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苦思不得妙計,倒是郭汜和樊稠替李儒做出了選擇,兩員西涼大將雖然對董卓不是百分百的忠誠,可更加看不慣呂布,尤其是呂布平時在陣前人模狗樣的,一臉的自大自負,看得郭汜和樊稠早就對呂布極其不滿。
以前有華雄攔在前面,郭汜和樊稠只是跑在後頭跟呂布作對,但現在不同了,華雄下落不明,西涼第一猛將的位置空缺出來了,郭汜和樊稠難免動了心思,而呂布就是最好的墊腳石、磨刀石。
呂布想要讓西涼衆將拉開董卓,好向李儒解釋一番,若是李儒等人不信,那再孤身逃走也不遲,至於幷州大軍的兵馬,呂布是顧不上了。
可惜,郭汜和樊稠纔不會聽從呂布的號令,郭汜和樊稠兩人抽刀,直接向呂布殺了過去。
換成誰,都能看得出來,董卓這是殺紅了眼,刀刀險要,招招要命的打法,可見董卓對呂布起了殺心,不想給呂布留下一條活命。
那還等什麼?西涼衆將雖然武藝一般,但論起狠辣,大多都不相上下,連董卓都敢拿着七星刀和呂布拼殺,身爲董卓的戰將,郭汜和樊稠自然責無旁貸了。
拔刀就幹!
反正打不過,這司徒府還有一大堆西涼鐵騎呢,消耗體力都能耗死呂布。
“呂布小賊,不思太師知遇之恩,竟然對太師出手,還不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太師念在你曾爲其義子,說不定尚能饒你一命。再不住手,莫怪本將手下無情,納命來吧!”
郭汜原想勸服呂布,像當初李肅一樣,一番遊說,就能使呂布軾殺了丁原,率軍來投。此時,郭汜替呂布留了餘地,只要呂布立馬收手,也許董卓看在呂布高強的武藝份上,真的會饒呂布一命的。
畢竟培養一條咬人的狼,可不容易,要遠比養着一羣狗來得難。
可惜,呂布早就打定了主意,董卓不收刀,呂布沒可能收起方天畫戟,原地受戮的。況且,這說話之人,還不是李儒或王允,而是軍中的大將郭汜。
在呂布的眼裡,郭汜的身份和武藝皆不如當初的華雄,這樣的人說話頂個屁用,還不如呂布的話好使。
呂布權當沒聽到,至於郭汜的威脅更是好笑,若不是呂布無意傷人,這郭汜有膽來戰,呂布絕對有把握在三招之內刺死郭汜。
呂布沒有搭理郭汜,讓郭汜大掉面子,瞅準了機會,站在呂布的背後,猛地冷不丁的揮刀砍了出去。
偷襲!背後偷襲!
郭汜出刀的角度很準,倘若呂布爲了躲避董卓的七星刀,那肯定會中了郭汜的大刀。
雙刀齊攻之下,幾乎是必死之局。
然而,董卓和郭汜聯手進攻的人是呂布,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溫候呂奉先。
哪有那麼容易得手,這種小伎倆要是能奏效,呂布早就在陣前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只見呂布嘴角一揚,用方天畫戟將董卓的七星刀輕輕一帶,身子微微一側,瞬間就讓開了背後的空間,董卓的重心不穩,被呂布有意引導,七星刀直取郭汜,嚇得郭汜瞪大了雙眼,趕緊抽刀回身,護在身前。
呂布這人一旦打起來,就會越打越興奮,戰力不斷地飆升,眼看董卓和郭汜等人不分青紅皁白地對呂布下了死手,呂布心頭大怒,往日的種種委屈呈現腦海,頓時打算要和董卓徹底鬧掰了。
“啊!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呂布猛地仰吼了一句,這喝聲大如雷響,比猛將張飛的獅吼功毫不遜色,這一陣爆喝瞬間就將董卓的酒全給喚醒了。
至於郭汜和樊稠等人不由心頭有些畏懼,手裡的刀不由略略顫抖,兩腳開始微軟,難以生出勇氣與呂布爭鋒,生怕化身爲魔神的呂布一戟就將郭汜和樊稠給刺死,送入黃泉。
董卓清醒過來了,看到呂布這番模樣,滿臉的憤怒,一雙眼睛就像死神的凝視,瞪着董卓,董卓大怒,火冒三丈,董卓素來多疑,覺得誰都想害本太師,現在看到呂布發瘋似的,身上的毛孔不禁充滿了涼意。
爲了自保,董卓第一時間退了三步,將七星刀橫在身前,改攻爲守,朝着李儒身邊的西涼鐵騎大聲下令,喝道:
“還愣着做什麼?西涼鐵騎聽令,將呂布給本太師拿下。”
有什麼事情,先拿下呂布再說,不然等下刀槍無眼,這兒的人可架不起呂布幾個突突,萬一被呂布殺得興起,將董卓麾下的大將全給殺光了,那董卓所欠缺的就不止是謀士了,連武將都沒了。
之前李儒心生猶豫,沒有讓西涼鐵騎參與其中,呂布並非常人,而是幷州大軍的主將,要是讓西涼鐵騎圍殺呂布,那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
但董卓和郭汜等人惹得呂布不得不出手,進入了真正的戰鬥狀態,這就不是剛纔那樣鬧着玩了,成了真正的廝殺了。
李儒不禁暗暗可惜,看來這溫候呂布始終要叛出董卓了,這京城洛陽也不知還能不能待下去,是得早些謀劃好退路了。
董卓有令,西涼鐵騎不敢不聽,頓時人人持刀,向着呂布圍了過來,西涼鐵騎知道呂布的武藝高強,但身爲董卓麾下的軍兵,西涼鐵騎就沒一個怕死的,紛紛揮刀朝呂布砍去。
戰功!高於一切!
呂布眼看西涼鐵騎就像池魚一樣,朝自己撲來,想要吞噬了呂布,呂布不再留手,將手裡的方天畫戟往前狠狠地一刺,厲聲吼道:
“魔戟狂刺!”
一戟刺出,又快又急,剎那之間,方天畫戟就洞穿了五個西涼鐵騎,將這些西涼鐵騎穿成了一支烤串。
隨後,呂布把方天畫戟往回一抽,回身一掃,只見方天畫戟的戟尖就像破冰的鐵鏟,瞬間又收割了一排西涼鐵騎。
“哼!畫戟之舞!”
呂布舉手投足之際,實在是快得難以響應,簡單地露了兩手,已經滅掉了董卓數十個精銳的西涼鐵騎。
直到呂布將戟法的招式緩緩地說出來,這些西涼鐵騎才氣絕身亡,相繼地倒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