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千雪在洛秋的房間裡只停留了大約兩個小時,作的自然是她應該要作的事情。
當然,神樂千雪認爲這是對她的賞賜,或者是恩賜。
兩個小時後,那怕是很疲憊,神樂千雪和她同族的少女也必須要離開,到了旁邊的隔一間屋子去休息。
劉澈開口了:“韓雪,去休息吧。”
“是!”韓雪欠身一禮後,卻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坐在門口的位置,安排了負責值夜的人,再次覈查之後才關上門離開。
韓雪休息的屋子是洛秋安排的,就是這屋的隔壁,也是在千雪過夜那屋的中間。
另一側的屋內,也不是空的,那裡住的也是護衛人員。
“你……”劉澈開口,卻不知道怎麼說。
洛秋笑了:“變態,是不是。我只是想知道韓雪平時的心情,現在,你要是對我想作什麼,儘管來,我絕對迎合你。”
“沒心情了。”劉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洛秋卻說道:“我問過孫秀額了,今夜會有正式的記錄,我在你屋內過夜,陪侍的是神樂千雪。就這樣。”
劉澈看看這屋,起身準備離開。
“幹什麼去?”
“這屋就一張牀。”
“不許走,今晚陪我。”洛秋主動開口,倒是劉澈很吃驚。
洛秋又補充了一句:“必須留下。”
“我,我需要休息一下。”劉澈說罷,把自己泡在溫泉水中。
洛秋拿起一支菸點上,腦海之中出現的不是剛纔那無比香豔的一幕,而是……劉澈那閉着的眼睛,偶爾睜開,卻無意流露無神的雙眼,不帶一絲色彩的雙眼。
夜深了,坐在桌旁的洛秋合上了電腦,她有些累了。
“睡吧!”
“恩!”劉澈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
一張牀,一牀被子,共枕一處。
劉澈的手絕對是無意的,碰到洛秋身上的敏感部位,洛秋卻惡狠狠的說道:“你敢作什麼,我保證立即發電報告訴我家文秀,你牆尖我。真想要,就先追我。”
“啊!”劉澈心說,洛秋你絕對是變態。
卻聽洛秋說道:“到這裡好多天了,我只有一晚上累到極限睡着的,其餘的沒有一晚睡的正常,這裡沒有安眠藥。”
“我不明白。”
“在我記憶之中,大學畢業之後,唯一安穩的一晚。就這樣,讓我抱抱,你只當自己是一個布娃娃就好了,別亂動,老實一點。”
這一夜,換成劉澈睡不安穩了。
洛秋有踢被子的習慣,而且還說夢話,最可恨的是亂動,亂抓。
清晨,孫秀額帶侍女送早餐過來的時候,洛秋神采奕奕,劉澈卻是黑眼圈。
濟州十天,是洛秋展示其無限光彩的十天,濟州島的規劃,佈局,除了軍事角度有專業的人考慮之後,所有的與商業有關的,都是洛秋說了算。
原本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劉澈在思考的,當真有了洛秋在,比劉澈自己作優秀數倍。
神樂千鶴到島上之後,除了孫秀額安排的夜晚之外,絕大多數時間是跟在洛秋身旁的。
一來是她感激洛秋給她機會。
二來是洛秋需要給她安排一些任務,有些殘忍,但卻非常必要的任務。
十天後,劉軍到。
“汗王,咱們和林丹汗約定還有半個月開賭,所有人都認定了,林丹汗不是如數的交出賭注,只要他敢不交,戰爭就等於要開始了。”劉軍在正式場合,依然稱呼劉澈爲汗王。
“打仗呀,戰略佈局搞好了嗎?”
“還行,我知道我不太懂陸軍的戰略,但感覺還行,只是眼下還有兩點在討論,一是三邊總督那邊是不是出兵,二是要林丹汗死還是活?”劉軍拿着一份正式的卷宗交給劉澈。
劉澈接過,但沒打開:“讓林丹汗死,這是我個人意見。其餘的看那種利益更大。然後……”
劉澈沒給劉軍再說,而是吩咐自己的身邊的秘書身份的孫銓:“孫長史,記錄我的命令。嚴禁三邊總督府出兵,我的原話告訴他們,兵太弱,練兵備戰爲上。衛拉特部也只是輔助,非主力。再單起一份電報,我軍出戰各部,大評議會決定,我不參與。”
“是,漢王。”孫銓記錄命令,並且安排人發電報。
正事說完,劉澈陪劉軍到海邊散步,說些非正式的討論。
劉軍先開口:“你精神很差呀,這裡有什麼突發情況?”
“是那位大小姐整的,她就是故意的。說到她,我內心非常的矛盾。”劉澈開口說着。
至於洛秋怎麼整劉澈了,劉軍纔不會去問,在劉軍看來這和自己無關,倒說到矛盾,劉軍也在瀋陽聽過一些關於洛秋的事情,接口說道:“你估計矛盾在於,她太瘋狂。可瘋狂的卻讓大評議會認可還支持。”
“是!”
“她走的也是你的路子,只是力度更大。這個是符合大利益,所以大評議會纔會支持的。”劉軍說的是實情,劉澈能夠理解。
說到這裡,劉軍給了劉澈一封信:“弟妹還有公主的,我傳信之前,公主當着方老、孫老的面說了,這不是建議,是她的決定,希望你能夠理解。”
劉澈打開信。
信中的內容前半段劉澈就知道,預產期馬上就到了。
嬍兒不打算讓劉澈回來,他們是作大事的人,不應該只考慮這點兒女私情。信到最後,筆跡變成於文秀的:血洗馬尼拉港,我們要在長灘島度假。
血洗!
一個善良的,來自現代的女子,生活在平靜的現代社會,別說是戰爭了,就是尋常的刑事案件估計都沒有親歷過。
竟然寫下了血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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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澈的心頭一揪,或許明白,或許還有些不明白。
但能讓於文秀寫下血洗二字,而且是親筆寫下,這足以代表着她的決心。
劉澈將信的前半部分撕掉,其餘的遞給了劉軍,點上一支菸,緊緊了披風。海風吹起劉澈的頭髮,頭髮之下的眼神堅毅,而帶着一絲殺氣。
“自漢之後,好象我們變成了小白兔,儒家所謂的仁治禮儀……我還是說,寧叫人人怕,莫叫人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