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鉅鹿。
鉅鹿是一個擁有着悠久歷史的地方,不講之後流傳了兩千年的歷史,在兩漢之前,夏商周時期,這裡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名氣,鉅鹿正式規模的建立,也可以直接追溯到春秋時期,而在秦朝時期,這裡還是三十六郡之一;同時,鉅鹿歷來還是一個兵家必爭之地,著名的楚漢“鉅鹿之戰”即發生於此,西漢末王莽與劉秀之爭,也給這片沃土留下了歷史的一頁。
而這裡,即將引動這個時代的一個人,就誕生在此。
鉅鹿縣位於河北省南部,太行山前沖積平原,屬黑龍港流域。
此時,在太行山脈一座小峰中……
這是一個小坡,鉅鹿的地勢平坦,不過這隔壁的山脈,卻是嶙峋陡峭,這個小坡的坡度不小,此時在上面,卻是站着四個人。
其中三個人都是中年的英氣漢子,另一個,則是仙風道骨、脫塵出世的老頭兒。
三個漢子中,明顯是以爲首那個滿面虯髯、卻精神飽滿的含笑中年爲主,這中年人,在對待那老頭兒之時,卻又是顯得恭敬之極。
此時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從這裡,正好可以有一個好的視野,看清天邊的繁星點點。
那老頭兒只是朝着天邊看,不理會身邊三個漢子,就好像他們不存在、也不會影響到他一樣,這三個漢子卻也不敢打擾他。
良久,老頭兒纔像是回過了神來,搖頭面色古怪的嘆道:“上次我看到的那個紫薇身邊的暗星,此時竟然有了啓明的徵兆……”
虯髯漢子趕緊問道:“老先生這是何解?”
老頭兒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還沒有走?”
“呃,這個,老先生沒有發話,角不敢就此離去……”
漢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老頭兒拂袖打斷了,只聽他冷笑一聲道:“怕是就在這兒等我的消息吧?那我就告訴你,你若想要舉事,至少目前,那是萬萬不可以的,除非等老夫弄清楚了這顆暗星的來歷,否則,告訴你,就是這樣一顆暗星,便足以毀你全盤謀劃!”
虯髯漢子大驚失色,趕忙請教道:“老先生,這星相學,可是真有其用?”
“哼,信則有,不信則無,你當如何,自己看着辦吧。”說完,老頭兒卻不再理會他,徑自離開了這個陡坡。
虯髯漢子恭敬地送着這老頭兒離去,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時,旁邊一個體態臃腫些、臉上卻是生的白白淨淨、像是一個富態中年的漢子靠過來問道:“大哥,我們當真是要相信這于吉老兒?”
“大哥”輕笑一聲,套用了那老頭兒的話說道:“信則有,不信則無,你說,我信是不信?”
面對“大哥”的反問,這個漢子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可是,如今可是萬事俱備了,就等着大哥一聲號令,難道,就因爲這于吉老兒一些毫無根據的屁話,一切準備和努力,就付之於東水而留了?”
“大哥”又是一笑,淡淡道:“那當然不會,老先生說是那紫微星的旁邊,出現了一顆暗星,紫微星代表的是狗皇帝,那暗星想必也是近日裡纔出現的,捷兒和元義不是都在洛陽麼,讓他們查一查,最近皇宮裡皇帝身邊可是出現了什麼新面孔?若是有需要,宮中徐奉他們,此時也當是用得着的時候了。”
“是。”那漢子和旁邊一個一直沉默的漢子一起恭敬地應了一聲。
虯髯漢子轉過臉來,望向星空,心中暗暗道:“不管你是誰,是人是妖,都無法阻擋我張角大事可成!”
***
“你、你是個女的……女刺客?”林凌巴此時可真的太驚訝了,與自己纏鬥了那麼久,自己還明顯處於下風,劍法明顯要比自己高明瞭太多的這個黑衣蒙面的刺客,竟然是個女的?
自己連個女人都不如?不,不是這樣的,有種不要比劍法,比肉搏戰,自己肯定比她強!自戀的男人再次在心裡自我安慰着。
這女刺客冷笑了一聲:“夠了吧,還不快把你的狗爪子拿開?”
林凌巴“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的一雙手還按在對方的挺拔上,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訕訕說道:“手誤,純屬是手誤……”
女刺客趁他這個時機,一腳將他手中的劍踢開了,然後拍拍手說道:“這下公平了,我們都沒有劍了。”
林凌巴心中暗罵:公平纔怪,誰跟你這個刺客講公平?他怒哼道:“你是警察我是賊、啊,不不不,你是賊我是警察……也不對,這個世界沒有這些職業的哦。啊,你是刺客我是保鏢、也就是侍衛,我們是天生的死對頭,我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你的。”
他說得義正言辭,女刺客卻是笑了,本來一身緊身的黑衣,就已經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展現了,只是林凌巴原先沒有想到她會是個女的,也就沒有往這邊去想,如今在看,這身材、嘖嘖,真是好得沒話說了,女刺客說道:“你和我講究公平?那請問你一個大男人,我一個弱女子,講什麼公平?”
“你這還叫弱女子?”林凌巴懷疑的目光在對方那令自己垂涎三尺的身體上肆意的打量着,半晌才道:“經過我的探測,你不弱,真的不弱,就是不知道,在牀上哪方面,怎麼樣呢?”
女刺客聽了怎麼能不明白這傢伙是個無恥之徒,實際上剛纔被他非禮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所以這時候也不想要再跟他廢話,林凌巴還在自顧自的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擡起了修長的右腿,就找着毫無防備的林凌把胯下踢去。
想想啊,男人的那個地方是能夠隨便亂踢的嗎?
所以,林凌巴做了一個很正常的動作,他弓下了身子,雙手緊緊的擋在了胯下前,恨恨道:“喂,你這女人怎麼這樣啊,這裡是能夠隨便亂踢的嗎?”
女刺客冷笑道:“不然你希望我踢你那裡,頭,還是脖子?”
“那你不能夠溫柔一點嗎?那個地方,就是需要女人溫柔對待的你知道嗎?”林凌巴齜牙咧嘴的,實在是太痛了,這個小娘皮,啊,不,這個小色女,看我逮住了你之後,不把你先那個在那個,再那個在那個,哼!
“溫柔?你對我一個弱女子都不溫柔了,我和你這個大男人說什麼溫柔?”女刺客對着滿嘴跑火車的傢伙很是不屑,心中還在想:看來剛纔那下不夠重,不然他怎麼還能夠說出那種話來呢?
哎,最毒婦人心啊!
林凌巴叫道:“什麼說的,是男人怎麼了,是男人就不能夠溫柔一點啊?你這小女子,怎麼心腸這麼歹毒?”
女刺客再懶得跟他廢話,嬌叱了一聲,抱起了地上躺着的姐妹,就要離去,突然想起了什麼,轉了回來,林凌巴剛想上前說你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之類的話,女刺客犀利的右腿,又一次的……精準無誤……
“啊!”看着女刺客瀟灑離去的背影,林凌巴是欲哭無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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