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公主趁着夜色在茗秀的陪同下離開了明賢居,剩下的三女之間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俱都默不作聲,而在房頂苦戰了幾個回合的朱少爺此時望着餘下兩位沒有侍寢的嬌妻美人,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此生得此幾位佳人,夫復何求!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點亮了這座繁華的城市,讓其身上煥發着既美麗而又充滿了莊嚴肅穆的大氣輪廓之感。迷離了醉生夢死的人的眼,也閃了雲山霧罩的人的心,在這個似錦似瑟的夜空下,多少人在此背景下爛漫的綻放,卻又拖着疲憊的身軀清晨往家裡趕,因爲他們知道,不論自己的行爲如何的混球,家,總歸是長期修身養性的地方,而那些聲色犬馬的場所不過是一場未完結的夢。
其實,翠碟在屋頂上發出的叫聲,她們倆人在屋頂下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似壓抑,似難受,似歡愉,似飄上雲端,似高空急轉直下,似骨子裡顫出來的音色,兩女在下面仔細的凝神聽着,耳根子的紅暈瀰漫了整個耳廓,可是腳下卻又像生了根似的移不動腳步,兩人緊抿着嘴脣難耐的忍受着房頂上兩人抵死的纏綿。
當朱少明拉着翠碟進到屋裡,兩人害羞的背過身去不看朱少明,一來不敢看,二來也不敢面對他,也不知道翠碟在上面到底是什麼感覺,尤其是孫玉梅,臉上灑滿了血紅之色,一雙小手也是緊緊的抓着衣角,低低的垂着頭,不敢微擡。
“翠碟,你先帶玉梅到另一間去休息,我找無衣還有些事要商量!”兩女初聞朱少明之言,身體突的一抖,孫玉梅似血似漆的紅暈面頰一直延伸到了粉頸之下,看的朱少明色心大起,今天這個日子真的需要好好記住,只是他可以將無衣留下並不是爲了幹那事,而是真的有事,其實你們要相信我!但現在看玉梅的表情顯然是誤會了自己,不過也不要緊,遲早都會輪到她的,他也懶得去解釋!
不一會兒,翠碟帶着玉梅出了房間,朱少明看着無衣的眼神裡帶着深深的愧疚之前,之前因爲李純的出現他誤會了無衣,後來陰差陽錯他又掉入了地宮之中,種種原因一直將他的道歉耽擱到了現在,現在,自己做錯了,認個錯不丟臉,有錯就改,說不定無衣心神激動之下就從了自己,豈不是如同小學數學試卷上出現一道十分或二十分的附加題那般喜不自勝。
“無衣!!”朱少明儘量讓自己的輕喚變得溫柔正常一些,可話從喉嚨哽出口之後還是變了味道,變得那麼的急不可耐,那麼色迷迷,胡無衣一陣陣的噁心,這個色痞子,剛剛房頂還沒折騰夠麼?現在與翠碟親熱之後又不洗身又想和自己......試問她又怎麼會答應。
“幹嘛!”胡無衣冷冷的迴應了一句,你朱少明要是真想那事,就是洗好身子再來,呀!呸,想什麼呢!胡無衣被自己大膽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難道是因爲下午的緣故,因爲自己勇敢的向翠碟伸出了那一隻手的緣故麼?不是這樣的,自己不是這樣的,都是這個壞痞子搗的蛋,明賢居又不是隻有這一個房頂,他偏偏要在這裡,肯定是故意的,想及此,胡無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朱少明,你好大的色膽,竟然使出這等下流的招數,自己在屋頂快活,讓我和玉梅在下面羞死半天,現在你又想.......
