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樣說,倒反而越顯得和紫荊山莊沒有任何關係。顯然,這姓祁的長老在鐵離斷逃離以後,已經做好被捕的準備。
空千古微微眯起眼睛,“你們到底出自哪裡?”
姓祁長老冷笑不答。
其餘幾個上元境高手雖然眼中有些畏懼之色,但也並沒有任何開口。
空千古又道:“你們現在還有咬死不說的必要麼?難道,你們還期待有人會前來搭救你們?”
幾人卻仍舊是不開口。
空千古瞧瞧那放在火爐上烤的洛鐵和鐵鞋,聲音也是逐漸變冷,“看來是真要給你們些苦頭吃了。”
只是這紫荊山莊的幾人卻有着超乎尋常人的意志力,饒是如此,都仍舊沒有要開口的跡象。
洛鐵和鐵鞋逐漸變紅。
“大人……”
站在空千古後頭的益陽縣縣令輕聲開口詢問。
空千古擺擺手,“用刑。”
這審訊室內便很快響起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縱是真武境高手,也難以承受這種皮肉被燒灼的痛楚。
祁姓長老最先被用刑。
有士卒扒開他胸口衣襟,持着洛鐵直接印在他的胸口上。他胸口處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泡、緊皺。
室內漸漸瀰漫起有肉香的味道。
祁姓長老雙眼通紅,牙齒緊咬,劇烈地掙扎着。只不多時便脫力,滿頭汗水,不斷痙攣着。
這讓得其餘幾個高手眼中畏懼之色更濃。
“你們呢?打不打算招供?”
空千古的眼神又落到他們身上。
還是沒有人說話。
空千古回首看向後頭的益陽縣縣令。
年歲並不算老的縣令有些氣惱地擺擺手,“上鐵鞋。”
在祁姓長老面前的士卒立刻將他腳上的布鞋給脫了下去。
然後,一雙鐵鞋被穿在他的腳上。
慘叫聲愈發讓人心中發麻。
直直過去十餘秒。
祁姓長老這時候怕是寧願自己是個未修過武的人才好。因爲沒修過武的人承受力不強,這時候可能已經暈厥過去。
而他,是想暈都暈不了。
直到士卒勇鐵鉗將他雙腳上的鐵鞋又取下去,帶下大塊血肉。
姓祁長老一聲到極致的痛呼,這才終於得以解脫般的昏迷過去。
空千古又問另外幾人,“你們還不說麼?”
而結果,竟是仍舊沒有人開口。
縣令這下不等空千古再示意,就下令士卒對他們也用刑。
審訊室內慘叫迭起。
可這些人的意志力的確出乎意料,不出意外,他們應該屬於紫荊山莊的死士了。
等到所有人都暈厥過去,竟然都仍舊沒有人招供。
人人都效仿祁姓長老,只說他們是江湖遊俠。
這讓得空千古都爲之感到驚訝。
縣令又讓士卒用鹽水將這些人都潑醒,然後再用其他刑具。
一輪輪的嚴刑逼供。
姓祁的長老衆人很快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後都差不多是奄奄一息了。
空千古眼中有着些許惱怒,也有着些許佩服,最終開口:“帶他們回長沙,交給皇上審訊。”
他當然不願這些人死在這裡,若是再這樣逼供下去,到最後只能之能死無對證的後果。
縣令見得自己的刑具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神色很是有些訕訕。
只不多時,空千古帶着紅鬼等人以及數十益陽縣捕快,用囚車押着姓祁長老幾人,往長沙而去。
等他們回到長沙的時候,尚且纔是下午時分。
趙洞庭昨夜和李秀淑酣戰到天亮,也是疲乏。這個時候並未在御書房,而是在寢宮內睡覺。
這讓得穎兒、張茹、樂嬋等女面上都是有些古怪,但也不至於因此而生氣。
其實誰都能想得到昨夜西夏女帝和皇上留在大殿之內整宿,兩人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是誰都不會去說而已。
空千古帶着衆人到得皇宮之中以後,直接帶到了武鼎堂,然後差人向趙洞庭稟報。
趙洞庭在睡夢之中被侍衛叫醒,“皇上,空供奉他們已經將亂賊擒回來了,正在武鼎堂內等候。”
趙洞庭睡意全消,當即就穿戴整齊,離開寢宮往武鼎堂而去。
而在他趕往武鼎堂之時,長沙城北門有大軍入城。
是蘇泉蕩的親軍。
軍中有許多輛車輦。
只是民衆自是不知道這車輦內便是朝廷的謝太皇太后、全太后等人,便也沒引起什麼轟動。
大軍進城以後,直往皇宮。
趙洞庭到得武鼎堂,很快見到空千古和祁姓長老那些人。
就在武鼎堂演武場上,有很多武鼎堂供奉在觀望。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得趙洞庭到,衆人都是跪倒在地。
趙洞庭揮手讓衆人起來,走到空千古旁側,看到祁姓長老等人都是遍體鱗傷的模樣,輕聲問道:“空前輩,他們可招供了?”
空千古有些複雜地答道:“沒有,各種酷刑都用過了,他們只說他們是江湖遊俠。”
趙洞庭眼神變得有些深邃,落在祁姓長老等人的身上,緩緩掃過。
着實連他都沒有預料到,這些人在經過大刑逼供以後,竟然都仍是守口如瓶。
這似乎讓得事情變得有些麻煩起來。
“國丈,給朕安排一間房間。”
趙洞庭對着旁側不遠的樂無償道,“朕要親自審訊他們。”
這武鼎堂的尋常事物,都是由樂無償在負責。
聽得趙洞庭的話,樂無償點點頭,“皇上請隨我來。”
然後帶着趙洞庭往武鼎堂深處走去。
紅鬼等人提着被手銬、鉸鏈鎖住的祁姓長老等人跟在後頭。
路上,趙洞庭一言不發,只是靜靜沉思。
既然在益陽通過大刑都沒能讓得這些人開口,那說明他們已經抱有必死之心。如今即便再用大刑,只怕也沒有什麼作用。
他不得不想其他的法子。
到得一間房間之內。
趙洞庭徑直做到牀榻之上。
“哼!”
紅鬼等人押着祁姓長老等人走入,輕輕冷哼,擡腿踢在幾人的膝後彎處,讓得幾人都不禁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