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全都慌了。
趴在地上的那個人原本已經趴着不動了,可是聽了許顯純的話之後,心裡面那叫一個焦急,更是焦急地想要爬着去。
可是錦衣衛就那麼按着他,嘴給他堵着,就是不讓他說話。
不屑地看了一眼幾個人,許顯純手中拿着刀,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們。
掌握話語權的人就是這麼有實力,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讓你說話。
“沒有,沒有!”
“沒有,我可,我們可沒有!”
幾個人連忙搖頭,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這種事情誰敢認?
認下了就完蛋了!
許顯純拉過來一個人,說道:“來,你,先說說你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作何營生?”
“但凡敢說一點假話,你就是山東白蓮教的餘孽,這一次在江南就想興風作浪,趁着陛下到江南之際,要圖謀不軌,重複山東舊事。”
這句話,許顯純一副很認真的模樣,說得非常理所當然。
被拉出來的這個人差點嚇尿了。
山東的事情他當然知道,當年可以說是鬧得沸沸揚揚。山東白蓮造反,死了多少人?多少人被髮配到遼東去了?
誰都不知道。
事實上,並沒有弄死多少人,更多的都被朱由校弄到遼東充軍去了。
要知道,遼東那個地方現在沒有人,如果不發配點人過去,日子都沒法過了。
不過朱由校也有其他的辦法,比如吸引一點朝鮮移民。
當然了,肯定不是底下的窮苦百姓,而是那些能夠寫大明文字、能夠說大明話的朝鮮移民,都是比較高端的人士。比如當年的李舜臣,人家還能夠寫詩,那詩寫得還不錯。
說朝鮮語的都是低等人,回頭把朝鮮收了之後,那也就是個方言。朱由校根本就不在意。
大明這麼大,方言還少嗎?
那粵語和普通話它就不是一回事,聽得懂?還有閩南話,講得明白嗎?多一個朝鮮話有什麼?
再說了,方言也不行,那就少數民族語言,反正以後民族肯定會很多。
朱由校無所謂,只不過這個計劃現在還沒有展開罷了,相信很快就能展開。
不過這些和錦衣衛都沒有關係,他們每天囂張跋扈,做起事情來各種嚇人,所以山東那邊的情況就被傳得神乎其神。
尤其是讀書人,出了孔家的事情之後,是一片人心惶惶,各種亂七八糟的人全都出來了。
當時抹黑朱由校的話更是多不勝數,整個江南又是讀書人匯聚之地,所以輿論風潮就起來了。再加上有人暗中推波助瀾,那就更加傳得神乎其神。
畢竟朱由校要幹掉書院,又幹掉了很多學問,這就使得很多讀書人不滿意,朱由校的風評就很差,那當然就要造謠了。
沒有壞事也得給你編一點出來,何況現在你還這麼幹了,那自然給你誇大其詞再說一遍。
明朝的這些文人,別說誇大其詞了,他們就是給你編故事,都給你編得像模像樣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由校在山東簡直就是殺人如麻。
至於女人的事情,那自然也是編排出來的。皇帝后宮女人多的事,早就已經得到大家的共識了。
像當今皇帝好酒色、信奉道士,這樣的事情早就屢見不鮮。這也是爲什麼朱由需要走到哪裡就能把人嚇一跳的原因,簡直就是兇名赫赫。
現在許顯純拿這個來嚇唬眼前這些人,直接就起作用了。這要是被錦衣衛扣上這樣的帽子,絕對全家死光光。
這個人連忙說道:“大人,我是李昌盛,揚州人士,家裡面是販賣鹽的。大人千萬要明察,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
許顯純看了李昌盛一眼,目光之中帶着不屑,冷哼了一聲說道:“什麼意思?你是良民?你什麼都沒做?那你是說本大人有眼無珠,錯怪了你?”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再一次被許顯純震驚了。
您這無恥和沒有下限,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預料。這樣的話您都說得出來?
但是也沒辦法,李昌盛連忙說道:“小人沒有這個意思!大人自然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自然。本大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那就說說吧,你犯了什麼事?”
陳昌盛這一下就被噎住了。
什麼叫我犯了什麼事?
這讓我怎麼回答?
我犯的事情多了,難道要一件一件的交代?
