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封鎖福王府

沉默了半晌,福王終於回過神來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人真的是衝着自己來的,他們真的敢這麼做。

福王有些膽寒了,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

京城要對自己動手了。

這是福王的第一個反應。

顯然福王預估錯了,自己的這個皇帝侄子有動手的膽子。

可是他怎麼敢呢?

他怎麼敢這麼做呢?

一方面是不敢置信,另外一方面就是深深的恐懼。

強制平復下顫抖的內心,福王緩緩的說道:“讓他們進來吧,本王倒要看一看,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李公公一愣,隨後連忙說道:“是,王爺。”

現在李公公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以說是六神無主。聽了福王的吩咐之後,他趕忙轉身向外面跑了出去,一絲一毫都不敢遲疑。

在福王府的大門外,陳四海正站在門口,堵住了出路。

周圍沒有人敢說話,甚至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看熱鬧的人早就已經退出去老遠,雖然還沒有各自散開,但也都是秉着呼吸。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大了,他們心裡面有些害怕,更多的卻是興奮。

陳奇瑜則是在偷眼看着陳四海,心中有些感嘆,這位陳大人果然不同凡響。

陳奇瑜還記得他對自己說的話,事情交給他辦了。

果真是言而有信。

時間不長,李公公就從裡面跑了進來,直接來到陳四海的面前。

剛剛的跋扈早就消失不見了,他語氣恭敬的說道:“陳大人,王爺請你們進去。”

聽到李公公這麼說,陳奇瑜鬆了一口氣。

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福王真的拉下臉來胡鬧,那恐怕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事實上在場的三個頭頭之中,只有陳奇瑜是這麼想的。

陳四海根本就無所謂,福王無論怎麼選,自己要做的事情都一定要做。

一邊的許顯純只是有一些失望,福王怎麼就認慫了呢?

在許顯純看來,福王強硬到底纔是最好的,最好是動了手,到時候事情就鬧大了,自己的機會就來了。可惜啊,福王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蠢。

陳四海點了點頭說道:“前面帶路吧。”

“是,大人。”李公公答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邁步走進了福王府。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進去了。陳四海帶着兩個人,許顯純也帶了兩個人,可以說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踏進福王府。

很快陳四海他們就被李公公帶到了大廳。

福王坐在王位上,臉色陰沉的很可怕。他目光冰冷的看着走進來的幾個人,也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着。

陳四海等人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陳四海躬身行禮道:“通政司巡查司司丞陳四海,見過王爺。”

一邊的許顯純也連忙上前說道:“錦衣衛北鎮撫司副指揮使許顯純,見過王爺。”

福王看着陳四海兩個人,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讓他們兩個人免禮。

他就那麼盯着陳四海兩人,顯然就是爲了讓他們多撅着一會,這是他報復的手段。

陳四海一皺眉頭,他沒想到福王居然搞這樣的小手段。

不過陳四海也不會吃這個虧,根本沒等福王開口,自己就先站起來身子。

一邊在許顯純看得嘖嘖稱奇,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位陳大人,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陳四海站直身子之後,直接說道:“王爺,臣奉皇命而來,到洛陽來是爲了徹查河南知府廖忠之事。”

“廖忠因爲貪污受賄已經被拿下,臣已經審問了他。根據他的供述,很多事情牽扯到了王府。臣今日過來,是爲了徹查此案。希望王爺將犯事者交與臣。”

陳四海這句話說的很明白,我是來抓人的,就是抓你王府裡面的人;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把人交給我。

福王生氣地看着陳四海,這是多麼的不將本王放在眼裡?

“你說的是什麼人?”福王咬着牙說道。

陳四海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名單,說道:“根據廖忠的供述,這些人就在這份名單之上。王爺請過目。”

這個時候,李公公連忙走了過來,伸手將陳四海手中的名單接了過來,然後快步的走到福王的面前,雙手將名單呈給福王。

伸手向名單拿了過來,福王快速的看了一眼。

這上面的確有不少人,有些是王府的管事,有些是朝廷派的王府來的官員,大大小小的二十幾個人。

這些人要是被抓了,王府就癱瘓了。

而且自己這些年乾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通過這些人。

福王可不會認爲他們只是爲了抓這些人。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對自己這樣的態度,顯然這就是對自己來的。

如果讓他們把這些人抓走,恐怕下一步他們就要抓自己了。

福王可不認爲這些人落到他們的手裡面,還能夠保護自己、不供述自己。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些人不可能交給他們。

於是福王說道:“本王會讓人查一查,如果事情屬實的話,人自然會交給你們。”

這些人到時候肯定會被自己藏起來,你們想找都找不到。

福王在心裡面冷笑,實在逼急了就把這些人全都弄死,到時候死無對證,你們能怎麼樣?

福王心裡面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把這些人交出去。

對於福王的反應,陳四海絲毫不意外。

福王要是乖乖的把人交出來,那纔有鬼了。

陳四海向前走了一步,沉聲說道:“抓人審案是臣的職責,王爺無權過問。請王爺把人找來交給下官。”

聽了這話之後,福王瞪着眼睛說道,:“找人也需要時間,你們明天再來吧!”

說完,他一揮袖子就要趕人了。

陳四海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找幾個人而已,爲何要等到明天?”

“如果王爺自己找不到或者不方便找,那麼臣可以幫忙。錦衣衛的人就在外面,臣相信錦衣衛能夠找到人。”

無論如何,陳四海今天是不可能回去的。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陳四海是一定要把人帶走的,無論福王願意不願意。

名單已經給福王看過了,自己今天要是走了,這些人就永遠都找不到了。

瞪着眼睛看着陳四海,福王再一次說道:“你還敢搜查王府不成?”

