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望怒不可遏,二話沒說揮舞着手的兩個大雞爪,一爪掏向楚方。楚方沒想到孫可望此時能對他下毒手,也沒防備這一下掏了個正着,咔嚓一聲正面夾,這大雞爪重達三十多斤,五個齒個個如鋼鉤,鋒芒利刃,這下掏到臉夾九陰白骨抓一下還厲害,頓時鮮血迸濺,楚方慘叫一聲面夾骨被擊碎,雞爪的五個鋼鉤深深地嵌了進去,孫可望一甩鉤子,楚方的屍體便飛了出去了。
“殿下……饒……”楚亮嚇得面色慘白,饒命二字還沒說出來,餘怒未消的孫可望又一雞爪掏來,正掏楚亮的脖子,猛然一拉,楚亮的脖子被掏開,連骨帶筋帶氣管帶頸動脈全部被掏斷了,楚亮一頭裁倒在血泊之死於非命。
這下旁邊的大西軍將無不駭然變色,他們跟隨孫可望這麼多年了,知道這個小個子心狠手辣,但是對自己親信部下下如此毒手,尚屬首次,看來殿下真急了,一個個面如死灰,大心也不敢出。
其實也不怪孫可望發脾氣,他也不是不允許他的人馬打敗仗,勝敗乃兵家之常事的道理他當然也懂。
進攻受挫斬殺自己的大將,而且手段殘忍,而且這兩個人不是一般的大將,那是位高權重的總兵和副總兵,即便他現在是大西軍的御兒幹殿下,一國的儲君,大帝王張獻忠未來的接班人,但如此草菅人命未免會寒了手下將士的心。
主要是今天情況特殊,京師丟了等於他的家毀了,這個家包括他的大家和小家,無論是大家大西政權和小家他的老婆孩子,失去了這兩家哪一個都會令他痛如割肉。
另外還有個原因,這是他親自組織的衝鋒陷陣,而且去把他的王牌軍隊頂去了,結果敗得這樣慘。
孫可望惱羞成怒,火正沒地方撒呢,只好拿這兩個倒黴蛋頂缸了。
“這兩個該死的,挫了本王銳氣,”孫可望面無面情,說着對另一名軍將道,“大鵬,你親自督戰,多備馬弓手,給你馬步軍兵兩萬,再次衝鋒,後退者一律殺無赦,一定要拿下對面的明軍陣地!”
此將叫王大鵬,是孫可望心腹愛將之一,手使一杆單刃戟,勇冠三軍,是孫可望膀臂之一,現爲孫可望的步營統領之一,手下掌管着三個步兵營一萬人馬,也是總兵官,聽到此拱手給孫可望施禮:“殿下請放心,這次拿不下明軍的陣地,大鵬願意提頭來見!”
步兵1到3營的總兵官王大鵬接令之後,很快點齊了兩萬兵馬,包括那5000名鐵甲騎兵的殘餘,還有他的一萬步兵,又給他配了幾千名騎兵,其馬弓手1000人,盾牌手一千。
這兩萬人馬騎兵在前步卒墊後,騎兵之又是弓箭手和盾牌手在前。
調整好隊形之後,大西軍的第二次衝鋒開始了。
王大鵬手提單刃戟坐在馬,組織了500名督戰隊,在後面督戰,這500名每人一口單刀,有先斬後奏的權利,發現臨陣脫逃者,後退者,或者衝鋒不利者,一律斬殺。
在第一次衝鋒退下去,不到半個時辰後,兩萬大西軍又洶涌而來。
兵到一萬,無邊無沿。兩萬人馬排滿天際,視力所及全是大西軍的人馬。
近一萬名騎兵衝鋒在前,這些騎兵包括鐵甲騎兵,皮甲騎兵和無甲騎兵。
這纔是真正的萬馬奔騰,剛纔那5000鐵甲騎兵的衝鋒氣勢,更加震撼人的心魄。
此時20門紅衣大炮的威力在第一次阻擊戰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了。
紅衣大炮威力雖然大,但是彈藥有限,即便是彈藥充足,也無法連發,每一門紅衣大炮放完一炮,再放第二炮間間隔的時間可不算短。
而且這種紅衣大炮,如果連着射出數幾枚炮彈之後,炮管溫度增加的厲害,只有停下來,如果多次連續射擊很容易炸膛。
因此雖然這20門紅衣大炮也放了幾炮,但是對這兩萬大軍來說,已經構不成威脅了,他們很快便衝出了炮火的有效距離,離明軍的陣地已經很近了。
這時明軍又開弓放箭了,漫天的箭雨遮天蔽日而來。
早有準備的大西軍將趕緊舉盾,遮擋箭雨,一千盾牌手擋在最前面,用手的大盾避擋了不少箭矢,噼裡啪啦的,箭矢散落一地。
在盾牌兵的掩護下,幾千馬弓手開弓放箭了。
所謂的馬弓手是騎在馬射箭的兵將,馬弓手受過專門的訓練,習慣於一邊騎馬衝鋒,一邊射箭。
由於明軍將士提前修築了防禦工事,他們居高臨下,而且是在壕溝之往下射箭。
現在大西軍跟他們對射,如雨的流失不少都射在高高壘起的壕溝土沿兒,但儘管如此,明軍的弓箭手仍然不斷的箭倒下。
很快,明軍的箭勢被壓制住,大西騎兵如狼似虎衝到了明軍陣地近前,此時明軍的弓箭手由於距離太近已經失去了作用,當然大西軍也收起了弓箭,接下來是馬踏明軍陣地,雙方白刃格鬥了。
朱由崧一看是時候了,一聲令下,弓箭手往下一撤,3000白桿兵怒如牛吼,一個個像下山猛虎一樣衝出壕溝,手執白杆槍衝向大西軍。
一看他們手的特殊兵器,這些大西軍將有些怵頭,每人手一個一丈多長的白杆,一邊裝着特殊的槍尖,特殊特殊在槍頭的旁邊伸出一個月牙形的鐮刀鉤,白杆的尾部是一個圓環。
槍多出這兩樣東西,功能多出太多了。
前面能當鉤鐮槍使用,後面攀援的時候可以對接,經過特殊的訓練,使這些石柱的小個子們如虎添翼,戰鬥力極強。這些大西將有的聽說過他們的威名,有的親自吃過他們的虧,但此時只有硬着頭皮戰鬥。
雙方展開了一場近身白刃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