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的時候,邵飛率領的後軍總算趕到了,兩百來人騎馬跑得東倒西歪的,人可以連續行軍,但戰馬就不可以了,馬的體力有限,某一個時間的衝擊力人不能相比,但長久行軍很容易疲勞。所以騎兵部隊如果要真正以騎戰制敵的話,經常一人要配備好幾匹戰馬,這樣才能保持連續作戰的能力。
後軍的到來,徹底解放了已經勞累了一整夜的劉寵軍的士兵,除了必要的警戒外,其他的任務全都交給了後軍處理。醫治傷員,接收物資,準備食物後軍的人們忙得人仰馬翻,立刻就進入了狀態。
中軍大帳內,劉寵軍主要的將領們都聚集一堂,劉寵將給他們佈置下一步的任務,也是整個作戰最關鍵的部分了。
劉寵的目光在屬下們的身上掃過,典韋,真達,虞劍,趙鐵,邵飛還有孫壽,除了後軍的邵飛知道自己撈不到仗打外,其他人都期待地望着劉寵,特別是剛纔的戰鬥中沒有取得主攻位置的真達等人,眼神更是熱烈。
“主公!下一步怎麼打,您就給俺一個話吧!”虞劍報仇心切,首先跳了出來請戰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次我等不用急攻,而用緩攻之計。”劉寵沒有正面回答,向着衆人將自己的安排和盤托出。
。。。。。。。。。。。。。。。。。。。
陽夏城內,新任的陽夏令毛玠早早地就起來了,昨天夜裡接到夏侯亮傳來的緊急公文,今日要從糧倉內提三萬石軍糧趕運到大營裡去,午時的時候就要要,所以這一大早他就過來安排運糧的事情。
陽夏的糧倉內儲存有十多萬石糧食,大部分都是從陳留轉運過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從陽夏和附近的長平等地徵集而來的,不過要用這些糧食供應前方的大軍,還是力有不逮,這些天他整日都爲糧草的事情發愁,就盼着前方早點打完仗,他也好交差,這可是在曹公手下得到的第一個重要任務,可不能辦砸了。
“大人,今天還派人出去徵集糧食嗎?這幾日因爲徵糧,陽夏上下的百姓沒少和我軍起衝突,如果再這麼下去,卑職擔心會出亂子。”說話的是毛玠軍中功曹郭俊。
毛玠也知道如此徵糧下去不是個辦法,但前方那麼多張口都要吃飯,軍中有沒有多少存糧,陳留那裡所存糧食也不多,不從老百姓身上收刮點,怎麼夠吃?
“哎!我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主公把這糧草大事交給我,不敢稍有放鬆了。這樣吧!今日照舊,吩咐軍士注意點,多少給百姓留一點口糧。”毛玠嘆了口氣,吩咐道。
“是!”郭俊領命而去。
毛玠將手下的五千士兵分爲五隊,每日輪流派出三隊在陽夏和附近的陳國地界徵集糧食,其實徵集只是騙騙人而已,說白了就是搶糧,一語不合就要動刀動槍的。陳國的世家大姓和曹軍中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一般是徵不到他們頭上去的,頂多是讓他們樂捐一點,吃虧的對象大多數是那些平頭老百姓。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當兵吃糧,沒有了糧食的亂兵可是什麼也做得出來的。
不一會,陽夏城中就分出三隊人馬,每隊千人,往不同的方向而去。這也對劉寵有好處,分出兵力之後,陽夏的守軍也就只有兩千左右了,以劉寵軍千人的兵力,對付這兩千人相對要容易許多。
陽夏城外,一隊打着曹軍旗號的軍士,前方有數十騎士,簇擁着一將,領着數百輛糧車迤邐而來,幾百輛大車形成一條長蛇陣,遠遠望去就如一條長龍一般。
這隊曹軍士兵是劉寵軍假扮的,經過短暫的修整之後,劉寵命令全軍換成曹軍的衣甲和兵器,趕着馬車就向着陽夏城而來。
那領頭的就是劉寵,這次典韋沒有打頭陣,因爲他的樣子太高大了,很容易被人認出來,所以這次劉寵讓在留在後面馬車隊裡,一旦前面進展不順,再突然出擊,搶奪城門。
奪取城門的戰鬥很輕鬆,讓劉寵都難以置信,這和他想象中曹軍的士兵相差太多了,就算是比起他交戰過的夏侯亮的部隊也差很多。
在交驗了印信之後,他只是簡單的催促了幾句,城門官就放下了吊橋,將他們放了進來。他不知道的是毛玠爲了節省他們入城的時間,已經交待過讓他們快速通過,看來曹軍上下的確沒有把陳國的軍隊放在眼裡,所以纔會如此的疏忽大意。
糧車一輛接一輛地魚貫而入。
“兄弟,你們是哪位將軍門下的?怎麼這麼面生?”城門官這時才發現有些異樣,怎麼這次運糧的兵士都這麼強壯,眉眼間一股英氣勃然而發,和他以前見過的運糧隊差別很大,因爲一般負責運糧的都是戰鬥力較弱的部隊,不會有這麼好的士氣,所以纔出言問道。
“夏侯將軍啊!你也知道咱們將軍和夏侯家的關係,加上這次糧草的事情這麼重要,所以才特地挑選了軍中的精銳作爲護衛。”劉寵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
城門官做出一副瞭然的表情,夏侯亮和夏侯家的關係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點點頭:“的確如此。。。。。。”
一雙大手突然扼住了他的喉嚨,使勁那麼一捏,喉管破裂,頭軟了下去。與此同時,已經進入城中的劉寵軍紛紛拿出兵器,向着守城兵士衝去,稍有反抗就格殺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