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笑眯眯道:“徹底結束了,我們已經接收了元國的地盤。
現在整個中原都已經安定下來,剩下的瑣事,我交給鍾健他們去辦了。”
樂嬋伸手戳了戳趙洞庭的腰,“也就只有你,作爲皇帝還跑出來這麼遠。”
趙洞庭順勢將她摟在懷裡,道:“誰讓我的娘子們都在這呢!”
這讓衆女又是嬌嗔又是羞澀,但是心底裡是極高興的。
哪個女人又不想被自己的男人寵愛呢?
這天趙洞庭果真沒有再出現在吳阿淼等人面前。
夜裡衆女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後還是由正牌皇后娘娘樂嬋侍寢。
所謂小別勝新婚,翌日趙洞庭倒是神清氣爽,樂嬋卻是日上三竿都沒能起牀。
起牀以後趙洞庭先是陪着衆女和孩子們在院子裡呆了會,然後便對圖蘭朵說道:“圖蘭朵,朕帶你去見兩個人。”
如今的圖蘭朵貴氣一如從前,但身上沒了那股刁蠻之氣,畢竟是身爲人母許久,多了許多母性的柔和氣息。
聽到趙洞庭這麼說,她先是愣了愣,然後意識到什麼,驚喜道:“是見我的父……父親和母親麼?”
雖然當年說起來她是被元朝給拋棄了,但那是忽必烈主使,真金和伯藍也怯赤也是無可奈何。
再者過往之事已成雲煙,是以她心中對真金和伯藍也怯赤也沒有什麼怨恨了,有的只是思念。
嫁到大宋的這些年,趙洞庭真心待她,兩人之間還有了孩子,但那份缺失的父愛、母愛,是趙洞庭沒法彌補的。
誰都想要有個健全的家庭,即便已經身爲人母。
“是的。”
趙洞庭點點頭道:“他們也跟着朕來這裡看你了。”
他不介意圖蘭朵和真金、伯藍也怯赤修復關係。
圖蘭朵咬了咬脣,眼眶有些泛紅,“臣妾謝謝皇上。”
趙洞庭摸了摸她的臉,微笑道:“你這卻是和朕見外了。
去叫上飄飄,和我們一起去吧。”
趙飄飄是她和趙洞庭的女兒,如今也有三歲多點了。
白白嫩嫩很是可愛,遺傳了兩人的良好基因,像是個瓷娃娃。
圖蘭朵向孩子們走去,很快牽着趙飄飄走過來,跟着趙洞庭出門。
玉玲瓏連忙讓人帶他們去真金、伯藍也怯赤的居所。
臨快到時,趙洞庭感覺到圖蘭朵有些緊張,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去見自己的父親、母親,有什麼好緊張的?”
圖蘭朵道:“臣妾、臣妾只是許久不曾見他們而已。”
“嗯!”
趙洞庭點點頭,“他們心中對你時有愧的,這回,便解開這個結吧!說到底,在大宋唯獨只有你纔是他們的定心丸。”
他知道,雖然自己對真金的態度很不錯,但這些時日來,真金實際上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以往歷朝歷代那些投降的皇帝,事後被逼到絕境的例子並不在少數。
這個結,如果有人能夠化解,那隻能是圖蘭朵。
“謝謝。”
圖蘭朵怔怔看着趙洞庭,說出這兩個字。
趙洞庭拽住她的手,“對我何須如此見外。”
兩人到了真金和伯藍也怯赤的居所,兩人正在院子裡曬着太陽,觀賞院中北美洲獨有的植物,還有些豢養的小動物。
瞧見圖蘭朵過來,眼神都凝聚在她的臉上。
伯藍也怯赤眼中滿是思念,真金則有些躲閃,大概是出於心中愧疚。
過數秒,兩人才將眼神轉移到趙飄飄的身上。
“父親!母親!”
圖蘭朵眼淚浸出眼眶,向着兩人飛奔過去。
然後,撲到伯藍也怯赤的身上。
母女兩緊緊抱住。
伯藍也怯赤眼中也泛出淚光來。
她輕輕地說:“圖蘭朵,你過得還好吧?”
圖蘭朵用力點頭,回頭看了眼趙洞庭,“好,我過得很好。
皇上待我無微不至。”
伯藍也怯赤聞言也感激地看了眼趙洞庭。
趙洞庭摸了摸趙飄飄的小臉蛋,道:“飄飄,你去母妃那裡。”
然後對圖蘭朵三人說道:“朕出去轉轉。”
他當然是要給圖蘭朵三人騰出空間來。
說罷,他向着外面走去。
趙飄飄很是聽話地向着圖蘭朵走去。
趙洞庭到底陪伴他們的時間很好,孩子們還是和自己的母親更爲親近。
走到院子外面,趙洞庭的臉上忽然露出微笑來。
院子裡,真金、伯藍也怯赤、圖蘭朵抱在一塊,小飄飄抱着圖蘭朵的腿。
他們都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口。
直過去半晌,情緒才稍微緩和下來。
圖蘭朵咬了咬脣說道:“父親、母親,以後我們便在大宋好好的生活吧!這……也是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