“難道王爺想抗旨不遵不成?”陳四海大聲的說道:“臣乃是陛下親命的欽差,奉旨徹查河南知府一案,凡是有關人等均不可無故阻攔。這是陛下的聖旨,王爺難道想抗旨不成?”

扣帽子誰不會呀!

陳四海在心裡面冷笑,福王還真是把自個兒看得太高了。

陛下不想動你的時候,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們尊重你是尊重皇權,任何對王爺不尊重的行爲,那都是對皇帝的挑釁。

可是如果皇帝想動你,那你是什麼?

福王陰沉着臉看着陳四海,心中怒氣勃發,他恨不得叫人進來把他們兩個直接就弄死在這。可是福王也知道不行,如果這麼幹,就只能等同於造反了。

福王在河南雖然有權有勢,可是也知道自己權勢的來歷。如果真的造反的話,那就完蛋了。

當年寧王造反的時候,那可是聲威赫赫的,可是結果呢?

短短時間就被平定了。

“王爺,臣最後再說一遍,王爺難道想抗旨不成?”說這句話的時候,陳四海又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寧王,臉上的表情已經略顯猙獰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心裡發了狠了。

一邊的許顯純沉着臉,他也跟着向前走了一步。

許顯純的心裡更清楚,陳四海沒有退路,自己更沒有退路。

陛下這次讓自己到洛陽來,就是爲了考驗自己,如果自己退縮了,自己也就完蛋了。所以無論陳四海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情,自己都必須跟隨。

福王狠狠的按着椅子,手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猙獰了起來。

不過半晌之後,福王還是頹然的鬆開了手,說道:“你去把那幾個人找來吧。”

這話,福王是對李公公說的。

一邊的李公公連忙答應一聲道:“是,王爺。奴婢這就去。”

說完這句話之後,李公公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只是李公公剛走出去,在他的身後許顯純就跟上了。

顯然,許顯純目的很明確,不讓這個李公公搞鬼。

無論是陳思海還是許顯純心裡都清楚,如果自己不跟着,恐怕這些人就要畏罪自殺了。

讓這個李公公去報信,恐怕送去的就不光是信,還有要這些人命的毒藥。

等到兩人出去之後,大殿裡面就只剩下福王和陳四海了。

福王看了一眼陳四海,冷笑着說道:“陛下是想讓我死嗎?”

“如果想讓我死的話,何苦如此作踐我?”

“還是,單純的想讓我難看,爲了給先帝報仇嗎?”

聽了福王的話,陳四海一皺眉頭。

這種論調絕對不能夠傳出去,否則會影響當今陛下的形象。

以福王犯罪來治福王的罪,這是政治正確,沒有人會說什麼;可是如果繞到先帝這件事情上來的話,那麼陛下的形象必然受損。

因公或者是因私,那代表的事情可不一樣,陳四海不可能讓福王這麼說,於是他說道:“此事與陛下無關。臣此次過來,只是因爲王爺牽扯到了河南知府廖忠一案。”

冷冷的看了一眼陳四海,福王突然笑了。他看着陳四海說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陳四海雖然知道福王肯定不會認同他的說法,可是有些話他還是要說。於是他接着說道:“臣所行之事,問心無愧。所有與案件有關的犯人,人證物證俱在。無論是誰來查,結果都是如此。王爺還是放寬心的好。”

福王瞪了一眼陳四海,便不再和他說話了。

意思很明顯,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剩下的話就是白費脣舌。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開口,只是那麼靜靜的站着。

等了很久之後,許顯純和李公公終於從外面走了進來。

許顯純的臉上帶着興奮,李公公則是一臉的悲憤,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許顯純來到陳四海的身邊,恭敬的說道:“陳大人,都已經帶走了。”

陳四海點了點頭,對許顯純說道:“讓你手下的錦衣衛把他們的家人全部抓捕進去,全都送到知府衙門的大牢裡面去。”

“是,大人。”許顯純連忙答應了一聲。

陳四海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一旦這些人被抓進去之後,這些人的家人就成了不確定的因素,放在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

福王可以用他們來威脅那些被自己抓起來的人,同時也能利用他們搞出更多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四海不可能任由他們在外面,所以直接就把他們先抓起來吧。

福王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就更黑了。他看着陳四海和許顯純,怒氣衝衝的說道:“難道你們還想用他們的家人脅迫他們污衊本王不成?”

“你們這些佞臣,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離間天家感情。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對於福王的憤怒,陳四海不置可否,臉上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喜怒。

他緩緩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那臣就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根本就沒等福王答應,陳四海轉身就在外面走了出去。

許顯純連忙跟他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邁出了大殿。

坐在椅子上的福王,臉色黑得可怕,猛地將身邊的茶杯扔了出去,發出了嘩啦一聲脆響。

隨後就福王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都快被恐懼給淹沒了。

“爲什麼會這樣呢?”

“他怎麼就敢這樣呢?”

福王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一前一後出了福王府,陳四海終於鬆了一口氣。

事情到這一步可算是做完了,回去把這些人審問了之後,剩下的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許顯純,說道:“讓你的人圍着福王府,從今天開始任何人不得進出。想要採買什麼東西,讓錦衣衛的人去買。”

許顯純愣了愣,有些遲疑的說道:“大人,我們有聖旨,我們擅自封鎖了福王府,是不是交代不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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