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天大的生意

有意思!

這家糧鋪,看來還挺有懂門道的。

買糧最怕的是什麼?不是怕買到陳年舊米,而是摻假。陳年舊米,一聞就給聞出來了,可在米里給你摻點白沙,那就抓瞎了。

程遠志跳下馬車,直往糧鋪裡走,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將馬車直接趕到院子裡去。”

程遠志抓起一把稷米,撿了幾顆塞進了嘴裡,咀嚼了一下,發現的確是好米,米漿飽滿,水份適中,一試就知是今年的新米。

糧鋪的掌櫃一看到程遠志,一張笑臉瞬間就掛在臉上,趕緊迎了出來,欣喜道:

“客官,裡邊請,敢問想買糧草,還是賣糧草?”

糧鋪,除了賣糧,還收糧。

糧鋪做的是糧草生意,稷米生意只是其中一種,還提供餵馬的乾草等等糧草生意。

程遠志懶得和這掌櫃多說,怎麼嚷嚷這糧鋪的存糧肯定是不夠的,沒有任何一家糧鋪會將大量的糧草放在一處,這樣風險太大,不利於糧草和資金流轉。

面對商賈,程遠志就不客氣了,粗魯地吼道:

“去,將你們糧鋪家主喚來。某要買糧!”

掌櫃被程遠志一噎,臉色極其不自然,但仍保持着職業的微笑,這年頭要是進來的人都要找家主,那這糧鋪還開不開了?

糧鋪掌櫃這一個職位,也沒必要繼續存在了。

尤其是那些泥腿子,進來糧鋪要買個一斗米,半鬥米之類的,大多也像程遠志這樣口出狂言,經常點名要見家主。

掌櫃每天打發的得多了,見怪不怪了,上下打量一遍程遠志,問道:

“不知客官想買多少糧?百石以下的,掌櫃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量米以升爲單位,一升大概一斤二兩重,一斗等於十升,十鬥則爲一石。這掌櫃的權限還是不小的,一千斤以下的買賣,都可以拍板做決定。

可惜,這些遠遠不夠。

程遠志將鼻孔對準掌櫃,財大氣粗地喝道:

“讓你去找家主,你就去,瞎嚷嚷什麼啊。百石糧草,還不夠某家裡餵豬呢。趕緊去,再杵在這兒耽誤某的時間,小心某出手揍你,送你這把老骨頭入土爲安。”

程遠志還將刺史和太守的詔書抽了出來,特意揪開詔書,亮給掌櫃看。

掌櫃懂記賬、算賬,識字更不在話下,只是擡頭瞅了一眼,趕緊扭過頭去,這詔書的味道和裡面寫的官職一樣大,受不了了。

“原來是刺史駕到,小店偏僻,未能遠迎,還望刺史恕罪。刺史稍待片刻,小的這就去請主事之人。”

百石以上的生意,的確是該去請更大的主事人來做決定。普通百姓,有錢也不會一次買上千斤糧米放在家裡,吃不完。

對方是幽州刺史,這就對得上了。

掌櫃施了一禮,就退到後院去了,沒多久就重新出來,請程遠志進入內院,到了一處雅室,奉上茶等候着。

程遠志枯坐了一會兒,發現實是無聊,脾氣就上來了,有些暴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正當程遠志抄起茶杯,就要往地上砸的時候,門開了。

走進來一個身穿白衣,面容潔淨的人,程遠志轉眼一看,來人年紀不大,又長得膚白修皙,屬於嘴角無毛,辦事不牢的那款,內心更不喜。

“見過程刺史,在下甄宓,乃是甄家在洛陽糧鋪的主事之人,聽掌櫃說起,刺史想要些糧草?”甄宓給程遠志施了一禮,倒是絕口不提程遠志的無禮和粗魯。

甄家的糧鋪,遍佈大漢天下各州郡,洛陽糧鋪只是其中一個,稍微大點而已。

甄家的家主自然不可能坐鎮在洛陽,若不是碰巧這個月剛好是稽覈之時,甄宓也不會出現在洛陽這裡。

程遠志內心讚許,這甄宓雖長得弱不禁風,言談舉止卻是落落大方,暗道:

“談生意,不提買賣兩字,是個生意人。不知等下還能不能這麼有風度,看本刺史嚇死你。”

程遠志將手裡的茶杯放下,出其不意地大聲說道:

“沒錯。本刺史剛纔已是趕了一車錢財進了你甄家院子了,足足有十萬貫。不用驚慌,這錢原是送給張讓的,本刺史不送了,便作爲給你甄家的定金。本刺史要給你甄家一樁天大的生意,聽好了,本刺史要買你甄家五十萬石糧草,怎麼樣?高興吧?”

程遠志說罷,不等甄宓反應,自己先笑了起來。花錢,真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情,絕對能夠帶來歡樂。

五十萬石糧草?

甄宓一聽,心裡一沉,笑不出來了。

就算是抄了甄家,都弄不來這麼多的糧草。還天大的生意?怕是給甄家帶來滔天大禍了,甄宓恨不得第一時間錘死程遠志。

還定金呢?要是給張讓知道這馬車的錢送到了甄家,不用三個時辰,禁軍就會包圍了甄家的糧鋪,直接抄了甄家,甭管是誰的錢,誰的糧,都會罰沒充公了。

談生意,想要得到個好價錢,首先就得先擺困難,後面纔好提條件。甄宓看程遠志這麼暴躁,不用想都知是粗魯之人,乾脆開門見山道:

“承蒙刺史厚愛,甄家受寵若驚。甄家很想和刺史做生意,可甄家沒有那麼多的糧草,五十萬石太多了,傾盡甄家所有的糧草湊出十萬石,估計都夠嗆。”

甄宓語氣還算尊敬,但姿態得擺得極高,和程遠志平起平坐。

做生意嘛,講身份就不公平了。以權勢相壓,固然能得到商賈的低頭,不得已而從了,但商賈也會以次充好,隨意應付。

只有兩方自願談成的合作,互贏互利,才能調動所有人的積極性,保證彼此的信任。

其實,對於程遠志說的那一車停在後院的錢財,甄宓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一車錢財的藏匿,還難不住甄宓。

莫忘了甄家是賣什麼的?賣米的,只要將這一馬車的錢財化整爲零,混入在糧米里面,到時神不知鬼不覺,誰還知道這一車錢財去了哪。

就算張讓帶着禁軍來搜查,同樣無法發現,除非將甄家所有的糧米都撒出來,倒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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