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心說秋痕這人其實也挺不錯了,奈何塔娜就是看他不上呢。
塔娜也看出了端倪,心裡雖然佩服秋痕的心細如髮,但人就怕比,在她的眼裡,秋痕長的也很英俊,在相府地位很高,辦事能力很強,但跟湯鼎臣比起來,就欠缺那麼一點兒了,具體說是什麼呢?應該就是品行。秋痕貪財甚至有些狡詐,而鼎臣則是真正的溫文爾雅,無私奉獻型的人,而且也不失聰明才智,風流瀟灑,總之在塔娜的眼裡,鼎臣就是個完美無缺的人。
所以秋痕有些不幸。
給主子換了套隨意的男人居家服飾,塔娜三人也依主子的吩咐換了衣物,就在炕上喝起了茶。這裡的茶葉也是秋痕依着吉雅平時的口味備辦的。吉雅很是滿意。
興頭兒上,吉雅便想着玩會兒葉子牌。
塔娜三人興趣也滿大的,便吩咐下人端來各色小吃,邊吃邊玩,其樂融融。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暗,只聽外間的下人進來回道:“朱重八兄弟四個到了。”
吉雅一聽,甚是喜悅,趕忙扔下葉子牌,笑道:“快請快請!”
“哈哈,寶玉兄弟,一別數日,甚是想念啊,最近可好啊?”人還未到,就聽到聲音,吉雅一聽便知是常伯仁,趕忙下地穿鞋子,滿面笑容地去迎接。
到了外間門口,四人也正往裡走,因彼此的心情都很激動開心,所以行速較快,吉雅一下撞到了朱重八的懷裡,擡頭一看,不禁有些怔忡,今日的重八衣着不再是乞丐裝扮,身着武者的利落裝扮,顯得格外的英俊,偉岸頎長的身材,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不拘的微笑。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
吉雅不由得看地癡了,呆呆地立在那裡,沒有出聲讓客人入座,也沒有任何行動。
塔娜這會兒見到了湯鼎臣也是激動不已,所以也忘了提醒主子的行爲舉止有些失態了。
今日的鼎臣也格外的養眼,一身淡藍色的衫子襯地他欲加的清雅,溫柔的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在午後的陽光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身材則一樣的確高大健碩。
看地塔娜害羞地低下了頭,微笑着扯着自己的衣服襟兒。
因重八四人都當吉雅她們是男人,自然不會有那麼多心思,雖說見到她們很是喜不自勝,但也還沒有到吉雅她們這種地步,對她二人的態度有些意外,但也覺得應該就是他們四人都換了之前的裝扮所致,重八便笑道:“這是咋了呀,這數日不見,便認我們不出了麼?”
重八這一開口,吉雅纔回過神來,笑道:“是啊是啊,還不就是兄弟們這身裝扮,顯得,顯得更加英俊瀟灑了嘛,哈哈,兄弟可都個個一表人才呢!”
重八四人聽了誇獎很是高興,道:“還不請我們進去呢?”
“哦哦,對呀,快快請進,看我這,光顧着看你們的裝扮了,請進,快請屋裡坐,請上坐。”吉雅故意拉長音調,笑着做了個請的姿勢。
“哈哈,寶玉兄弟太客氣啦,請!”重八也做了個請的姿勢,四人隨着吉雅往屋裡走去。
進了裡屋,重八等人望炕上一瞅,不禁笑了,伯仁笑道:“哎喲,我們不在,你們倒是玩的挺盡興哪!”
“哎,你們不在,我們是玩的還好,但絕對談不上盡興。”吉雅笑道。
“這話是怎麼說的呢?”德興撿起一疊葉子牌把玩着,笑道。
“自然是跟你們在一起玩纔有趣呢!”吉雅脫了鞋子先上了炕,笑道。
“真會說話。”重八頑皮地夾了夾眼睛,笑道。
“上來吧,這麼大的炕還怕裝不下你們麼?咱們今晚就在這裡好好的玩,玩夠了,那邊也都有房間給你們住,不怕睡冰冷的山洞。”吉雅笑道。
重八四人聽了,相視一笑,便也不推辭,脫了鞋子,蹦上了炕,盤腿一坐,重八笑道:“這是要幹嘛呢?玩葉子牌?”
