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呂布殺了義父丁原之後,投到了董卓的麾下,又認了董卓爲義父,這纔是華雄等人心寒的地方。
無恥!舔不知恥!
呂布坐在嘶風赤兔馬上,一陣地頭痛,這些西涼系的武將欺人太甚了,不說在軍中老軋壓呂布麾下的幷州兵馬,現在都將鬥爭直接擺在明面上了。
這對呂布來說,相當的難受,呂布認了董卓爲義父,一心想要帶着幷州系的大軍融入西涼系,想想要是能夠帶着二十萬西涼鐵騎,那種威風簡直帶勁。
“華將軍,義父派本將前來,是爲了誅殺賊將,助將軍一臂之力的,豈能袖手旁觀,待本將取賊將的首級回來,再與將軍詳談。”
呂布忍不住了,縱馬向前,直取張飛,要是繼續和華雄說下去,呂布這暴脾氣,怕也要直接回罵華雄一句聒躁了。
連區區一個賊將都要打那麼久,還打個不分勝負,呂布在心裡對華雄的武藝不禁鄙視,加個無限吐槽。
算了,不與華雄鬥氣,爭一時長短,能夠斬殺賊將,這樣的戰功,呂布相信董卓能夠分得出好歹,誰能堪用,誰纔是董卓軍裡的第一大將。
華雄不由臉色更黑了,這呂布仗着是董卓的義子,居然膽敢不聽軍令,自主作張,一意孤行,華雄已想好等回了京城洛陽,定要好好在太師董卓面前參呂布一本。
畢竟華雄出身西涼,有的是相熟的文臣大將出言助力,到時呂布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逆賊,何不早降?本候尚能饒爾等一條狗命,否則的話,就化爲本候的方天畫戟之下的冤魂吧。伏誅吧,來自溫候的一戟。”
呂布對董卓很滿意,同樣是認爲義父,呂布認了丁原爲義父,丁原卻並不重視呂布,覺得呂布各方面的能力還不太行,不夠平衡,只有武力出衆一點,所以讓呂布從先主薄幹起,平時多寫寫文書,等以後沉穩了,再另行大用。
可惜,呂布等不了,尤其是丁原來了京城洛陽,從幷州刺史晉升到執金吾之後,而呂布呢,主薄還是主薄,屁屁上的官職一動不動,挪都沒挪半分。
在呂布的眼裡,丁原不將幷州刺史賞賜給呂布,那呂布還混個屁啊,殺了丁原,獻給丁原的老對頭董卓,得個晉身之資。
董卓對呂布也很欣賞,更比丁原大氣,呂布一來就要認董卓爲義父,董卓捏着鼻子只能認了,還封賞了呂布一個溫縣,給呂布直接封候了,就連董卓的坐騎赤兔馬,都送給了呂布。
反正董卓坐鎮皇宮,這赤兔馬用不上了。
一系列的操作,讓呂布極爲感恩,一心效力董卓。
然而,呂布的示好,在西涼系的文臣武將那兒,就是狼子野心,想要謀奪董卓的兵馬,架空董卓的權力。
華雄很氣,氣不打一處來,只好站一邊,冷眼地看着呂布光芒萬丈地殺了出去。
“哼,大言不慚!關羽關雲長前來與你一戰。”關羽早就看不下去了,這董卓軍的將領太無恥了吧,華雄剛和張飛鬥了那麼久,突然跳出一個呂布,就想繼續和張飛單挑。
這分明就是車輪戰,欺負人。
程遠志這邊又不是沒有大將了,相反多的是,可不給呂布逞威,況且張飛和華雄廝殺的時候,關羽已是悄悄地開始蓄力,準備偷襲華雄,將華雄一刀給斬了呢。
現在呂布出來攪渾,關羽沒辦法了,斬不了華雄,那就拿董卓的義子呂布來開刀。
關羽的戰馬極快,朝着呂布疾奔而去。
可惜,關羽還沒衝殺到呂布的身前,呂布的赤兔馬更快,方天畫戟又長,已是刺向了張飛。
張飛不敢託大,面對這呂布的第一招,依然是舉矛防守,先試探一下呂布的氣力。
砰!
一戟劈下,張飛的蛇矛竟然發出了陣陣地轟鳴!
好大的氣力!
呂布的氣力要比華雄強大得多了,至少有一倍之上,一戟交手,張飛的心就懸了起來。
這回真遇上高手了,不僅僅是一流猛將,呂布恐怕還是巔峰期的一流武將。
“喝!好力氣!再來,俺燕人張飛要與你這三姓家奴鬥個高低,決出勝負!”
張飛是遇強則強,猛地暴喝一句之句,渾身開始狂暴起來,戰力更添三分,一股兇殘的肆虐氣息從張飛的身上傳了出來。
當程遠志的大軍來到虎牢關城下,程遠志便提前刺探出了董卓的實力,董卓現在的麾下可不止有西涼鐵騎了,還增添了十萬幷州軍,而幷州軍的主將就是呂布,對呂布的底細也是摸得一清二楚。
像呂布這種人,要是不說出姓名,大概還能憑着一張俊臉,到處混一混,但一旦說出姓名,溫候呂布呂奉先,那這名頭可比逆子,還要糟糕。
軾父賣主求榮,認賊作父。
簡直就是一言難盡,虧張飛這個長期罵罵咧咧的習慣,瞬間就能給呂布起了一個三姓家奴的綽號,頗爲貼切,真實。
呂布最氣的就是這個,尤其是京城洛陽不知什麼時候颳起了一陣風,就連洛陽的百姓們都在背後對呂布指指點點,罵呂布是三姓家奴。
封爲溫候,呂布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受人吹捧的虛榮,羨慕的眼光,更多的是鄙視和不屑。
呂布如今一聽到這三姓家奴,就會直接神經衰弱,讓呂布陷入瘋狂的狀態,猶如魔神甦醒。
剛纔的一戟,呂布並沒用盡全力,同樣是試探,看看燕人張飛的戰力如何,值不值得大打出手,要是張飛是個草包,呂布不介意直接生擒了張飛。
將華雄沒法拿下的賊將張飛,生擒了,然後獻給董卓,更顯呂布的本事。
然而,當張飛喊出了三姓家奴這話,在呂布的眼裡,張飛必須死了,自尋死路的人,該死!
呂布將方天畫戟再次高高舉起,這一次用盡了全力,兩眼冷漠地望着張飛,斬了下去。
張飛想躲,但又不敢躲,這一戟真要躲了,坐着的戰馬肯定會被呂布一戟給斬成兩半,到時少了戰馬,無法進行馬戰,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