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襲擊,讓車隊頓時陷入驚慌之中。
看着從山上嗷嗷怪叫急衝而下的敵人,護衛們拿着長矛,將中年男子的馬車團團護衛住。
埋伏已久的大齊部落,三個班從三個方向氣勢洶洶的衝殺而來。
居高臨下的攻擊,給那些護衛造成及強的心理壓力,雖然緊緊數十人,但陣陣的喊殺聲,看起來敵人好似漫山遍野一般。
恐懼,驚慌,在車隊中蔓延。
拉車的馬,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開始不安的嘶鳴。
護衛首領知道此時只要轉身逃跑,肯定是必死無疑的,只有拼死一戰,或許還能有存活下來的機會。
大夏勇士的驕傲,不允許他退後半步。
敵人越來越近,護衛首領嘶吼着讓士兵穩住。
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這些人沒有掉頭就跑,讓楊浩不禁佩服不已。
雖然高看了他們一眼,但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百米的距離轉瞬即達,楊浩大喝一聲:“殺!”
朔相表情猙獰,領着一個班的老兵,率先殺進了敵陣當中,藉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瘋狂的和敵人廝殺在了一起。
這些老兵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相互之間的配合不知道演練了多少次,長矛交擊,緊緊一個照面,就將敵人的防禦陣型撕開了一個口子。
楊浩見此立即,指揮兩個班的新兵從側翼衝殺而去。
一時間喊殺聲不絕於耳,護衛首領看着一名名的手下被敵人刺死,心中無比的震驚。
這些可是大夏最勇猛的戰士,面對這些敵人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如同豬羊一般被人肆意屠戮,這讓他如何不驚。
他從沒有見過如此作戰的敵人,這些人爲何配合的如此完美,這不該是一個小族擁有的力量。
但是他永遠也解不開心中的疑惑了,面對數杆刺來的長矛,臉色狂便,揮舞短劍拼死抵抗。
但死亡仍然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朔相看準機會,用盾牌盪開刺來的短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鋒利的劍尖瞬間貫穿了他身體。
護衛首領難以置信的看着被貫穿的胸口,擡起手舉起短劍,想要同眼前的這個男人同歸於盡,但數杆長矛,刺進了他的身體,帶走了他最後一絲力氣,流淌的鮮血和內臟,讓他看上去如同血人一般。
光明在他的眼中慢慢消失,他知道他要死了,死在這個毫無意義的地方,耳畔的廝殺聲,漸漸消失,眼中最後的一絲光明消散後,身軟軟的倒了下去。
朔相一腳踹在此人的肚子上,抽出短劍,看也不看這人一眼,殺向別處。
護衛首領一死,剩下的士兵,原本不多的抵抗意志瞬間全無,絕望的他們,扔下武器,拼命逃跑。
自己乾的是搶劫的買賣,楊浩怎可能放過一個,立即派出一隊人展開追殺。
幾聲慘叫之後,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蕭瑟的秋風,吹拂着屍體的衣襬,彷彿要將他們靈魂帶往遠方。
士兵們面無表情的將地上還沒有死透的人用長矛刺死,彷彿自己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投降的敵人,楊浩讓他們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首領,這還有一個躲着的。“
朔相一把將車上的中年男子捉住,興奮的喊着。
“吾乃後之遒人,爾等何人,膽敢作亂。”
中年男子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希望能夠自己的身份,震懾這些膽大包天的蠻夷之輩。
“吼甚,滾過去跪下。”
朔相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打的中年男子眼冒金星,站立不穩。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朔相拽着頭髮,慘嚎着被拖到了那些俘虜那邊。
面對這羣暴徒,和死亡的恐懼,再也升不起一絲硬氣。
而中年男子剛纔那句話楊浩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一驚,頗爲意外的看向那名中年男子。
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臥槽,這次好像玩大了。”
但事已至此,楊浩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高聲喝道:
“趕緊打掃戰場,立刻返回部落!”
屍體被粗暴的扒下衣服後,扔到了山溝裡,野獸會將這裡的一切清理的乾乾淨淨。
楊浩掀開那兩駕車上的乾草,眼前頓時一亮,嘴角翹了翹,將乾草重新蓋上,催促着衆人立即撤退。
而在撤退的途中,隊伍正好撞見了前去探查情況的斥候。
這些漏網之魚,楊浩自然不會放過,派出一對人,一番追逐之後,俘虜的隊伍自然又增加了幾人。
回到部落,幾輛馬車頓時引起了圍觀,再看幾名狼狽不堪的俘虜,即便是對此一無所知的戰俘和野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所有人都知道,馬車意味着什麼,那是貴人的象徵。
而看到那衣着華麗的中年男子,一直生活在低層的人,立刻就意識到這是一個貴人,曾幾何時,面對這樣身份的人,哪有站着的道理。
再看這人,如同一條狗一般,被人驅趕着,圍觀之人心中莫名的感到暢快。
任仲,看着那輛馬車,臉色狂變,心中驚懼莫名,甚至想將楊浩抓來質問,你他孃的都幹了些什麼!
前來迎接的大齊“官員”,躬身拜道:
“吾等恭賀首領全勝而歸。”
楊浩沉聲道:“諸君免禮,將這些戰俘壓下去,好生看管起來,少炎,你們將這些物資清點一下,稍後稟報於我,並派人照顧好受傷的士兵!”
“少炎領命!”
而中年人此時處在極大的震驚之中,表情驚恐中帶着難以置信之色,看着面前這龐大城邑。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強大的部落爲何自己從未聽說過。
沒有人來告訴他答案。
“啪!”
一聲鞭響過後,伴隨着慘叫聲,將他從恍惚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
自己懦弱的行爲,讓他羞憤欲死,但他害怕死亡。
原本以爲自己是不怕死的,可是當死亡近在眼前的時候,高貴的自己也不過如此。
中年男子苦笑着,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被粗暴的驅趕着,與那些俘虜一起被關進了臭烘烘的圍欄之中,夏后氏的名頭,此時就像這圍欄中的爛泥,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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