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去多長的時間。
元軍的進攻仍在持續。
在元軍大陣的南面,天平、天立兩軍仍然沒有主動發起進攻。
他們,也在等待蘇泉蕩的命令。
而在蘇泉蕩還沒有任何舉動之前,那邊天罡、天滿、天平、天立四軍的特種團將士已經距離元軍後陣不遠了。
他們掩藏在山脈裡,而在森林的外面不遠,就是許許多多席地而眠的元軍。
荒野中亮着零星的火把。
這些元軍就這樣躺在地上休息。
人真正疲憊到極點,莫說炮彈是在遠處炸響,就算是在身邊炸開,也同樣能睡得着。
這邊的夜,靜悄悄,和天罡軍軍寨的熱火朝天形成鮮明的對比。
各團的都統揮揮手,讓將士們都俯身下去。
他們也同樣躲在茂密的荊棘後,靜靜觀察着荒野上的元軍。
只是在這樣的夜色裡,目力顯然沒法看到太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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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稍微休整過後,四個團的都統碰面,達成共識,就在這裡炮轟元軍,然後再看元軍是怎麼樣的反應。
然後,四個特種團中的擲彈筒手都在原地架起了擲彈筒。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是有兩個元軍向着山脈這邊走過來。
這讓得山脈中的特種團將士們都忙不迭屏住呼吸。
四個都統心裡都在暗罵,這兩個元軍什麼時候要撒尿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要撒尿。
而且還好死不死地走到山旁邊來。
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把擲彈筒架起來,要是被這兩個元軍發現,那事情就大條了。
旁邊有將領作出抹脖子的姿勢,意思問要不要暗中解決掉這兩個元軍。
四個都統眼神交流,然後都是緩緩搖頭。
解決兩個元軍簡單,但這裡距離那些元軍太近,打草驚蛇無疑是個大麻煩。
兩個元軍離着山角邊越來越近。
還好兩人並沒有進山。
就在山角邊,兩個元軍都是解開褲子對着荊棘堆裡滋起來。
兩個人邊滋着尿,還邊在說着什麼。
好像是在說哪個城裡哪條街的姑娘水靈。
而就在離他們不到兩米的地方,就有天罡軍特種團的士卒正趴在地上。
這兩個傢伙的尿都快滋到他的臉上。
這士卒眼睛鼓瞪,都快吐血了。
但卻仍是趴在原地沒有作出任何的舉動。
真到需要的時候,便是火燒到面前,也需要忍着。
這就是特種團的軍紀。
“要是這回能活着回去,你可要帶我去見識見識。”
“哈哈!肯定的!”
兩個元軍越說越起勁,總算是撒完尿,又向着荒野裡走去。
兩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就在他們面前的森林裡潛藏着許許多多的特種團將士。
看着他們走開,一衆特種團將士也總算鬆口氣。
這還真是虛驚一場。
然後擲彈筒手們又接着架設擲彈筒。
這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在天罡軍大寨那邊炮聲正酣的時候,這邊,四個團的都統也總算是下達了開炮的命令。
同時間內數百挺擲彈筒齊齊開火。
炮彈落在荒野中,炸開團團火光。
這突然的動盪,不知道讓得多少元軍猛地從地上爬起來。
而那些沒有爬起來的,大概也永遠沒有再爬起來的機會。
剛剛那兩個撒尿的傢伙也算倒黴,剛好有顆炮彈就在他們旁邊炸開,將他們兩個吞沒。
這輩子,他們都不可能再到那座城裡快活。
爬起來的元軍都是茫然四顧。
然後,總算是得以確定炮彈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一時間,不知道多少元軍向着山脈裡看來。
在遠處些,佔不臺、唐福師等人也同樣被這炮火驚到,猛然動容。
佔不臺驚道:“哪裡來的炮!”
唐福師坐的方向正好對準山脈,驚呼道:“元帥!是宋軍!是宋軍在山裡開炮!”
“他孃的!宋軍怎麼能跑到這裡來的!”
佔不臺怒罵,猛地站起身,道:“快他孃的給我派兵過去給這些宋軍給我滅了!”
看這些炮火,未必能夠對他的後方大軍造成多大的殺傷,但是,卻可以讓得他的大軍也沒法休息。
要是大軍沒法得到休息,那等到天明的時候還怎麼去攻打宋軍的陣地!
“是!”
有將領忙不迭答應,向着山腳邊跑去。
“哈哈!”
天罡軍西面山坡上,蘇泉蕩看到這邊炸開的炮火,突然放聲笑了兩聲。
然後他對着周圍的親兵下令道:“即刻去傳令紹興守備軍、天立軍、天平軍,讓他們對元軍發起進攻!伺機再退!”
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因爲這些正在攻寨的元軍看到後方的炮火,心中必然會生出些許慌亂。
而慌亂,也就必然失去章法。
有親兵連忙領命離去。
畫面再回到元軍後方山腳邊。
元軍在經受過炮轟後,瞬間呈現出慌亂之相來。
荒野中不知道多少元軍四散奔逃,有不少將領在呼喊,但面對這樣突然的炮火,卻是根本止不住慌亂的局勢。
直到從稍遠處有將領率着麾下跑向這裡,才得以向着山脈中的特種團將士發起進攻。
但這些元軍沒有想到的是,特種團的炮火之強烈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
這股匆匆到達山腳的元軍總共才大概不過兩千多人,頂着炮火好不容易衝到山腳邊,山裡面的特種團將士突然開了火。
無數的火星突然在夜色中出現。
前排的元軍紛紛中槍倒地。
只是他們顯然弄不清山裡邊到底有多少大宋禁軍,是以仍舊繼續向着山裡邊進攻。
再離得近些,特種團將士們便對着外面扔起了轟天雷。
團團炮火炸開。
元軍被炸得心驚膽戰。
他們的這波攻勢,顯然沒能夠殺到森林裡面。
距離着山腳尚且還有二十餘米就向着匆匆向着後面退去。
他們這點兒兵力,根本就沒法衝破特種團將士的火力網。
只這時候,佔不臺也在後方開始組織更多的兵力。
特種團的將士突然間殺到這裡,可謂是讓他恨到骨子裡了,怒不可遏。
連他面前的酒杯都被他摔碎。
旁邊的將領個個都是靜若寒蟬,不敢多說半句什麼。
生怕說什麼就惹得佔不臺更不開心。
現在要是惹怒佔不臺,很可能會被暴怒的佔不臺給當場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