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伊爾根覺羅來說,自己的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得到的消息送出去。
他們居然結盟了!科爾沁居然無恥地背叛了大汗!
一定要把消息送出去,讓大汗早做準備才行。不然一旦他們的陰謀得逞,那麼大汗就危險了。
只不過現在被關押着,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一定要想辦法越獄!一定要想辦法越獄!
伊爾根覺羅想到了手下阿古泰,這次行動他沒有被抓。
雖然手下損失慘重,但心腹阿古泰還是跑了出去,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阿古泰了。
哪怕自己也不能被救出去,能把消息傳遞給阿古泰也好。只要把消息傳遞迴大汗那裡,自己的功勞也就有了。
外面的獄卒們依舊肆無忌憚、高聲談論着喝酒,對於伊爾根覺羅根本就不在意。
在他們的眼中,伊爾根覺羅就是一個要死的人了,對於死人自然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而此時此刻,在外面的阿古泰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現在情況變得非常糟糕,伊爾根覺羅和大部分的同僚被抓起來了,事情究竟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消息被封鎖的很嚴密,阿古泰想要打探到情況也非常的不容易。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
整理了一下衣着,阿古泰出了門,四下小心翼翼地看着,生怕有人認出他。
他沿着街邊向前走,含着胸低着頭,生怕有人注意到他。
很快,阿古泰來到了一家的門口。看着門口上寫着的王字,阿古泰轉身就走。
沒過多久,有一個人來到王家的門口,手中拿着一封信遞給門子說道:“這封信是給你們家主的。”
聽了這話之後,門子就是一愣,隨後看了一眼來人。
這人看打扮就知道不是什麼富人,這種人跑這裡來送信,吃飽了撐的吧?
以爲家主是什麼人,什麼東西都能遞上去嗎?
現在誰不知道張家口亂成了一鍋粥?家主哪有心思管這些破事?
門子看了他一眼之後,罵道:“滾,什麼東西都送來!”
來人卻冷笑了一下說道:“這封信可是一個重要的人送給你們家家主的,可千萬不要後悔。現在範家的人已經被抓進去了,難道你們王家也想步後塵嗎?”
這句話一出來之後,門子就嚇了一跳。
現在張家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範家被抄了家,家裡面的所有人全都被抓了。而整個張家口的北門已經封上了,沒有人能夠從北面離開。
ωwш ▲тTk an ▲co 至於說南面的門,那裡也有人站崗,只許進不許出,搜索進行的很嚴密,現在也沒有絲毫開放的意思。
在這樣的情況下,城裡面的大戶自然全都懵了,王家的老爺也是如此。王家自然是人心惶惶。
門子原本就沒有看得起這個來送信的人。可是這個人說這話卻讓他有些遲疑,他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把信給我。”
送信的人也不遲疑,直接把信遞給了門子。
看了一眼送信的人,門子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看着他,我去找管家。”
說完這句話,門子轉身向大堂跑了去。
很快,信就遞給了管家,然後就轉到了王家家主王登庫的手裡。
此時的王登庫就是一個熱鍋上的螞蟻。
對於他來說,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張家口能做主的指揮使陳忠已經被人控制起來了,現在想聯繫都聯繫不上。至於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員,也都是一個個閉上了嘴。
整個張家口做主的人是錦衣衛,到處都能夠看到他們的身影。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本身就是一個小城市,現在已經全都被控制起來了,想要傳遞出消息已經是難如登天。
範家的人被抓、被抄家了,與範家人合作的人也被抓了起來。他們這些與範家有緊密關係的人,那就更是人心惶惶,何況他們做的生意都一樣。
現在王登庫就擔心範永鬥會把他供出來,到了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王登庫連忙說道:“老爺,這裡有一封信,是伊爾根覺羅的人送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王登庫的臉色就是一沉,隨後說道:“這個時候了他們居然還敢送信過來?他們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死嗎?”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王登庫的手還是非常快速地把信接了過來。 www• тт kǎn• C O
看了一眼密封沒有人拆開過的痕跡,王登庫小心翼翼地撕開了信封。
