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何太后真是比剛纔心‘潮’起伏的時候還要感覺驚訝。
她從來沒有發覺,原來這座皇宮裡面有着這麼多的機關奧妙,光光是在走路上,單純的一條一條的道路當然不算什麼,但當所有聯繫起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條嶄新的竟然可以躲過不知道多少次嚴密搜查的出路。
這段時間裡,要說心裡面甘願就這樣被束縛在這裡、任董卓那狗賊宰割顯然是不可能的,何太后很多時候也會不知覺就想到自己要找到什麼出路,可惜她雖然聰明機敏,而且很多時候都懂得隨機應變,但真正到了這種時候,她纔會發覺原來自己對於自己所居住的這個環境是這麼的陌生,從未有過的陌生,好像從入宮到現在,從進入這座長樂宮到現在,她還沒有將周圍都走過,和從前小時候將自家院子梭巡了個遍是不可同日而語啊。
當然了,更讓她驚訝的還是,通曉這條道路的竟然會是凌巴這個似乎從來沒有從這裡經過過的外人,轉念一想,要是他早就通過這條路通到長樂宮來的話,想必誰也想不到吧?畢竟暗道什麼的要是有跡可循還好說,但現在這樣的明道只不過是路線的稍微變化就產生這麼奇妙的效應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若是凌巴早就這麼走到了長樂宮,若是他要來……想到這裡何太后才發覺自己好像又想偏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這個姿勢實在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那因爲顛簸造成的身體摩擦更讓她羞媚難當,可偏偏又產生了這樣那樣的心思,不免就顯得有些扭捏,雖然沒有掙扎,但還是身子微微晃動起來,好像想要以此來表明自己還是在“抗爭”地。
“不要‘亂’動!”凌巴低聲怒喝道,何太后頓時就不敢再動了,只是紅暈一直從兩邊粉頰感染到了雪白如天鵝般的脖頸。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凌巴也感覺一陣發苦,自己主動來雖然是爲了慎重還有一些好處,但做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能夠做的,面對的何太后可不是一般的‘誘’‘惑’,要抵抗住需要極大的耐力,這對他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啊。
當然心裡面還是不斷的有危機感產生提醒着他,讓他不至於真的沉醉然後‘迷’失進去,否則那結果可真就糟糕了。
好在他安排的這段距離實際上並不是多長,躲過了那些可能被發現的搜查之後,終於脫離了這條‘精’心安排好的路線,然後來到了外面一塊空地之上,而在這裡,遠遠的就看到早就有一個大漢在等候着。
等到距離的近了,何太后這才發現居然是典韋這個傻大個。
沒辦法,典韋的外形和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就是這樣,很難以改變,而且一般來說除了在桃兒面前之外,他也很難得表現出那種與外形極不相符合的大男人的溫柔特質來,儘管凌巴每每想到這兩個人的組合都還是會覺得怪異。
等到了典韋身邊的時候,凌巴纔在典韋古怪的目光中將扛在肩上的何太后放下來,不知怎麼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一種空空的感覺,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不過凌巴一瞬間就回過神來,沒工夫去考慮自己怎麼想到這些,只是將何太后推到了典韋身邊。
“惡來,太后出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凌巴鄭重而小心的叮囑着典韋,並不是他不相信典韋,他更多是說給何太后聽的,好讓她能夠乖乖配合,如果這個‘女’人不主動配合的話,天知道就算是粗中有細的典韋能不能夠和她玩得轉。
典韋作爲皇宮裡面皇帝寢宮南面的一道屏障,劉宏死後他依然還是守在這兒,做他的西園左校尉兼南‘門’裨將軍,不管是經歷了劉辯還是劉協兩任皇帝都並沒有變化,也不管是之前的何進還是現在的董卓都並沒有要動他的意思。
當然董卓沒有動典韋的理由和何進是不一樣的,何進是因爲自家侄兒都成了皇帝,一個“小小的”校尉或者將軍當然不放在他眼中,地位高了眼界也跟着高了嘛;而董卓則是暫時還沒有來得及做對皇宮的完全控制和清理,等過一段時間或許免不了對典韋要下手了,現在顯然還是在李儒幫他定計的時期,不過就算是到了那個時候,對典韋也無外乎就是趕走或者是留着繼續用,而且很可能會主動來招攬,當然典韋肯定是不會跟着他的。
