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因爲林北的出現,改變了許多事情。
首當其衝的就是黃巾起義,比原本的史書上要早了幾個月,口號也變了,然後就是劉宏,這位皇帝早死了五年,相反,張角還蹦達的歡實。
蠻帥也是一位勵志哥,在原本的歷史中可沒有現在的蠻帥,因爲兀突骨是在後面被諸葛亮燒死的,劉備崛起的更快,曹孟德實力也漲得飛起,趙子龍一出現便光芒四射。
這些人都算是因爲林北而變好了,還有一些人卻因爲林北的出現而變搓了,就比如這劉表劉景升。
劉表在這一世當真是悲催之極,先是被孫堅趕出了襄陽,好不容易奪回了,又被林北趕走,更言失德,大病一場,得知林北乃是妖物,劉表在敵情未明的情況便想行那斬妖之舉,他不悲催誰悲催?
兩軍爭鋒,軍情爲先,劉表連襄陽城是不是真有亂局都未打探清楚便想攻打,當真是在作死,更兼一路急行,不給軍士緩衝的時間,所以他爲自己的大意買了單。
在江陵軍行軍於大雁峽過半後,山上的擂木和滾石如雨下,登時把江陵軍隔成兩半,河神軍的弓手據高臨下,一通亂射,江陵軍頓時就亂了。
江陵軍原本的兩萬倒也能勉強算是精銳,但是後面加入的兩萬可就不是了,而軍隊數量並不是越多越好,尤其是在遇到亂局的時候,素質好的軍隊雖驚不亂,素質差的軍隊就會四處奔躥,本來江陵軍可能還不算亂,但是看到周遭軍士都跟蒼蠅一樣抱頭亂躥,江陵軍也被帶亂了。
隨後。龐統率步兵衝出,劉表也並無統軍之才,豈能不敗?
是役。河神軍追擊了五十里,劉表的四萬大軍只逃出了七八千。其餘的大都被河神軍斬殺,捊擄了五千來人,劉表在親衛的保護下再次狼狽的逃回了江陵城,然後這位悲催的劉表又生病了,而且還一病不起。
如今的襄陽城就像是一個信號發射塔,看似平靜,但是無數消息在城中涌動,襄陽大族把這些消息源源不絕的送出城去。所以很快,劉表大敗的消息便被正在趕來的羣雄知道了。
“徐庶,臥龍,風雛這些人才居然都歸那妖蛇了?”羣雄們大驚。
司馬徵和龐德公乃天下大儒,在儒家學舍收弟/子一事也是轟傳天下,其中司馬徵盛讚的臥龍和風雛是其弟/子中最出名的兩人,德操先生言這兩人都有經天緯地之才,得其一便能安天下,這種人才,羣雄都是虎視耽耽的。不過以前並未出師,所以羣雄只是在私下接觸,哪知道這兩人居然不聲不晌的加入了妖蛇的陣營。爲妖蛇效力。
一條擁有神通的妖蛇已經足夠讓人懼怕了,再加下手底下還有如此人才,那羣雄該得怕到什麼程度,而且這還不算完,要知道儒家學舍就在襄陽旁邊,這批司馬徽的弟/子個個都是大才,如果都讓妖蛇盅惑了,那還怎麼得了?
“果然,這條妖蛇真有惑亂天下的本錢。”無數人在心裡想着。
而在此時。又一則消息也在流傳,那就是本來正在洛陽城中著書的當世大儒蔡邕蔡伯喈因爲不堪忍受洛陽亂局。應本家的要求,舉家遷往襄陽。如今正在路上,已到南陽。
天啦,羣雄都快瘋了,當世大儒共有四人,蔡邕,鄭玄,司馬徵,龐德公,如今司馬徵和龐德公已經在襄陽了,所有人都相信這兩人應該已經被妖蛇挾制,如今連蔡中郎也準備要羊入虎口?這可怎麼得了?而且你蔡邕去襄陽也便罷了,爲毛要把蔡琰也帶上?
