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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賊常年行走塞外,劫掠過往商戶。戰力絕對不低,但要說超過秦軍卻不然。此番馬賊能擊敗秦軍,出力最大的有兩人,一是野狼一是趙旭。
野狼從在咸陽的線報綜合分析了主將趙旭的性格,最終冒險將主力以及殺手鐗底牌匈奴甲騎繞到秦軍身後伏擊。再加上野狼其隱忍,狠辣果決這才讓馬賊一方有了勝算。
可也僅僅有了戰勝秦軍的機會罷了。這支運糧軍算不上很精銳,可也要強於一般的地方守軍。
無論是那老奴指揮,還是扶蘇手下其餘人,如曾經擔任過軍侯,指揮能力強悍的期澤,如個人武藝極強的伏承,就算是文士蕭何來指揮這支軍隊。結果都將完全改寫,或許現在扶蘇在做已經是準備慶功宴了。
可偏偏之這個不學無術,貪生怕死,寡廉鮮恥的趙旭!平日看着還好,調度也算有些路數,可這一上戰場了心理素質太差,幾下就被打得露出原形。
可以說是趙旭這蠢貨一而再再而三地消弱自己這才使得野狼這這個狼王帶領的狼一舉擊潰了秦人這支由綿羊率領的老虎軍隊。
就是野狼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中下層的秦軍軍官素質普遍強悍,使得秦軍極爲堅韌。就算突襲,也能在極短時間內恢復戰鬥力。小範圍的戰術運動和各兵種的靈活運用使得馬賊損失極大。
也正因爲秦人【這裡說秦人,應該是秦朝人。也就是說,不單單指秦隴之地的人。而是全體秦朝人。若有特別提到秦隴之地的人,就以老秦人加以區分】的堅韌,這才使得最後留下了一千餘人的火種。不至於全軍覆滅!
一路上,扶蘇與蕭何分析。最終得出這麼個結論,雖然蕭何在軍事上不擅長但並不意味着弱。在軍事上蕭何也有見地的。
軍隊疾馳,因爲不必隱藏。而扶蘇又有皇帝欽命剿匪的職責,所以一千六百人騎馬奔馳很是迅捷。很快就到了三關口。
三關口三關口,便是因爲有三條關牆這才被稱爲三關口。三關口做爲內蒙古阿拉善高原通往寧夏平原主要通道,歷史上曾有很多戰事發生在這裡。成吉思汗第三次攻打西夏時,就是把三關口做爲突破口的。當時三關口稱克夷門,是西夏重要屯兵之地,在這裡,蒙古軍同西夏軍展開大戰,最後驍勇善戰的蒙古軍攻佔此關,兵鋒直指西夏都城中興府。明代這裡更是烽火不斷。到了清朝同治年間,在遍及西北的回民反清鬥爭中,三關口也是回民起義軍與清軍屢次爭奪的戰場。
此次,扶蘇要在三關口中一舉消滅這羣賊寇!
【真實歷史上三關口是明代修建的~這個,扶蘇穿越以後三關口由蒙恬修建。】
一路進關,扶蘇便讓人開始準備佈置起來。喚來守將,扶蘇要面授機宜。這守將換做蒲鑫,手下五百人是個材官五百主。
“屬下蒲鑫,拜見公子。”一個身材粗壯,五短身材的漢子進屋,鞠躬拜倒。
扶蘇看了一眼:“嗯,坐吧。”
“是。”蒲鑫領命,一絲不苟坐在盤坐在一旁的蒲團上。
許久,扶蘇一直都不說話。
蒲鑫心中緊張,手心都要捏出汗來。卻只要忍住,悄悄擡頭看向扶蘇。卻發現扶蘇認真拿着一本《司馬法研讀》也不管這蒲鑫如何。
心中奇怪非常,平日練兵旬日就過去了,今日卻覺得時間流逝得多麼緩慢。按住自己的耐心,老老實實坐在蒲團上,擡頭挺胸。雖然身量不高,但這粗壯的身材也看起來頗有氣勢。
過了兩個時辰,扶蘇都沒有說話。一旁的蒲鑫心中疑惑更盛,卻只得老老實實不敢亂說亂動。
再過了一個時辰,日頭已經偏西。訓練的兵馬已經回營,卻還不見扶蘇說話。此時手中的《司馬法》不知不覺間已經換成了《道德經》。
蒲鑫此時雙腿已經發麻,卻渾然不覺。欲言又止,好不難受。
終於,扶蘇開口了:“蒲鑫是吧。”
蒲鑫常常出了一口氣,瞬間又覺得這對扶蘇不敬,連忙恭敬回答:“屬下蒲鑫,請公子示下。”
扶蘇展顏一笑,笑容溫和令人如沐春風:“不錯。到有幾分耐心。”
蒲鑫恭敬謝道:“謝公子稱讚。”
扶蘇拿出兩卷竹簡對着蒲鑫道:“你可識得字?”
蒲鑫錯愕,隨即回答:“屬下年幼之時曾偷偷隨着一個蒙學先生讀過。識得字!”
