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幾個窮途末路的韃子,根本不需要他這位帝王出手,今天他甚至可不來現場,在臨時皇宮行轅摟着妃妾睡大覺,只聽奏報行了,但是朱由崧畢竟是朱由崧,不是一般的帝王。
與一般帝王的不同之處還有,朱由崧每天還保持着聞雞起舞的習慣,幾乎是雷打不動。現在天交五更,正是他平時起牀練武的時辰,眼前讓兩個韃子的親王陪練當活劍靶,豈不更美?
朱由崧靈機一動,忽發想。
這也不是朱由崧成心要玩兩個將死之人,而實在是對韃子的痛恨情結太濃了。
他喝退將士們,這些明兵明將知道他們的陛下興致又來了,也想開開眼,紛紛後退,給拉了個大包圍,在四周給觀戰助威。
朱由崧提馬進了包圍圈,對尼堪和博洛冷笑道:“二位,想不到有今天吧,今天朕要讓你們知道知道,無故興兵入關,踐踏我大明社稷,蹂躪我大明子民是個什麼下場!”
尼堪冷冷道:“劣等民族自該由我等血性族類奴役,怎麼,僞帝要親自指教嗎?”
朱由崧道:“當然。你們可以稱朕爲僞帝,但你們那個屎皮未脫,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蛋子也不是什麼真龍天子吧,自古以來天下是有能居之,無能者失之,正所謂天下是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也,今天朕要讓爾等看看誰才堪稱真命天子!”
尼堪和博洛聽朱由崧對他們七歲的小皇口出不敬,不由得勃然大怒,尼堪久經戰陣,在戰場也堪稱一員猛將,取下大刀衝殺過來。
“慢,慢慢慢,”朱由崧連聲喝止道,“朕今天興致很高,決定親自送你們倆西天,爾等也算是有福之人了,你們倆一塊吧,要不要再休息養一下,免得到閻王爺那時裡說朕勝之不武!”
此時的朱由崧還不忘記幽默兩句,在場的明軍將士也不敢樂。朱由崧說着,飛身下馬,照着馬屁股輕擊一掌,這匹馬出了包圍圈,早有李全過來把馬繮接在手。
連馬都不騎,一口寶劍還未出鞘,加朱由崧輕蔑至極的調戲話語,兩位親王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他們倆也想殺一個夠本,因此兩口大刀縱馬向朱由崧左右夾攻而來。
倆打一個,這本來不太公平。但在場的明軍將士這麼胸有成竹地看着,誰也不過來幫忙。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的陛下身手不凡,根本不需要他們擔心和幫忙,連賀宣嬌也像欣賞一場大戲一樣,豔容如花瞅着自己心愛的陛下如何棄馬仗劍玩死這兩個韃子。
二位韃子親王的年紀都不大,全都值壯年,馬快刀急,如飛似箭,兩口大刀掄起來如雪片一樣從左右兩個方向同時斬向朱由崧。
尼堪大刀如秋風掃落葉最先斬到,朱由崧一看刀鋒到了,也沒有出劍,猛然身子如柳條一個弧度彎了下去,雙腿和雙手撐地,整個腰身成了一拱起了的小橋,尼堪的大刀從小橋方掃空,飛馬衝過去了。
朱由崧剛直起腰來,這邊博洛的大刀到了,力劈華山剁了下來。
朱由崧來了個華麗轉身,大刀緊貼着朱由崧的後背一刀剁空。沒等博洛撤刀,已經轉過臉來的朱由崧眼明手快,雙手抓住了刀杆,用力往旁邊一帶,跟順手牽羊的動作差不多,嘴裡還喊了一聲,“你給我下來吧!”
人高馬大的博洛還真聽話,他感到一股巨大的不可抗力,在馬在也坐不住了,人要飛起來了,但卻沒飛起來,原因是,不是這股力量不夠大,而是情急之下有一隻腳卡在馬蹬裡沒退出來。
這一下身子沒飛起來,但卻也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從馬栽了下來,而一隻腳別在馬鐙裡,手的大刀也撒手了。
這杆沒人要的幾十斤重的大刀被甩到了夜空數丈高處,然後折着跟頭落了下來,足見朱由崧這一把的力量有多大。
但最要命的是博洛的戰馬此時並沒有停下,博洛從馬摔下來而一隻腳別在馬蹬裡。
戰馬照樣往前飛奔,儘管博洛是百分之百的純種韃子,騎馬射箭是他的拿手好戲,但現在也不行了,一隻腳別在馬鐙裡,其餘的200多斤都懸在馬肚子下面,戰馬往前飛奔。
這個姿勢太難受了,他覺得腳踝骨都要別斷了,這樣掛在馬,頭向下腳在,他努力了幾下,想直起身子重新坐回到馬,結果都失敗了。也可能是他有些偏胖,也是他一身的甲衣,身子不靈便的緣故,那只有吆喝戰馬停下了。
如果此時他的戰馬聽話,他興許能多活一會兒。但倒黴的是,博洛的那口長刀此刻在空落下來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馬的前方,撲的一聲插到了地,長長的刀杆在夜空顫動着。
致使戰馬受驚,博洛越吆喝,馬跑的越快,最後博洛不喊了。
它吊在馬力氣即也用盡了,腳在馬鐙掛着,頭在地拖着,這裡都是山石硬地。
兩圈下來,戰馬的驚勁也過去了,但是在再看這位清廷的親王,腦袋只剩下半拉了,臉都找不到了,血肉模糊,早死於非命了。
說時遲,那時快。博洛從掉下馬,來到死於非命,也是一二十秒的時間。
這又是夜間,火把的光芒畢竟有限,離得遠的根本看不太清楚。
朱由崧當然看得清楚,不說他離的近,修真界武者的目光,即便沒有火把能看得清楚。
朱由崧看到這裡,不由得哈哈大笑,“這個爛菠蘿,這完蛋啦,也太他媽不經摺騰了,朕還沒玩盡興呢!”
說着看向數丈外的尼堪,“該你了,快過來呀,多陪朕玩一會兒啊,可不要像他,朕還沒來得及出劍呢,太沒意思啦。”
尼堪有些傻眼,這個僞帝的也太狠了,這是什麼招?在他一個對衝過去把馬再撥轉過來的時候,他的王兄畢命了,死的既悲慘又窩囊。
他甚至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因爲朱由崧仍然赤手空拳的站在那裡,腰的劍都沒出,唯一的一個幫手這樣沒了。
朱由崧還在對他嬉皮笑臉地說風涼話,他既怕又恨,又羞又惱,黑暗之,他那張銅鑼大臉又漲成紫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