“你說呢?你們想玩點什麼?”吉雅歪着頭,笑道。
“主子,請恕……”秋玉剛一開口,便被吉雅瞪了眼,轉頭對重八他們笑道:“忘了跟你們介詔,這兩位我的同胞哥哥,家父過世的早,小弟都是這兩位哥哥帶大的。”
重八四人聽了趕忙起身,躬手道:“原來是寶玉兄弟的哥哥們,失敬失敬。”
秋玉被吉雅一瞪眼,立刻回過味兒來,連忙與靜香一起笑回道:“兄弟們不必客氣,到了這裡就如同到了家裡一樣了,快快請坐。”到底是個聰明的丫頭,改口地倒快。
“那快上來吧,一起上來坐嘛。”伯仁心直口快地道。
秋玉和靜香笑盈盈地點點頭,還是不自覺地往吉雅這邊瞅了一眼,想看看主子的意思,吉雅微微點點頭,示意他們快上來,心說你們再這樣,可就要穿幫了。
秋玉,靜香便脫了鞋子上了炕,立在地上的塔娜這時開口了,笑道:“表弟,這會兒要玩什麼葉子牌呢?難道忘了重八哥四兄弟都還沒用晚飯麼?”
“哦,看我這腦子。”吉雅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朝着重八四兄弟笑道:“我這腦子最近有些不好了,做啥都是顛三倒四的,兄弟們可別介意啊!”
“怎麼會呢?”重八笑道。
“不會就好,不會就好。哥哥們快快上炕來吧,我好好給你們介詔一下這幾位兄弟。”吉雅笑道。
“表弟你陪着這幾位兄弟說說話兒,我去看看飲食都備辦好了沒有?”塔娜說着朝重八他們恭了恭手,下去了。
“這位西門兄弟倒是好像寶玉的自家人一樣哪!”伯仁笑道。
今日的伯仁兄弟也是格外英武,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吉雅笑道:“伯仁兄弟所言甚是,我表兄家門不幸,如今就剩下他一個了,我兄弟三人託祖上鴻福,勉強可以度日,多幾人吃穿用度也算不了什麼,自然當表兄是自家人一樣,他也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重八四人笑着點點頭,德興瞅着秋玉和靜香笑道:“果然是一奶同胞,寶玉兄弟這幾個兄弟可生地都是花容月貌,風姿卓然啊!”
秋玉和靜香聽了都由不得有些臉紅,自從到大還未曾和男子同坐一炕呢,真正有些害羞。
“喲,就說這麼兩句,臉都紅啦!哈哈!”又是心直口快的伯仁說話。
重八笑道:“不知兩位兄弟的大名是?”
吉雅指着秋玉笑道:“這位是茗煙,我的大哥。”秋玉欠欠身,朝着他四人點微笑着點點頭。重八四人也點頭報以微笑。
吉雅又指着一旁的靜香,笑道:“這位是二哥,名喚賈芸。”
“哦哦,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四人躬手寒喧着。
塔娜到廚房看了看,見秋痕也在那裡,甚是意外尷尬,趕忙本能的轉身,準備逃離,秋痕這時也發現了塔娜,便道:“別走。”
塔娜想走又想着瞭解下飯食可準備好了沒,正猶豫着,聽秋痕喊了聲“別走”,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也不看他,面上都是不悅。
秋痕見她站住了,便笑盈盈地走過來,望着塔娜的俏臉,須臾,既溫柔又似委屈地道:“還生我的氣呢?”
塔娜把頭別向一邊,仍然不說話,秋痕繼續道:“都是我的錯,我那天真的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來着,唉,我真是該死,你原諒我好麼?我再不會胡說八道了。”
塔娜聽了心裡雖然鬆快了不少,但仍然餘怒未消的樣子,繼續不說話。
秋痕知道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醒轉過來,倒也不介意她的冷淡,只笑道:“莫不是真要一輩子不跟我說話了麼?”
塔娜本來只是生他的氣,沒想到這一茬兒,這會兒倒讓秋痕提醒地想了起來,頓時心裡那個難受啊,心說你個壞東西,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正是冤家路窄,面上更不好看了,轉送便要走。
秋痕見她突然怒氣更甚,立刻想到是我自己多嘴了,心中後悔地不得了,又見她要走,本能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回來,雖然用力不大,卻把她一下子拖到了自己的懷裡,塔娜一撞到對方的身體,大大地驚訝,“啊”地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