖蘭朵縮在他地懷裡,只是不斷地說:“謝謝你,謝謝你……”
她其實一直都在擔心鐵穆爾和趙洞庭在路上會發生什麼矛盾,導致兩人之間關係激化。
而現在,她最希望看到的結果來了。
她整顆心,都充斥着對趙洞庭的感激。
因爲她知道,若不是因爲自己,鐵穆爾沒法活着再到這裡。
鐵穆爾也下馬,到近前,輕輕叫了聲,“小妹……”
圖蘭朵從趙洞庭懷中出來,帶着祈求之色對他說道:“哥,以後不爭了,不爭了……好嗎?”
鐵穆爾輕輕點頭,道:“不爭了……以後我只好好侍奉父親母親。”
這大概也是在同時向趙洞庭表明自己的心跡。
他已經不求什麼名利,不求什麼高官厚祿,往後餘生,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
趙洞庭當然能聽出來他的意思,輕輕一笑,握住圖蘭朵的手,看向前方衆女,道:“走,咱們進城。”
兩萬餘衆一下涌進大宋城裡,自是讓大宋城熱鬧許多。
好在是林沖已經早有準備,要不然大宋城都未必能容納得下這麼多人。
而就在趙洞庭等人進城後不久,正在和林沖等人在大殿內用宴,忽有侍衛上來稟報:“稟皇上、城主,教廷聖女在外求見。”
這讓趙洞庭愣了愣。
聖女來做什麼?
其餘人也都愣了。
隨即,衆女看趙洞庭的神色便有些古怪起來。
按理說,大軍都已經回到大宋城,大宋和教廷之間的合作事宜也商量妥當了,這聖女實在沒理由再來找趙洞庭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