而這兩人顯然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典韋在這皇宮裡面究竟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凌巴一直想要讓典韋儘量留在這裡,其實更多就是爲了讓他保護好小皇帝的,尤其是現在的劉協,董卓和他可沒有什麼多親密的關係,更多隻是爲了利用他,而劉協雖然聰慧,但另一方面小小年紀卻也難免鋒芒太‘露’了,雖然他是皇帝,但他的年紀是個很大的問題,更何況現在的朝政被董卓強勢干涉,不管是三公還是車騎將軍的凌巴都一時無法輕掠其鋒,所以劉協的安全問題是凌巴一直很關注的,而典韋的作用就尤其凸顯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劉協的事情上還沒有用到典韋,卻在這個時候先把他用上了,當然既然這一次典韋已經出過手了,那爲了避免意外發生,只能夠讓他跟何太后一樣都暫時隱藏起來了,至於解釋的事情,也不需要去做了。
在凌巴嚴肅的目光和認真的囑咐下,典韋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凌巴這才又轉過來看着何太后,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這個‘女’人,所以覺得還有必要敲打一下:“別想要玩什麼‘花’樣,這都是爲你好,如果你不領情也沒辦法,反正我總有手段脫身,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而且我保證不會再有人願意幫你。”
一旁的典韋看到這一幕卻是覺得早就麻木了,他知道凌巴這傢伙總是沒大沒小的,只是沒想到會“沒大沒小”到這個程度罷了。
何太后輕咬貝齒,似乎很不服輸,不過終究還是受不住凌巴的目光侵略,點了點頭。
凌巴這才吁了口氣,稍微放心了些,他相信何太后懂得權衡利弊,只要不出意外這件事情按照計劃接下去進行,就是成功的,至於自己麼——
整了整衣衫,凌巴嘴角含笑,“看來又到我出場的時候了,去噁心噁心董卓也是好的!”
……
“太后呢、何太后呢?人呢……”當那個渴望高漲馬上就要爆炸一般的董卓興匆匆趕到長樂宮,然後發現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卻沒有了何太后的蹤跡的時候,他發狂般的咆哮起來,頓時將這宮殿附近的宮‘女’太監還有‘侍’衛們全都吸引過來,然後一起看着這大傢伙的“表演”。
董卓此刻的心情很糟糕,相當糟糕,爲了這一天,他可是期待了好久的,雖然這對他來說,僅僅不過是他現在一切的一個附贈品罷了,但對於這種“附贈”,恐怕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抗的住‘誘’‘惑’不垂涎的,從這一方面來說,很多時候男人之間的爭鬥是爲了‘女’人也並不是不可理喻。
董卓甚至白天都在腦袋裡構想了好多個場面,無一不是旖旎‘誘’人,讓他想着都會覺得流鼻血的,而且不管什麼東西還是人,在沒得到之前又迫切想要得到的時候,無疑是最吸引人的,而現在的何太后於甚至連多看她幾眼都沒有來得及的董卓就是這種情況。
然而,一直以來本以爲到手所以暫時放到一邊的熟鴨子,等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卻突然就這麼飛走了,偏偏自己對此還一無所知,這宮裡面的‘侍’衛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也全無所覺,董卓這一刻,完全暴怒了!
這讓他怎麼能夠不怒?
他是貪婪,他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這種貪婪,當然他唯一好的就是沒有被其支配腦筋。
他籌劃了這麼久,‘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不管是對於朝政大權,還是附帶‘性’質的何太后都可謂是志在必得,其實早在當初對劉辯開始動手的時候起,甚至還要更追溯到初次入太后宮看到何太后的時候起,他心裡面就有了將其佔爲己有的心思,這種心思是赤‘裸’‘裸’幾乎毫不掩飾的。
而現在朝政大權基本被他掌握在手中了,靠着他的強勢,還有軍隊實力的威懾,所以他覺得該是收穫的時候了;也是因爲一早懷着這種心思,甚至在廢劉辯、立劉協的時候已經在內心裡面將何太后直接當成自己的了,既然是自己的,當然就不急着,當時也確實各方面事情都比較多,結果就一直拖延到了這幾日纔有空閒時間來“享用”,結果沒想到卻是這樣子,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換來的只是滿肚子的火氣。
“你們都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找人啊……”實在氣不過的董卓直接朝着那些太監‘侍’衛們咆哮起來,圍觀的人頓時作鳥獸散,而被他整頓了一番的宮廷‘侍’衛們現在自然是爲他馬首是瞻,聽着立刻四處散去找人去了,當然他們是找不到人的。
而這個時候接到消息的李儒,也終於趕到了,“大將軍,大將軍怎麼了?”在人前自然還是稱呼官職,儘管兩個人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了。
董卓看待李儒來才稍微收斂了一下火氣,還沒有和李儒解釋,就直接說道:“文優,快……儘快,組織朝會,這一次我要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