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劉軍在邊境黑市上可能有朋友,但誰想到竟然是敵人。
次日,劉軍開着車,先是到邊境貿易區華夏一方,這裡有着佔地數萬平米的市場,多是經營服裝一類的小商品。對於老毛子來說,重工業太多的他們輕工業品確實不足,所以也讓這一片區域變的非常的繁華。
同時,這裡也有着一些默認的地下交易,比如貨幣的民間兌換。
在市場裡轉了一大圈,劉軍三次停在邊境關卡那裡,看了看又轉回頭繼續在市場裡轉。
大半天時間過去了,休息吃飯的時候劉澈小聲的問劉軍:“我看到有許多人似乎可以過關!”
“你可以,我不行。我沒有護照。”劉軍給劉澈解釋了一句後又小聲說道:“我在找那傢伙的同伴,我知道他們是有組織的,因爲我見過他們身上有着相同的紋身。”
劉澈沒再問,劉軍不是小孩子了,很清楚自己在作什麼。
吃過飯繼續轉,終於劉軍帶着劉澈走向了一箇中年的毛子大媽,那位大媽正在爲了一條絲巾與店主爲一元錢拍着桌子。
劉軍在一旁等着,等到店主終於讓價,然後那位大媽滿意的拿上絲巾離開,這才悄悄的跟上。
在一間人很少的店門前,劉軍上前攔住了對方:“我知道,契可夫就在這裡,我想見他,但我沒有護照,而且我要到你們的地頭上去。”劉軍用毛子語講着。
那大媽上下打量了劉軍,低聲說道:“你,是軍人!”
“沒錯,請告訴他,我在八年前開槍打中過他,他中槍的位置在這裡。”劉軍在自己腹部比劃了一下。
“跟我來!”
劉澈原本以爲,這就算順利的可以見到人了,可誰想到只是帶着他們去了一處旅店。
進了旅店後,有人給劉軍拍了一張照片,然後說道:“留在這裡,不要出去,也不要打電話,等我們的回話。”
劉軍更直接,拿出手機關機之後直接交給了對方。看到這情況,劉澈也照樣去作了。
“看來,利益大於仇恨!”劉澈點評了一句。
“錯,我們之間沒有私仇,我在海上巡邏,有人走私軍夥過我們的防區,打幾槍示警很正常。只是他運氣不好,被我打中一槍。而後,他還以旅遊的名義來華夏,並且找我過。”
“然後呢?”劉澈來了興趣。
劉軍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想了好一會纔給劉澈回答:“然後他拉開衣服,指着傷口說,斷了一根肋骨,所以他會報仇的……”
報仇嗎?
第二天中午,在毛子這邊,劉澈看着桌上那一把手槍,以及三本旅遊小冊子,真的很意外,沒想到對方真的要報仇呀。
當然,劉澈也沒敢小看這邊的力量,能在一夜之間就給劉軍制作一本假護照,而且可以帶着他們兩人通過邊境關卡,迎接的人還是隨身帶着槍的。
“這三本書,可以減緩子彈的衝擊力,再加上*,你自己開槍,還是我來!”一臉大鬍子,年輕有四十歲上下的老毛子笑呵呵的看着劉軍。
劉軍沒有一秒的猶豫拿起槍拉開保險,另一隻拿起那三本書掂在肋下,嘭就是一槍。
*!劉澈心裡罵着,這東西電視上演的幾乎就沒聲音,可這個開槍之後聲音也絕對不小。
劉軍卻是笑了,在劉澈正準備喊着叫醫生之前,劉軍已經把槍和三本小冊子放在桌上:“你這是試探嗎?”
“算是吧,當然也算報仇。”
劉軍這才把其中一本書翻開,裡面被挖空後放了一片防彈衣用的單片。
在開槍之後,劉軍就知道這書中有問題了。
“這是我弟弟!”劉軍介紹了劉澈,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他是一位書法大師,同時也是一位魔術師。”
“你好,我是契……”好長的名字,加上用毛子講的,劉澈是一句也沒聽懂,只能說一句你好。
坐下之後,契可夫拿出一瓶酒,給自己和劉澈兄弟兩人各倒了一杯:“你是有誠意的,你來找我肯定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不再是軍人了,很快正式的手續就要辦下來。我弟弟需要兩件東西,我相信你有。”劉軍把型號一說,契可夫笑了:“有,但要花些時間。不過後一種子彈非常難搞,用的是特殊的子彈。”
“我要,你開價吧!”
“我沒辦法把你和這些貨送過去,至少近半年內是不行的,除非換一個地方。到東邊去!比如,黑海。”
劉軍看了看劉澈:“給他一箱子。”
“我需要時間準備,讓他們給咱們一輛車,或者約定某一個他們認爲安全的地點。”劉澈對劉軍回答後,劉軍要求給劉澈準備一間絕對安靜的空屋。然後自己坐下與契可夫繼續談判。
劉澈坐在空屋內,和媺兒作了一些簡單的討論,然後再一次來到剛纔的房間。
“好了嗎?”劉軍問劉澈。
“有地圖嗎?”
一張地圖很快給送了過來,劉澈在地圖上標了一個點:“在這裡交易,我用這個!”劉澈將兩根金條放在桌上。
“好東西,比紙實在多了。”契可夫咬了一口金條,很是滿意。
從這邊出來後,劉澈兩兄弟的車上拉着許多伏特加,還有魚子醬。正常手續過海關的時候,只是被要求補交稅金,象這樣去買一些不能正常進口酒類,劉澈兄弟不是頭一個。只是幾箱酒還說不到走私的層面上,補稅款一般會放人過關。
再一次回到老毛子在華夏這邊投資的那旅店裡,劉軍這才問劉澈:“那個地點有什麼?”
“其實什麼也沒有,只有更容易定位一些。我們要定位的,不僅僅是經緯度,還有四維空間,時間點等等。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釋就是,需要多維定位。而且時間點必須卡的很準,我們只有十分鐘時間。”
劉軍沒讓劉澈再解釋,因爲他聽不懂,解釋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
只是知道,能夠在不動聲色之中,將所有的一切都帶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