這要是全都交代出來,我還不如直接承認造反,那樣還來得痛快一點。
“難道是流連煙花之地?”李昌盛試探着問道。
“你是大明官員嗎?”許顯純看着李昌盛問道。
“不是不是!”李昌盛搖了搖頭說道:“小人也曾經讀過書,只不過沒有考中科舉,這當官是沒有辦法了,希望下輩子吧。”
“下輩子也沒戲。”許顯純不屑地說道:“你既然不是大明官員,誰管你留不留戀青樓?看來你也不老實。來呀,拉下去打斷兩條腿。”
說完,許顯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見到李昌盛要張嘴說什麼,許顯純又不帶煩的說道:“把他的嘴堵上,簡直就是不知所謂!打斷腿扔一邊去。”
錦衣衛如狼似虎的衝上來,直接把李昌盛拎了下去,就打斷了腿。
這次負責行刑的就是上次打斷別人雙腿的那個錦衣衛,彷彿是有了經驗一樣,只用了兩下,就把李昌盛的腿打斷了。
速度快,效果好,簡直就是錦衣衛之中的王牌。
讚賞地看了一眼手下,許顯純說道:“很好,做得不錯。”
許顯純將目光看向剩下的幾個人。
此時,這幾個人慌神了。
這什麼呀?
就這樣打斷了兩個人的兩條腿?
這治好了也是個殘廢,這要是搞不好,命都沒了。如果不回家去治療養傷,直接扔到錦衣衛的大牢裡面,那妥妥的活不下來了!
顯然這些錦衣衛絲毫不在乎他們的命,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其中有一個人忍不住了,顫抖着牙齒說道:“你們這麼做,還有沒有王法?大明是有王法的!大明是有律法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幹?我們不接受!”
許顯純看了他一眼說道:“說的好,你們不能接受,沒關係。換個能接受你的方式,來呀,拉下去打斷兩條腿!”
那人瞬間就驚叫了出來,“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把嘴堵上。對對,把嘴堵上。”許顯純不耐煩的吩咐手下。
兩個錦衣衛如狼似虎的衝上來,直接就把人按住,把嘴堵上了,然後拖到了一邊砰砰兩聲。
這一次又打斷了人的兩條腿,然後把人扔到了一邊。
許顯純看着剩下的四個人直接說道:“你們誰還有話說?”
四人直接搖頭。
還說個屁呀,你讓人說話了嗎?
誰要說話了,腿就都被打斷了。
你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人,瘋了都!這個時候誰還敢說話?
“那好,你們都不說了,本大人來說。”許顯純說道:“來來來,就你過來,胖子。”
這次被拎出來的是一個白胖子,身材也不高,看起來很粗壯。
在這個年代能夠這樣粗壯,那絕對是身份不同一般的表現,很富態。
爲什麼胖叫富態?
因爲只有富人才能吃胖。你窮人連飯都吃不起,你怎麼胖?沒餓死你就不錯了。
只有富人才能夠吃胖,所以胖叫富態。一個人胖了,證明他的生活標準是富的狀態。
眼前這個人就是了,這明顯是一個有錢人。一看就知道比其他幾個人有錢。
看看他的衣服,就這個裝扮、這個打扮,這絕對是個有錢人。
許顯純之所以把他留下來,沒有第一個就把他拎出來,原因也很簡單,剛纔那幾個人就是爲了嚇唬他。
通常情況下,在一個合作的事情當中,有錢的那個人知道的最多。畢竟搞一個買賣賺錢,有錢的那個人肯定要佔股最大,人家有勢力。
除了這個之外,那就是身份最不一般的那個人了。
這幾個人中,身份最不一般的那個就是第一個跳出來那個、跟自己非常猖狂的那個,已經被打趴下了。
許顯純想要知道事情內幕的話,那就只能找最有錢的那個。眼前這個胖子明顯就是最有錢那個。
現在殺雞敬猴也做完了,到了問猴的時候了。
許顯純直接問道:“你會不會像他們一樣?”
胖子直接搖頭說道:“不會不會。”
這個時候他也不傻,還管什麼殺雞敬猴。到了這個地步,許顯純不管幹什麼,自己都得聽。
要不然就不是殺雞儆猴,而是直接把猴子剁了了吃猴腦了。
所以認慫纔是王道,胖子直接就認慫了。
“很好。”許顯純誇獎了他一句說道:“那本大人問你,你姓字名誰,家住何方作,作何營生?”
“回大人,小人趙無極,徽州人士,也是做食鹽買賣的。”趙無極連忙說道,臉上帶着笑容,“大人你有什麼儘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吧。”許顯純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人是什麼人?”
說着,許顯純指了指第一個被打斷腿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