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趙洞庭輕輕哼了聲,回頭瞥了眼那個軟倒在地上的費捕頭,道:“你叫人去耿左侍府中通報,告訴他,就說他孫兒在這受欺負。”
費捕頭吞嚥着口水,不敢說半個“不”字,連忙對着外面進來也不是,離開也不是的幾個捕快打眼色。
趙洞庭又道:“記住不該說的話不要多說,就說他孫兒在這有麻煩就行了。
誰多說,我不介意割掉他的舌頭。”
有武鼎堂的供奉很配合的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從屋。
多見次皇上又能怎麼的?
是給自己添壽?
還是給皇上添壽?
他若是想要功名利祿,這會兒就算不如吏部左侍郎耿諫壁,也不會相差太遠。
趙洞庭因爲徐福興的回答而微愣,隨即呵呵笑起來,道:“前輩您是真正的豁達人……”
徐福興搖搖頭,只道:“談不上豁達,只是這輩子想見的、想吃的、想經歷的,大多數都已經嘗試過,就沒有那麼多的念頭了。”
他們向着觀潮客棧的方向走去。
沿河街社安所裡。
費捕頭和由跪變坐在地上的耿公子面面相覷。
兩個人都是臉色慘白,誰也沒法去笑誰。
最後是費捕頭先開口,道:“耿公子你還不回家去?”
耿公子瞥瞥他,知道他的意思,好似幡然醒悟,沒有半句話,忙不迭爬起身匆匆向着外面走去。
雖然那個令人心裡發涼的傢伙就這般走了,但不代表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呀!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回去和父親還有爺爺說道說道這事的,這樣即便是踩到鐵板也不至於落得個完全措手不及的地步。
雖然爺爺嘴裡是說公事公辦,但他覺得爺爺不會真就能做到連他這個三代單傳的親孫子都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