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呂布見那弱冠少年依舊抱劍前來微怒,氣勢猛漲貪狼陡然而出,強勢無匹的氣勢讓弱冠少年滿臉漲紅,再也無法向前邁出一步。
“史阿休得無禮,快快回來。”
一柄耀眼的長劍陡然出現在英雄樓內,一下將空中的貪狼抽飛,壓力陡失,史阿疾步退回。
王越手按劍柄緩步走下,被抽飛而倒回的貪狼再次被逼的連連後退,呂布極力控制着貪狼,王越身上的殺氣卻逼得貪狼氣勢一點點的消融。
“呂奉先嗎?某贈你一機緣,爲何今日還要如此咄咄相逼?莫非真以爲某劍不利嗎?”
王越的話隨着氣勢澎湃,呂布的身形不斷調換姿勢才堪堪穩住,口中卻說不出話來。
“王劍師好大的口氣,足下劍利,難道吾之劍是鈍的嗎?”
劉備大步踏進英雄樓,關羽、張飛一進入英雄樓就和呂布的氣勢連成一片,王越的長劍在三隻兇獸的怒吼聲中緩緩退卻。
王越一皺眉道:“劉虎賁,某一沒造反,二沒殺人,三又沒得罪劉虎賁,劉虎賁爲何處處於某爲難?”
劉備苦笑,王越劍術天下第一,又是個官迷,劉備真想收他做個保鏢,然後讓其給自己培訓刺客跟情報人員,可是天意弄人。劉備朝夏牟一伸手,夏牟會意將聖旨遞給劉備,劉備對王越道:“聖諭在此,王劍師好好看看吧!某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陳到從劉備手中接過聖旨朝王越走去,王越見劉備拿出聖旨急忙散去氣勢,長劍消散三隻兇獸也隨之被三人收進體內。
史阿欲上前接過陳到手中的聖旨,王越一把將其攔下,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才一本正經的從陳到手中接過聖旨,然後朝皇宮方向拜了拜才展開聖旨,細細品讀數刻纔將聖旨合上,道:“既然是聖諭讓某關停英雄樓,那某立刻就配合劉虎賁一起關停它。”
“師傅,不可啊!”
史阿聽到王越如此說,神色大驚的說道。
王越一伸手道:“不必多言,吾心已決。諸位豪俠陛下御旨讓某關停英雄樓,諸位豪俠還請給某一個面子速速離去吧!”
劉備與夏牟真沒想到王越會如此行事,劉備甚至準備在英雄樓大開殺戒呢?沒想到都用不上啦!王越還主動幫忙驅趕樓內的豪俠。
劉備看着一位位豪俠從樓內走出,道:“諸位且慢。”
王越看向劉備道:“怎麼?劉虎賁還有什麼吩咐?”
劉備抱拳道:“諸位都是有名豪俠,陛下新有令諭:爲加強京城治安非京城人士一概驅逐出京師。”
“什麼?”
“當初黃巾之亂時也是朝廷下令徵召我們來的,如今賊亂勘平一句話就要驅逐我們出城?”
“憑什麼啊?我們不服!”
“……”
劉備一句話頓時讓整個英雄樓炸開了鍋,王越有些詭異的看向劉備,你是不是存心要在我英雄樓弄出些事來啊?好讓陛下記住我王越是個刺頭不成?
王越上前一步,大聲喝道:“諸位且靜一靜,陛下如此做自有陛下的深意,我想朝中諸公一定會有妥善安排的,再說劉虎賁不是說要三天內嗎?”
是啊!這是陛下的御旨,而他們都是朝廷諸公延請來的,諸公一定不會眼看着他們被驅趕出京師,於是紛紛朝王越拱手告辭去見自己的主子。
王越站在英雄樓前,看着英雄樓被虎賁虎騎關上門窗貼上封條心裡極不是滋味,想他王越漂泊一生,打遍天下豪俠無敵手,四十有餘才至京師求官,半載內處處碰壁幾乎淪爲乞丐,幸好遇到史阿之父纔開了這間英雄樓,數年下來纔有今日之紅火,沒想到竟一朝被關停,不過能讓陛下記住自己也值得啦!
劉備自然不知王越的想法,不過看其陰沉的臉色劉備也知道有些不妙,故跟夏牟匆匆回宮繳旨。
靈帝聽了劉備與夏牟的回話才道:“沒想到這個王越還是個趣人,你說朕賣他個官他會買嗎?”
能成一代天下第一的豪俠,劉備亦摸不清王越會不會買官?乾脆沉默不語,在一旁的夏牟道:“臣見那王越對陛下極爲恭敬,陛下肯賞他一個官職乃是天大的恩典,那王越豈敢推卻!”
靈帝點頭:“這件事就交給夏愛卿去辦。”
“臣一定給陛下辦的漂漂亮亮的。”
靈帝這才轉過頭對劉備道:“這事辦的漂亮,丁建陽朕已發其爲護匈奴中郎將,你就接任持金吾一職吧!買官的錢就折半吧!另外你麾下兒郎也一併帶去,錢就算啦!但京師的治安一定要跟朕嚴抓,宵禁後不得有任何人在行動。”
“諾!”
劉備滿嘴苦澀的答道,雖然虎賁中郎將是夾雜黨人與宦官之間難做,可執金吾一職卻更難做,如今宵禁後依然敢行動的莫不是黨人,自己做了持金吾不跟黨人合流就要跟黨人爲敵啦!左右逢源只是做夢。
劉備心思凝重的走出德陽殿,迎面走來一個面相木訥的儒士,看其衣服打扮像是黃門侍郎,那人看到劉備就一個深禮,劉備亦深深還禮,兩人目光相對時,那木訥儒士道:“玄德兄,慎重。”
認識我,這是誰啊?劉備一直走出宮也沒想起是誰來,只是有些面熟,黃門侍郎、面相木訥且認識自己,難道是那位?劉備腦中閃過一絲靈光,越想越覺得就是大智若愚的那位。劉備真有心回去結交一番,可惜他在德陽殿內隨侍,劉備只能作罷。
劉備剛剛回到府中,呂蒙就蹦蹦跳跳出來,看到劉備道:“主公,有個自稱曹操的人來求見主公。”
“嗯!知道啦!”
呂蒙原本被送往涿郡,簡雍從涿郡來的時候又把呂蒙帶到京師來啦!呂蒙極其聰穎,簡雍亦有心栽培他,這不呂蒙已經成了蔡邕的書童,蔡邕已有收其爲關門弟子的想法。
劉備走進自己的書房就見到曹操正揹着手在書房內走來走去,劉備見其焦急的模樣忙道:“孟德兄,今日怎麼有空來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