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人,但有時,他又偏執得近乎瘋狂。
對於安如意,賀知有一種瘋狂的佔有慾,安如意媚骨天生,而且是自己的奶孃,他不允許別人得到安如意。賀知幼時便聽小磊子說,安如意從來沒有婚嫁過,更沒有生過孩子,她是一個特例,也就是說,安如意雖已達三十有三,但她還是一個處子,這樣的尤物,只有初夜後,纔會把所有的嫵媚展現出來。小磊子告訴賀知,安如意奶奶便是前朝奶孃,她們一家的女性都很怪,沒有生過孩子卻有奶水,所以安如意十九時就進了宮,但她只哺養過賀知一人。賀知一直不能忘記自己吸允安如意**時的感覺,雖然那時還小,但是賀知的靈魂可都快二十了。
賀知想:不過是一個地方大戶,哼――,最好乖乖的把安如意還給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賀知回到皇院之後略微休息了一下,便招呼了着林瑩瑩和胡紗紗二女和小磊子,穿上正裝準備去參加家宴了,太子四個月來第一次歸家,一場家宴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賀知很好奇,朱標找他到底有什麼事。
家宴的地方就在侯客房左邊的廳房,是專門用來辦宴會的地方。
廳房外已經擺好了桌子,那些是給下人吃飯用的,主人會在正廳房裡就餐。賀知讓二女跟着小磊子,自己進了正廳房,賀知進去便見到朱標和朱棡坐在位置上相談正歡,安慶公主則與呂允兒在一起。
“皇兄,你來了。”隨着一聲清脆好聽的叫聲,一名年約十二的少女跑了過來。長髮披肩,與胡紗紗一樣,精緻得像個瓷娃娃,也就是說,又是一個小蘿莉。
江都郡主朱琳琳,賀知確認了一下少女的身份,小時候賀知倒是經常同朱琳琳一起玩耍,後來據說朱琳琳身體開始變得嬌弱多病,平常與母親常妃住在一起,不太出門,所以賀知能見到朱琳琳的機會變得少之又少。這幾個月來,也就今天太子歸來時纔看到了她
朱標聽到朱琳琳的叫聲,往賀知這裡一望,眼裡閃爍着不可琢磨的光芒,隨即恢復正常,又開始與朱棡聊天。
賀知看到朱琳琳跑過來,僅僅這一小段距離,朱琳琳就已經香汗淋漓。果然夠柔弱的,賀知暗道。
朱琳琳跑到賀知面前,吐了吐舌頭:“皇兄,琳琳可是好久沒跟你一起了,剛纔母親同意了讓我跟你一起玩,你一定要帶琳琳玩,不然琳琳會生氣的。”琳琳皺了皺可愛的鼻子。
賀知看到朱琳琳那柔弱的樣子,本想拒絕,可是賀知卻說不出口,爲啥?賀知同志在流淚,我的天,太可愛了,讓我怎麼拒絕?
賀知點點頭。看到賀知同意了,朱琳琳高興得跳了起來。
賀知其實有點不解,爲什麼朱琳琳就一定要跟自己玩?不過賀知也沒有深想,全歸於小孩天性。
沒有讓人等多久,東宮的廚子便準備好了飯菜。衆人就座開始了家宴。
席中太子朱標並沒有多說什麼,神色如常,跟朱棡倒是聊的愉快,最後一場家宴在圓滿中結束了,在朱標的要求下,衆人開始離開。
朱標給賀知使了一個眼色,賀知領悟,將隨從支走,並告訴朱琳琳明日會去找她,讓她先離開。
待到人羣散盡,朱標看着賀知,問他:“允文,你可知我找你何事?”
“父親,孩兒不知。”賀知搖了搖頭。看着朱標。
有那一瞬間,賀知覺得朱標的臉上充滿了落寞與無奈。
朱標環顧廳房,眼裡充滿了不捨,隨後神情變得堅定,對賀知說道:“允文,你隨我來書房。”說罷先行而去,賀知跟隨着朱標,從剛纔朱標的神情,賀知可以判定,現在的朱標一定十分痛苦。
到了書房門口,朱標支走了侍衛,隨後推門而入,賀知緊跟着朱標。
“進門時,把門關上。”
賀知一愣,朱標到底要給自己說多隱秘的事情,只能被自己知道。但賀知還是順從的關上門。
轉過身,賀知又見朱標在打量房間,沒說話。賀知也不去打擾,靜靜的等待着。
“允文,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安靜的環境下,朱標突然問了賀知一個奇怪的問題。
賀知躬身:“父親的爲人,孩兒不敢妄加評論。”
“無事,你說。”朱標揮揮手。
賀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道:“父親性子溫和,宅心仁厚,心懷天下,對兄弟姐妹傾心相待,大家都很服父親,父親必是一位明主。”
“明主?”朱標呢喃,苦笑了一下,對賀知說:“允文,你是我的希望,我提前對你說這件事,你要有所準備。”
賀知沒有說話,靜靜聽着,朱標整理了一下思緒:“我巡西時,遇到了一位奇人,她頭戴面紗,十分神秘,我看不清她的長相,只知道她是個女子。她在路上攔住我的座駕,侍從本想捉住她,但是……”朱標說到這裡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麼驚異的事情,隨後道:“侍從無論如何也抓不到她,她就在原地,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我自覺遇到了奇人,便問她所來何意,她告訴我……我沒有帝君之相,且我半年內,必亡!生日各安天命,我已經看開了。”
賀知一驚,他知道朱標會在半年內死亡是因爲他是穿越者,預先知道歷史,現在雖然宗室的人都知道朱標病重,但是都以爲他還能堅持三五年。這人到底是誰。竟然能知道一個人的何時死亡。
“那奇人還告訴我。”朱標回頭盯着賀知道:“她的師傅曾經在父皇建國時用一半的壽元算過大明的未來和國運,她的師傅算出我死後,你將承我的位置,繼而繼承大統,但是,並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