蔡琰在三國也算是一位異常出名的女子了,從小就博學多才,更有國色之姿,因爲蔡邕之名,所以蔡琰在學子之中的名氣更大,誰不想娶這位女子?不過河北衛家顯然力拔了頭籌,衛家和蔡琰定親的時候不知跌碎了多少學子的玻璃心。
不過隨後,居然峰迴路轉,因爲黃巾造反,洛陽大亂,衛家也被迫遷移,與蔡琰定親的那個叫衛仲道的小子居然就病死在途中,聽到這個消息後,無數學子拍手稱快:這個病癆鬼可算是死掉了。
如今蔡琰尚是待字閨中,如果不是因爲洛陽太亂,可能學子們便會趕去洛陽,朝蔡邕求親,但是現在,你蔡中郎想把蔡琰帶到襄陽去,難道是要爲蔡琰尋一如意郎君?比如孔明或是龐統?這讓學子不能忍。
袁紹也不能忍。
袁紹有三子,最是鍾愛幼子袁尚,嘗言袁尚有他之風,這次趕來襄陽,袁紹也把袁尚給帶在了身邊,聞聽蔡邕也要前去襄陽的時候,袁紹特意在南陽等候了數日。
袁紹想和蔡邕聯姻,蔡琰有國色之姿,在學子之中名聲極大,當然,袁紹更看重的是蔡邕的影響力,本身袁家爲四世三公之家,他不介意袁家的聲望再更上層樓。
在袁紹正欲向蔡邕聯姻之時,林北這個河神首次出了襄陽城,前往儒家學舍。
此次,林北並不是要去收服那些儒家學子,而是準備面見司馬徵和龐德公,同時,也做震懾。
這兩位大儒這段時間的反映相當奇怪,按說林北入主襄陽,兩位大儒就算不親來拜見,最起碼也要遞個名帖啥的,以示問候,但是他們並沒有動靜,儒家學舍也幾乎沒有動靜,學子們照常上課,好像與世無爭似的。
事實上真是如此麼?當然不是,要知道儒家學舍的學子多是襄陽城的子弟,其中襄陽大族的子弟佔了大半,襄陽大族朝外面通風報信,這些學子也很有功勞,可以這麼說,儒家學舍現在是跟林北對立的。
雖然林北這段時間並沒有對儒家學舍如何,但是林北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如今林北被定性爲妖蛇,天下羣雄都欲殺之而後快。這個時候,林北是斷不能讓自己的後方出現問題。
林北身邊只有卞吉跟着,孔明等人卻都沒有跟隨。因爲他們明白自家主公要去儒家學舍做什麼,他們不想兩難。所以便乾脆當作不知,這也是最聰明的作法,不管以前他們在儒家學舍如何,現在他們是林北的屬下,做人屬下,就得爲主公盡力,而不是去添亂。
“這儒家學舍不愧是地靈之地。”林北看着遠處的鹿門山,對卞吉笑道。
“難道這就是大人所說的靈脈?”卞吉大睜着眼道。
林北無語:“夫子。我都說了好幾遍了,這個世間並無靈脈,別在我眼前賣萌了行不行?”
卞吉苦笑道:“大人,其實學生有些緊張,因爲大人今次要見的可是水鏡先生和龐德公啊,這兩人德高望重,學生思之,便覺兩股顫顫。”
“你很祟拜這兩人?”
“不光學生,這天下的學子哪個不祟拜他們?”卞吉反問道。
“那你說,如果本大人把他們都殺掉會如何?”
“大人在說笑吧?”卞吉驚問道。
“嗯。本大人如今確在說笑,不過卻也考慮過要不要殺掉他們,這兩人名望太大。殺掉可能會惹出許多事來,但是如果不殺掉,這兩人光是在此地,也能惹出許多事情來,尤其是那些學舍學子,個個都以爲自己有護身符一般,實在可恨。”
這年頭,讀書人的力量太大了,因爲庶民接觸不到書籍。所以便只能聽這些學子所言,如果像望海城的話。學子的影響力便低得多,因爲望海人如今都已讀書識字。他們也會思考,人一旦學會了獨立思考,會被影響的機率就要小很多。
“大人,如果要殺,那便殺些學子以做震懾,至於兩位大儒,還望大人手下留情。”
現在的卞吉也不光是個讀書人了,他體內也不乏暴虐的因子,說起殺人,卞吉現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望海城殺的人還少麼?不少,所以也不差幾個學子。
林北趕緊點頭:“好,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如果有史書記載,你便是罪魁禍首,因爲是你攛掇本大人殺人的。”
卞吉無語,又要讓他來背這黑鍋?
“大人,大人如此,小人會遺臭萬年的...”
“你死以後,哪管洪水滔天,放心吧,以後本大人會把你葬在地心深處,所以不會被人在萬年後掘出來鞭屍的。”林北哈哈笑道。
“那大人爲何不如此?”
林北理所當然的道:“本大人乃是龍神,哪有讓龍神揹負罵名的。”
卞吉只能再次無語。
一路說笑,林北和卞吉來了鹿門山的半山腰,儒家學舍就在此處,遠遠的,林北已經看到了學舍大門處有一波人正等在那裡,其中有兩老人,讓人一見難望,正是司馬徵和龐德公。
“前次劉表求見,這兩人都未出迎,看來本大人這河神之名還是有些威懾力的。”林北淡笑道。
“大人天威,又豈是凡俗所能比的。”
待到林北和卞吉近前,司馬徵和龐德公以及他們身後衆人躬身一禮,“老夫司馬徵/龐德公,見過河神大人。”
林北從司馬徽和龐德公身上掃過,又看向了他身後的那些人,學舍中的人並沒有全部到來,這些人中有些是學子,有些是學舍中的老師,這些人臉上的神情看上去頗爲不自在,有些人更是顯出不以爲然之色,顯然不覺得林北是河神,另外,可能也覺得林北拿他們沒有辦法。
林北心中笑起,這些愚蠢的凡人啊,真以爲他林北不敢拿他們如何麼?真是可笑。
“大膽,你們這些凡人,見到本神豈敢不跪?”林北暴喝道,不給這些人點顏色看看,這些人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