扶蘇點點都,面帶笑意:“不錯,能識得字。這兩卷書我送與你!這本是兵書,名作《司馬法》你是軍人,自然當讀兵書,知曉戰事。我觀你心性,也耐得住性子。這卷《道德經》也送與你。好好打磨心性爲國效力。”
看上去不喜歡多說話的扶蘇一下子說出這麼許多,着實令蒲鑫感動。這又贈兵書又贈《道德經》更是令蒲鑫心中激盪不已。
蒲鑫身材粗壯,除了武藝高強外也略懂兵法。這才做到了邊關險地的守將之職,如今有了兵書能時常研讀。對自己能有多大助力,蒲鑫可是一清二楚。
故而說是給了蒲鑫第二次重生的機會也不爲過!在古代,書籍是極其珍貴的。在戰爭時代,尤其是兵書,更是珍貴非常。
古代書籍幾乎都是古人一個字一個字刻上去的。秦朝到西漢都沒有好的紙張,只能用竹簡保存書籍。更是增添了書籍了珍貴性,就算扶蘇這等身份研讀的數據也不會超過千卷,家中藏有的也不過萬卷。
想到其中重要性,一向豁達的蒲鑫也不知所措了。
“這這,太過貴重了。屬下不過一個區區五百主,當不得公子如此大恩!”說着重重拜倒在地,差點就沒五體投地了。只有雙手舉着書籍,微微顫抖。
扶蘇愕然,心想還是低估了書籍對古人的重要性和珍貴性。一個算得上中級軍官相當於後世的少校的五百主竟然對一卷兵書如此珍重。是在出人意料!
轉而一想,到也在情理之中。沉吟一會,扶蘇開口道:“蒲鑫,你可知我爲何要贈你書籍?”
蒲鑫搖頭:“屬下不知。”
扶蘇含笑:“收下吧。好好讀,懂了再告訴我。”
蒲鑫一頭霧水,本以爲扶蘇回告訴自己原因,卻不想反而讓自個兒去猜。這都算什麼事啊。
心中暗自猜測,動作也不慢。小心翼翼將兩卷書收好,恭謹施禮退下。
目送蒲鑫走後,扶蘇躺在牀榻上一直隨身護衛的伏承疑惑道:“公子爲何要贈與蒲鑫兩卷書?”
扶蘇含笑不語。看來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了……
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從榆林到寧夏的路真的不好走。古代雖然生態環境極好,但這年月除了秦直道外卻沒有什麼好路。弄得扶蘇行軍走來走去也是疲憊不堪,剛纔一番裝比後更是睏倦。司馬法和道德經雖然重要,看古文也是一個消耗腦力的夥計。
此時簾後走出一個身影曼妙的女子,修長的白嫩的五指在扶蘇太陽穴上輕輕揉了起來。
扶蘇閉眼享受,順便回答伏承的話:“陳澶不過是一個地方豪族的族長,因爲這劫掠軍糧之事弄得家破人亡。這般代價換來的只是想壯大己身找我報仇罷了。”
伏承搖頭:“屬下不懂。”
扶蘇點點頭:“那就繼續聽着。”
伏承應道:“是。”
扶蘇手指節敲着桌案,身旁的昭兒輕輕柔柔按摩着舒服得扶蘇直想呻吟。不過伏承在扶蘇只好忍住。
“天下聰明人很多啊。我剛一進了義渠城,就有人想算計我。救下昭兒,重傷浪蕩子陳清。就有人瞧出了機會,挑撥我和陳澶這個地頭蛇的矛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讓我和陳澶做這鷸和蚌,他做這漁翁,至於裡面是否有十八弟的痕跡我還不知道!”扶蘇說道這裡微微一頓。看到昭兒面上表情有些變化似乎想到以前的慘禍,輕輕撫着昭兒髮絲。
接着道:“哼,有人不守規矩,想在我身上做出出格的事情,那我也得好好教教那些不守規矩之人,什麼叫規矩!”
原來,在扶蘇和陳清衝突以後。陳清雖然多次透支體力,隨後力竭暈倒。身上創傷也很多,但最多隻能算得上重傷。
可陳清卻死了,這件事使得陳澶徹底暴走,最後拋棄家族依靠匈奴人的力量依靠月氏的力量其目的都是尋找機會報復兇手。
而陳澶在北地郡的所有觸手都將線索指向唯一的嫌疑人扶蘇!扶蘇將人打的重傷,然後治不好,死了。
似乎很正常,邏輯很清楚無誤。似乎除了扶蘇一方的人外,都是這麼認爲的。就連北地郡的現場目擊者,普通居民也拍手稱快認爲是扶蘇殺了這個惡霸。
但,正是如此?扶蘇很清楚,對自己的力道控制也很明白。這陳清至多癱瘓在牀,怎麼可能死掉?
於是扶蘇第一時間派遣精兵強將去北地郡組建了手下最強的北地舵,很快事情邊被查了出來。
甚至直接命令了地字隊在北地舵的支持下抓住了十三,三木之下誰敢不招?十三這個殺死陳清的兇手將事情始末一點一滴全都說了出來,甚至連自己三歲偷過兩個銅板,五歲看過隔壁大嬸洗澡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事情很清楚,北地郡的郡守王慈這個幕後主使被揪了出來。說到這裡,扶蘇將一封情報遞給伏承。
念着完前幾個字的伏承突然頓住:“上郡監察御史穆樑?”
“雖然不大喜歡那羣六國遺族的諸子百家。但不得不說,這個穆樑算得上儒家中的翹楚人物。爲人正直,儒家的浩然正氣在這人身上表現得不錯,就是有點迂腐。”扶蘇點評道。
伏承聽完恍然大悟。
七月二十日。北地郡監察御史穆樑彈劾郡守失職,貪瀆,以及任人唯親私肥家族,謀殺郡丞之子陳清等等罪狀。始皇帝命御史臺徹查,御史大夫馮劫派御史史祿徹查。
而後始皇三十五年七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地字隊離開的時間去護送月芷的那天。御史史祿門前地突然被扔下一人,以及一封口供。正是王府失蹤的二管家十三!
不日,郡守王慈畏罪自縊。七月三十日,扶蘇收到在三關口關隘收到這封線報。心中快意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