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平縣在遂平、上蔡兩縣後方,咱們大軍如何去攻打?”
只當然西平明面上看起來並非是薄弱點。畢竟,前面有着上蔡、遂平這道佈置有重兵的防線。
現在仍然是任天究軍總都統的朱海望提出自己的疑問。
緊接着又說:“是從上蔡、遂平兩縣的兩側繞過去?還是從他們中間直接衝殺過去?”
他微鎖着眉頭,“此時的形勢下,大軍怕是沒法悄無聲息繞過去的。直接衝殺又……”
他忽的看向趙大。
顯然,是覺得要想悄無聲息繞過遂平、上蔡兩縣,唯有飛龍軍纔有可能做到。
只是在西平縣可是有四大汗國的全部大軍,單以飛龍軍怕是也難以建功。這便是他皺眉的緣故。
屋內衆將都是若有所思起來。
趙洞庭笑呵呵,道:“雙管齊下嘛!”
有不少將領眼中發亮,隨即躬身道:“皇上聖明!”
這中間當然有恭維的成分在裡面,但他們卻也是真正佩服趙洞庭。
趙洞庭突然開竅始終是個謎團,突然間便好似什麼東西都會了。這,直到現在朝中都還以爲趙洞庭是靈魂雙生。
接下來,屋內衆人又持續了頗長時間的討論。
趙洞庭親自謀劃全局,敲定下整個大概作戰計劃。應該說是戰略方向。
至於具體如何去辦,他現在已經不想過多去插手。畢竟,現在朝中衆將都早已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不說下面的總都統們,文天祥、嶽鵬、劉諸溫、石開濟他們這些人,總是個個都不簡單的。
一衆將領們領命後各自跟着元帥出去。
屋內剩下趙洞庭、文天祥還有君天放、徐鶴、齊武烈以及洪無天和樂無償。
將士們有將士們的任務,而這些效命於大宋的高手們,自然也有他們的任務。
到現在,趙洞庭手裡已經“擠”不出真武境的高手,只能打元朝綠林營那邊的主意。
雖然說如果他開口,大概武鼎堂內會有些真武高手願意捨棄自己的修爲,但趙洞庭顯然不會這麼做。
哪怕是已經摺了右腿的莫問道,他也絕對不會吸取他的內氣。
內氣在身,不僅僅是修爲那麼簡單,還關乎的身體,關乎着壽元。
趙洞庭眼神掃過幾人,微笑道:“剛剛幾位前輩也都在,已經知曉朕的打算。朕就不再做重複了,將幾位前輩留在這,是想讓四位前輩能替朕再隨軍出征。助朕將那些元朝綠林營的真武境高手給擒回來。武鼎堂的高手任由你們挑選,雖然說朕知道以幾位前輩身手無需人相助,但能助幾位將人帶回來也好。”
他沒有隱瞞心中的想法,“朕想要早些突破僞極境,再窺視極境奧妙。不然元朝那老太監,始終讓朕不安。”
君天放幾人自然都沒有什麼異議。
君天放、洪無天和趙洞庭相交莫逆,亦師亦友,又如親人。
徐鶴是白玉蟾的岳父,和趙洞庭關係也不淺。這趟元朝後方之行更是讓得兩人之間親近不少。
齊武烈,作爲紫荊山莊莊主,這些年嚐到甜頭。雖然也因此極境無望,但更讓他打定主意死跟着趙洞庭。
沉默數秒後,君天放道:“皇上直接安排便是。”
“其實也沒什麼好安排的。”
趙洞庭笑道:“咱們兵分四路,朕的意思,就是四位前輩分別跟一支軍隊。所遇元朝高手,盡皆生擒便是。”
“嘶。”
樂無償在旁邊吸了口氣,道:“皇上,那您身邊豈不是沒有僞極境高手保護?”
趙洞庭笑着搖頭,“朕身邊無需僞極境高手保護。”
樂無償還要再說,君天放卻是搶先道:“皇上,那我們先下去了。”
在趙洞庭點頭後,便和洪無天、齊武烈還有徐鶴都往外面走去。
樂無償有些愣,隨即回過神來,悄然嘆息了聲。
皇上說的並沒有錯,他身邊不需要僞極境高手保護。
莫說元朝沒有僞極境的高手,就算是有,也闖不進這大軍中來。而且皇上身邊還有其餘衆多真武境高手。
而若是那老太監殺過來,就算是皇上身邊有再多的高手也沒用。也不知道,那老太監到底怎樣修成的這麼高的本事。
“皇上,那老夫也告退了。”
然後,樂無償便也退出屋去。
屋內就剩下趙洞庭。
他在屋內呆坐半晌後,便閉上眼睛去。這是心魔又復發了。
不過他現在儼然已經習慣。
這種心魔並不致命,次次都是在生死邊緣上游離,其實反倒是對他有頗大的好處。
他欠缺的搏殺經驗,在這心魔幻境裡,得到很大的補充。
如此時間又過去兩日。
樂嬋、穎兒她們這會兒應該還未到美洲,但在這蔡州上空,肅殺的氣息已經凝重得化都化不開。
元軍果然沒敢先有什麼動靜,真金是個有些優柔寡斷的人。不到迫不得已,怕是難以下定決心主動進攻。
若是其父忽必烈,肯定在大宋將士還未齊聚的時候,就已經對汝陽發起猛烈乃至是自殺式的猛攻了。
汝陽城內外忽有大軍向着遂平、上蔡方向趕去。
宋軍的突然動靜,想來會要出乎元軍的意料。因爲,大宋禁軍佔據主動,完全是可以以逸待勞的。
但現在宋軍卻的的確確是動了,而且是驚天動地的陣仗。
除去各守備軍外,六個軍區的禁軍將士,再有飛龍、飛天兩個特種軍,全部都出動了。
嶽鵬、文起、劉諸溫、柳弘屹、石開濟、黃華,六個大元帥全部親自領軍上陣。
鮮爲人知的是,趙洞庭自己也帶着武鼎堂的部分高手藏在建康軍區大軍中。
共計大概二十五萬大軍,黑壓壓壓向元軍陣線。
汝陽城內僅僅剩下各大軍區下轄的守備軍。
禁軍比守備軍能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禁軍齊動,守備軍守城,這顯然是要發起決戰的打算。
於是乎,汝陽城內外大宋禁軍才動不多時,在上蔡縣,真金便也匆匆召開了軍事會議。
哪怕現在在上蔡、西平佈置的防線已經足夠嚴密,他仍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縱然軍事會議最終討論不出來什麼,也總能讓他心裡稍微覺得踏實。而不是時時刻刻都處於那種空落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