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正面戰場

344 正面戰場

騎兵部隊除了一些四筒散彈炮之外,根本就沒有再裝備其它的重武器,全靠手上的步槍和身邊的馬刀,不過兩萬人打人家一千,又佔有武器的優勢,這種碰撞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簡直就是欺負人,先頭的五百騎兵就已經攪得對方翻天覆地了,兩萬大軍再一壓上,一人一槍都沒有放成,對方就被打成了篩子。

雖然哥克薩騎兵已經很英勇的發起了最後的衝鋒,可是在彈雨之下,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還手的餘地,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任何勇氣都變得如此的蒼白。

不過這只是先頭部隊,後面還有大頭的呢,只是被動挨打可不是自治區軍隊的風格,在劉中校向本次做戰的總指揮蒙哈請示了一下之後,決定主動出擊。

只不過現在趕往柳河的志願者越來越多,碰上這場大戰,若是不帶着他們也說不過去,得到了特許之後,那些本來就是很精良的民兵再一次被編入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就地防守,劉基爾中校帶着整整四萬大軍,向偵察兵已經鎖定的俄羅斯軍隊迎去。

幸好,那些民兵志願者趕來的時候,都是騎着馬來的,所以劉基爾不用擔心馬匹不夠用,甚至還有盈餘,足足四萬騎兵離開了公路,進入了野地行軍當中,向西北一百二十里外俄羅斯大部隊迎了上去。

“可惜,沒有炮兵,要是有炮的話,轟也轟死他們了,哪用得着這麼近的打!”劉基爾嘆道。

身邊的少校營長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團長,你就知足吧,北地開發本來就不足,那種大炮運起來不夠費事的,等運來了黃花菜都涼了,咱們的四筒散彈炮和槍榴彈就夠用了吧!”

“說的也是,想當初山地騎兵師剛建立的那會,也是沒炮的,不一樣打仗了!”劉基爾搖頭笑道。

劉基爾平生第一次帶領數萬大軍,幸好後勤有專人負責,再加上是近距離做戰,單兵攜帶七天口糧,二百發子彈足夠打完這一仗了。

偵察兵不時的傳回消息,對方是沿着柳河的邊緣平整地帶前進的,速度很快,而劉基爾在地圖上確認了一下,最終將戰場定在了柳河的河叉口處。

秋季進入了枯水期,這條河叉已經乾涸了,形成了一片灰白色的小*平原,河卵石鋪得細碎,倒也適合做一個正面戰場,至於伏擊戰……自治區已經很久不打伏擊戰,一般都是堂堂正正,集中力量向前壓,只有偵察部隊、特種部隊這些特殊的部隊纔會使用靈活多變的戰術,而正規軍一動,打的就是步步爲營,任你有千百般變化,我只一路去,用強大的力量壓也壓死你,打的就是欺負人的主意。

除了五百多米寬的河叉空地之外,兩側都是密實的樹林,數人合抱的巨木精不勝數,卻也給正面決戰帶來了很大的困難,不像平原野戰那樣容易。

若是步兵師來打這場仗的話,可能就要很難了,一些重裝備由於樹木的遮擋不容易發揮出威力來,但是劉基爾來的可都是騎兵,而且多數還都是北地的獵戶,藥戶,成天干的就是鑽山入森的買賣,最不怕的就是山高林密,何況這附近還沒有山呢。

距離敵軍到此還有四十里,不過天色已經黑了,雙方都要進行休息了,劉基爾把幾個營長都找了過來,拿過地圖指點了起來,“一營留守在柳河,咱們沒有後顧之憂,現在,我帶着二營,獨立營共計兩萬五千人正面迎敵,三營,帶一萬五千人從柳河以北繞過去,以柳河爲依託,把他們包在裡頭……媽的,一個營就一萬多人,怎麼這麼彆扭呢!”劉基爾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嘿,咱們怕是自治區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營級編制了,我一個少校小營長,帶一萬多人,回去可有得吹了!”三營的漢人軍官說着笑了起來,確實,回去當真是有得吹了,哪個少校帶過一萬多人?雖然大部分都是民兵。

定下了簡單的策略,天色剛剛一亮,三營的一萬多人就一邊嚼着軍糧一邊上馬,從側而繞了過去,而俄羅斯和歐洲罪犯聯軍根本就無法派出斥候探路,咬着他們的巡查小隊已經多達十支了一百餘人了,兩人一組,圍着他們轉個不停,只要有落單的,五個以下的,半自動步槍就是一通狂射,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王老大一身的僞裝趴在地上,現在就他一個人了,跟他配合的那名士兵受了傷,無法再參與做戰了,就被王老大放到不遠處,而他手上的步槍竟然卡住了,本來只要取出通條捅一捅就可以了,可偏偏對方敵方的斥候出來了,騎着馬,幾乎是趴在馬背上向他這裡靠來,一共三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白種人。

王老大的腰間還有一把刺刀,一把軍刀,一把獵刀,小心的拔出了使得最順手的獵刀,靜靜的趴在地上,身上披着打獵時纔會用的僞裝,對方的馬匹越來越近了,前蹄幾乎就要踩到了王老大的身上,碩大的馬蹄子噠的一聲落到了王老大的身側,幾乎就要砸在他的後背上。

王老大臉上的肌肉猛地顫抖了幾下,眼睛瞪得老大,伸手就把馬蹄子抱在懷裡,巨喝一聲站了起來,手上奮力的一掀,全身的肌肉迸起,甚至將軍裝都鼓得大了幾號。

王老大狂吼着,瞪着一雙牛眼,生生的將這匹馬掀翻在地,手上獵刀一甩,跟在後頭的一名高大強壯的白人脖子上多了一把纏着麻繩的獵刀。

王老大手在身後一掏,六十公分長的軍刺被拔了出來,寒光一閃,滋的一聲洞穿了另一人的胸甲,從後背鑽了出來,王老大伸手去拔短軍刀的時候,被掀下馬的俄羅斯壯漢反應了過來,吼叫着縱身撲了上來,將王老大撲翻在,伸手掐着他的脖子,咧着嘴,口水飛濺,甚至王老大還能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口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