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章 你這迂腐的酸儒

臨淄城,城牆上。

龔景心裡那個愁啊,派了一大波敢死隊突圍出城去送求援信,結果十不存一,最慘的是青州漢軍的援軍沒等到,倒是將黃巾大軍的援軍給盼來了。

新來的黃巾大軍一到,管亥軍居然將東面城門的兵馬給撤了,簡直是迷之操作,龔景站在城牆上拼命撓頭,糾結着管亥的用意。

龔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猛地將城牆上最後的一株雜草拔起,雜草拿在手裡,每撕扯下一片葉子,就振振有詞地念道:

“突圍?堅守?突圍?堅守?......”

一開始,龔景已經十多年不曾上過臨淄城牆頭了,直到黃巾大軍圍城之後,龔景被迫每天都得跑到城牆上來觀察敵情。

以前,黃巾大軍每次進攻城牆的時候,過於緊張的龔景就會手拔城牆上的荒草,利用草葉的奇偶數,來決定是否堅守,還是投降。

可惜,龔景還沒數清楚荒草上面的葉片,黃巾大軍往往就會因爲攻城失利,暫時退卻,害得龔景第二天又得重新拔一株全新的荒草,老眼昏花地開始點數。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城牆上的荒草不多了,光禿禿地,只剩下最後一株雜草了,變得異常乾淨。

龔景依然還沒數完,城牆下的程遠志領着劉備、關羽和張飛已來到了近前。

程遠志同樣看到了龔景的身影,猛地大吼一聲,怒喝道:

“聽着,城牆上的人聽着,請龔太守出來答話,幽州州牧程遠志到此,讓龔景冒頭,本官有要事吩咐。”

先禮後兵,再以官壓人。

不喊龔景是太守,生怕龔景覺得城下的人都是黃巾反賊,不願拉下身價與程遠志搭話。

主動亮出身份,程遠志知道龔景雖然是太守,但還不是青州刺史,而自己是州牧,官職大過於龔景足足三級,一旦龔景相信程遠志就是幽州州牧,那肯定以程遠志馬首是瞻,不敢有任何違背。

龔景一聽,心頭大驚,來的明明是頭戴黃巾的反賊,卻說是幽州州牧,太可笑了,大漢各州郡最大的頂頭上司就是刺史,偶爾郡守也能上得了檯面,拍板說得了事。

州牧?這不是擺明了是騙子,還不按套路出牌,再說了,幽州州牧來管青州的事,這是閒得扯到淡了吧,簡直就是當龔景是智商尚未發育齊全的三歲小孩了。

“本太守在此,莫要聒躁,本太守勸爾等反賊,還是速速投降,或可自行離去。真有時間,多種種地,還能多點收穫,生活好了,有條件了就多讀讀書,不要連我大漢的官職都報錯了,貽笑大方。”

龔景想着,閒着也是閒着,拔草只能解壓,而嘲笑諷刺他人,卻能產生優越感,隱隱還有點成就感,於是站在城牆上,龔景便開噴了。

程遠志一聽,頓時大怒,氣得火冒三丈,又鞭打不到龔景,怒而將鞭子抽向劉備,朝着龔景,罵道:

“龔景老兒,別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本州牧的任命詔書,本州牧自領爲幽州牧,替天子牧野各州。不遵上令,莫非你龔景要當反賊不成?”

賊喊捉賊,程遠志對這手段那是相當拿手。

幸好來之前,程遠志還是讓劉備和劉虞兩個漢室宗親補了一個舉薦表,至於詔書,那玩意要多少有多少,洛陽西園賣官所就差打出批發的旗號了。

程遠志給劉備打了個眼色,劉備會意,掏出詔書,奮力往城牆上一扔,堪堪落在龔景的腳下。

龔景撿起詔書一看,入眼的是兩位漢室宗親舉薦程遠志自領爲幽州牧,落款的人寫着劉虞和劉備。

“涿郡劉備劉玄德?額,不認得。等等,這莫非是大漢宗正劉虞劉伯安的筆跡?他怎麼到了幽州出任刺史了?沒錯了,伯安的字跡肯定假不了,難道城下這人真是幽州牧?”龔景嘀咕個不停,這詔書至少可以判定爲半真半假。

劉虞那些部分,假不了,而劉備則還有待考究。爲官三十年,龔景還真沒聽過劉備這名字,可見劉備這人沒什麼名氣,漢室宗親說不定也是隨意亂認的。

權當程遠志是真的幽州牧,龔景心裡還有疑慮,趴在城垛上,向程遠志猛喊道:

“這詔書不假,也有伯安的字跡。但爾等人人頭戴黃巾,與反賊無異,本太守並不瞎,可見你們已投了黃巾反賊,想以此誆騙本太守的城池。這點陰謀詭計,本太守早就看穿了,太小兒科了。”

黃巾大軍如一股洪流,攻打到哪,守城的漢軍大多都是望風而逃,或者乾脆加入其中,繼續席捲下一個城池。

龔景又不是沒見過從賊的大漢官員,多着呢,就現在城下都還有許多官員佐吏,原來都是青州的砥柱棟樑,轉眼之間,搖身一變,變成了攻城的蛾附蟻賊。

說實在的,龔景也痛心,甚至想過開城投降,從了黃巾反賊算了,但黃巾反賊不肯呀,硬生生逼迫龔景堅守城池。

之前刺史焦和和太守龔景兩人一合計,黃巾反賊勢大,不如先暫時委身,降了從賊,保全性命先,然後刺史焦和就帶着一小部分兵馬,身打着白袍,高掛白旗,打出城門去議降。

不料,焦和一出城,還沒見到管亥,就被猶如洪流般的黃巾大軍給淹沒了,直接踐踏而死,還死無全屍。龔景這麼多天,站在城牆上,還一直沒能找到焦和的屍首。

真是可憐、可悲,青州刺史焦和戰死於青州臨淄城下,至少龔景的求援信是這樣寫的,不然哪有忠義之士,願意領兵前來搭救龔景呀,龔景總不能說我們想投降,黃巾反賊不給,你們快來救我吧。

那樣,龔景的名聲就臭大街了,令人嗤之以鼻。

程遠志看到龔景明明很害怕城下的黃巾大軍,還在嘴硬,甚至不忘賣老倚老,心頭大怒,指着龔景的鼻子,怒喝道:

“看穿?可笑,龔景你這迂腐的酸儒,告訴你,本州牧何須投降黃巾大軍,本州牧出身就是黃巾軍。這一點,龔太守怕是沒能看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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