將信紙展開之後,王登庫就看到了裡面的內容。
實際上,這封信並沒有寫什麼太多的正式內容,只是約見王登庫見面,明確地告訴他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去見面,落款是阿古泰。
阿古泰這個人,王登庫知道,是伊爾根覺羅的心腹。
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應該去見這個人,太危險了。
可是王登庫遲疑了片刻,便決定去見阿古泰。如果不去,他就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現在這些人都像瘋了一樣,被關在了張家口。如果搞出了什麼事情,他也脫不了關係。
看看這些錦衣衛要幹什麼,想辦法把他們穩住,這是當務之急。弄清楚事情的情況之後,才能採取應對的辦法,這也是當下必須要做的事情。
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王登庫都要去見阿古泰。
只不過最終事情的結果如何,還要等見過阿古泰之後才知道。如果事情不可爲的話,王登庫也可以找個機會把阿古泰滅口。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
“按照上面的時間和地點準備,你先派人過去看看,沒有問題我們再去。”王登庫把信遞給管家,直接吩咐道。
“是,老爺。”管家答應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而此時,朱由校所在的客棧之中。
朱由校正在安排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侍寢。
這件事情對於朱由校來說很重要,因爲關係到他後續的計劃。這一次到張家口來,實在是不方便,就沒有帶女眷。
事實上,朱由校以前出去也不帶女眷。但是現在有了一個大玉兒,有些事情就必須提上日程了。
看了一眼眼前的布木布泰,朱由校說道:“有件事情還是要和你商量一下。”
布木布泰聽了這話之後,直接說道:“有什麼事情,陛下吩咐就是了。”
比起吳克善,布木布泰的認命速度顯然更快,或者說她更加明白現在的情況。
哥哥已經與這位大明的皇帝暗中結盟,而她就是這個結盟的基礎。雖然總覺得眼前的這位皇帝陛下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她暫時也不知道。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她什麼都不做是最好的。一旦搞出了什麼事情,就不可能活着回去大草原了。不但她要死,哥哥也要死。
而且現在哥哥答應了對方的結盟計劃,她就更沒得選了。
朱由校看着布木布泰,對於她的態度很滿意。他點了點頭說道:“非常好,朕想和你商量的事情就是侍寢。”
聽了這話之後,布木布泰的臉色就是一變。
雖然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可是也太早了吧?
擡起頭看着朱由校,布木布泰的臉上全都是遲疑。
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大明的皇帝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原本布木布泰還以爲這個皇帝並不是一個變態,只不過就是想利用她罷了。可現在看來,這個皇帝不但想利用她,而且還是一個變態,這可怎麼辦呢?
雖然心智成熟,也很聰明,可終究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布木布泰面對這樣的事情,有一些不知所措。
遲疑了半晌,布木布泰擡起頭看着朱由校,說道:“我們還沒有正式的婚約,你知道這麼做是不是不合適?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這麼做不合規矩。”
朱由校看着布木布泰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朱由校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聲音也很清楚,非常努力的表現着溫柔,生怕嚇到布木布泰。
可是此時此刻,布木布泰已經被嚇到了。
朱由校的笑容在她的眼裡,已經變成了變態的獰笑,隨時準備張開大嘴一口把她吃掉。
朱由校的目光也十分的兇悍,弄得布木布泰都有一些哆嗦了。
“不行不行。”布木布泰搖着頭,紅着臉輕聲說道:“我才十歲,我還沒來葵水呢。”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擡起頭直直地看着朱由校的雙眼,十分認真的說道:“既然雙方結盟了,那就要保持結盟的態度,你不能夠這麼對我。你答應要把我封爲妃子的,那就要明媒正娶。雙方結盟之後,才能夠正式的結爲夫妻。而且也要等雙方完成了盟約、我的年紀到了之後,才能夠正式嫁給你。”
“現在絕對不行,你也不要想着用強,不然的話我不會屈服於你!”布木布泰看着朱由校,小臉上全都是倔強。
不過她整個人都有點控制不住地打哆嗦了,顯然是十分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