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知道呂布手握幷州大軍,足有四萬兵馬,在洛陽城內,還真不好惹呂布,也是顏良和文丑這兩人頭鐵纔會去招惹呂布。
曹操不得不給呂布一個臺階,將呂布捧得高高在上,拉到曹操和袁紹等人一樣的地位,並且讓呂布心裡有個對比,人家顏良和文丑只是袁紹的部將,你和袁紹的手下置什麼氣呢,有失你呂布溫候的身份。
曹操這話,呂布愛聽,不由將方天畫戟往身後一收,點了點頭,不與顏良和文丑廝鬥了,有失體面。
呂布騎着赤兔馬,佇立於一邊,等着曹操上前去勸說顏良和文丑,若是顏良和文丑油鹽不進,不聽勸說的話,那呂布可就要慫恿曹操一起出手,滅了顏良和文丑這兩個二愣子了。
果然,曹操看到呂布退讓了一步,內心大喜,這呂布果然耳根子太軟,一說就聽,看來往後得跟呂布多多親近,向呂布吹吹耳邊風,這樣想拿呂布當槍使,可就容易多了。
曹操越過呂布,來到呂布剛纔廝殺的地方,面對顏良和文丑,滿面春風,笑意盈盈,先是拱手施了一禮,笑道:
“顏將軍,文將軍,本將名喚曹操,字孟德。兩位將軍都是本初的得力戰將,今日操有緣一見,真是榮幸至極也。想必兩位將軍也知道這城門的重要性,只要一朝未能打開,袁紹的大軍就進不來,既然兩位將軍與溫候產生了一些誤會,而恰好本將也想打開這道城門,不知兩位將軍可否願意割愛,將這個機會讓給本將?”
“再說了,這道城門的橫樑又大又重,而兩位將軍只有兩人,沒有其他人可做幫手,如若換成本將,破開這道城門要更快一些,也不會耽誤了本初的大事。若是我等三方杵在這兒,兩眼碌碌,都不動手,反而不美,還望兩位將軍給本將一個面子。”
曹操打出了感情牌,希望顏良和文丑看在袁紹的份上,讓開道路,讓曹操指揮夏候惇和曹仁等人來搬開城門。
不是曹操不肯讓顏良和文丑這兩兄弟來,而是顏良和文丑只有兩人,動起手來太慢了,無論是曹操,還是呂布,都急於出城。
耽誤不起。
顏良轉過頭望了望文丑,除了打打殺殺,顏良靠自己之外,其他事情的話,顏良習慣聽文丑的意見了,顏良覺得曹操這傢伙態度還行,雖然人長得差點,不及袁紹這般英俊,賣相不行,顏良拿捏不定,不知到底要不要給曹操這個面子。
文丑知道剛纔正因爲曹操出頭,替顏良和文丑說了話,呂布才肯讓步,暫時不跟顏良和文丑死磕,能夠讓呂布忌憚的曹操肯定實力不會弱到哪兒去,萬一顏良和文丑落了曹操的面子,讓曹操惱羞成怒,那顏良和文丑要面對的對手不僅有呂布,還得加多一個曹操了。
“曹將軍,既然你與我家主公有舊,那這城門交給你來打開也無妨,只是還望曹將軍儘快打開城門,莫要拖延,以及賊人趕來。”文丑堅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城門早晚都要打門,曹操願意代勞那是好事,至少顏良和文丑還不用分心,只要盯着呂布有沒有暗中出手偷襲就行了。
曹操聞言,面露笑容,點了點頭,給夏候惇和曹仁等人揮揮手,讓夏候惇和曹仁領着麾下將士前去打開城門,洛陽這道城門一旦打開,就像洪水開閘,就像猛獸出籠,將討董一事推至最高一潮。
洛陽城外,五里以內,諸候大軍。
“司空,你看本將麾下兩員虎將顏良和文丑如何?此兩人武藝精湛,膽識過人,如今已然攻上了城牆,想必不用多久就會爲我等打開城門,本將懇請司空即時發兵,大軍一至城外,城門應聲而開,正好攻入洛陽城。”
袁紹看了看洛陽城牆上,似乎連西涼鐵騎的守兵都變得稀少,而顏良和文丑不見身影,料想應該是殺到城牆以下了。袁紹急於攻入洛陽城,以全袁氏的威望,洛陽城一破,袁紹便算爲自己脫了身,總算挽回了自己的名聲。
程遠志一開始就覺得奇怪,就算洛陽城牆上的守兵過多,但也沒理由會這般平靜,先是孫堅帶着祖茂四人攻上城牆,隨後顏良和文丑也攀上城牆,可眼下廝殺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靜不可聞,這一切太蹊蹺了。
要麼是城牆上的守兵被孫堅、顏良和文丑等人殺光了,要麼就是反過來,孫堅和顏良、文丑這些人都被反殺了。
程遠志一時難定,不過袁紹說得對,顏良和文丑都攻上去了,自己麾下的大將也得拿出來亮亮相了,不然各諸候還以爲程遠志是軟腳貓呢,不將程遠志這司空放在眼裡,當一回事。
“奉孝,你身爲軍師,本初所說的,你怎麼想的?是否該派出我方大將前去搦戰?”程遠志很尊重郭嘉的意見,絕對不會越過郭嘉向軍中大將下令,畢竟凡事有一次就有無數次,程遠志還是覺得當甩手掌櫃香一些。
作爲主公,要是什麼事情都得親歷親爲,那還不如當個小軍兵來得逍遙呢。
郭嘉一直都在觀察洛陽城牆上的變化,最先攻上城牆的是江東猛虎孫堅等人,後面顏良和文丑也上去了,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被趕上城牆,可見洛陽城牆上的守兵肯定有問題,這時候趁機出手,問題不大了。
郭嘉當機立斷,拱手抱拳向程遠志說道:
“主公,袁將軍不愧是將帥之才,眼光和韜略,嘉自認不如也。主公,此時各路諸候皆與董卓軍奮戰在前,我等身爲討董先起之人,自然不能落後於人,嘉認爲可以出兵了,直取洛陽,斬殺董卓就在此時,不知主公覺得如何?”
要不是程遠志就在身邊,郭嘉早就將軍令扔下去了,不過有程遠志在,還是得請示程遠志爲好,雖說程遠志肯定不會專斷,但有袁紹這個外人在,郭嘉總得將流程做到位一些,不受人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