朱少爺摸摸鼻子,無衣怎麼了,自己只是想找她道個歉,她幹嘛這麼不耐煩,難道是因爲剛纔?嘿嘿,那麼照現在看來,自己的目的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的事是不是就能水到渠成了?我們的朱大少爺陰陰的在心中算計着,算計着找個什麼黃道吉日採集一些天地靈氣正式完成無衣的成人儀式,第一次必須隆重和慎重,再也不能,咦,對了,有兩天沒見到仙兒那個小丫頭了,明天去看看她去。
“無衣,你坐過去一點,我有事和你說!”朱少明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將那句道歉說出來,最起碼也要看着她,在她的耳畔邊誠懇的對她說出自己的抱歉。
胡無衣坐在牀邊惱怒的瞪一眼朱少明,想那事就去洗澡,洗完澡再來,不然別想動我分毫。朱少爺有些犯怵,他可是知道無衣的武功的,如果惹惱了她,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這不打緊,關鍵還是經過無衣一番修理之後,他明天就得掛着一張鼻青臉腫的面孔去參加殿試,這已經不關丟不丟人的事了,而是得當着全天下的人主動坦白自己是個妻管嚴。比死更冷的是什麼?就是別人在你背後戳你的脊樑骨,說你是吃軟飯的,說你是妻管嚴。
雖然心裡非常不情願,胡無衣還是主動挪了一個位置讓給朱少明,滿心以爲沒戲的朱少明大喜過望,所謂驚喜是什麼?就是在你覺得已經不可能的事突然有變得可能了!這就是驚喜,毫無疑問,朱少爺已經驚喜的無以復加的程度了,一張俊朗的臉上保持着賤賤的笑容,那一雙賊眼不懷好意的打量着胡無衣,好像能將無衣生吞活剝吃掉。
很順利,朱少爺坐到無衣的身旁,想張開手臂去擁攬無衣的嬌細的小蠻腰,可是伸到一半,他發現自己的手在也不敢往前湊,因爲腰間有一根銀針穿透過衣衫頂在了皮膚上,如果自己在敢動彈分毫,他絕對有理由相信,無衣會毫不留情的扎進他造人神器---腰,女人足,男人腰可都是禁忌之處喲!古代的女子一雙玉足哪怕是結婚的相公也是不能輕易涉足的,那是女子除了那裡之外的第二私.處,一般男人可不是能輕易見到的,所謂三寸金蓮,因爲自小就被白布包裹了起來。
“說吧!”這個朱少明太可恨了,想和自己那個就直說,幹嘛還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真是,自己對他又不是不瞭解,知根知底的人還裝什麼裝,你哪怕是一撅屁股,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就知道你放的是什麼屁,管你是加了蘿蔔的屁或是加了玉米的屁。一坐到自己身邊手就開始不老實,我雖然不捨的扎你,但是這銀針可不會心疼你。
朱少明非常尷尬,非常難堪,他這麼做也是下意識的行爲,習慣了,你讓他一時半會也無法糾正過來呀!可是腰間的皮膚上依舊有着針扎似的的疼痛感,他的手也只能停頓在半空中不能前進,不能後退,可急死了他!
“咳,咳,無衣,能不能先將你手中的銀針先撤退一下哈!它有些圖謀不軌居心不良!”朱少爺一連說了兩個成語來加重自己對那銀針的抗議程度。姑娘,你這銀子可是好東西,能縫能補,也能扎人,顯然,它放錯了地方,你將它放在本少爺的腰身哪裡,一不小心可是會出人命的。
胡無衣緩緩轉過頭來審視着朱少明,她要確定他是否真的能在沒有銀針的威懾下變得老實起來,這很關鍵,對於朱少明的話,胡無衣一貫採取的反話原則,他說好往往就是自己挖好了一個大坑,等你乖乖跳下去,如果他說不好,那就說明此事還有可爲!就是不知道朱少明知道了胡無衣對他的話這般理解會不會氣得吐血三升。
“其實,我是想.....”朱少明張口欲說出那句抱歉的話來,可是腰身處傳來的撕裂感讓他硬生生將哽在喉嚨裡的話就着口水給嚥了回去,他真心沒想要和無衣那個,現在不是時候,也不是不是時候,主要還是無衣應該還未做好這樣的準備,所以他不想強迫,她想無衣主動,記得我們的朱少爺可是喜歡被動的喲!
胡無衣很生氣,讓你去洗完身子之後再來很困難嗎?你將我當做什麼了?我可不想身上粘着別人身上的體液,你這都是自找的,你要是敢說出那等不堪的話來,今天晚上保證給你扎幾針,讓你明天只能爬去進宮殿試,反正你去與不去,你這個今科狀元的榮耀是跑不掉了,而且,你功成名就之後就要和蘭公主完婚了,那麼,到時候她們這幾個姐妹又如何自處,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深知在他身邊待一秒,自己便會往裡身陷一毫,她真的好害怕.....
朱少明主觀的以爲無衣是因爲自己是上面和翠碟纏綿而引起的憤恨,於是不想聽自己的任何話語,可這一次,朱少爺確實會錯了義,他哪知道胡無衣其實在心底默許了和他那個,但是要讓他去洗澡,如果知道其中的訣竅,朱少爺會高興的手舞足蹈,別說是一個澡,洗脫一層皮也是願意的呀!嘿嘿!一晚上能齊享幾個美人,哪個男人不想,哪個男人心中沒有這種想法!(不這麼想的,可是要早.泄的喲!哈哈!)
兩人不知這麼耗了多久,熬到朱少明眼睛都快撐不住了,熬到人都快虛脫了,終是無衣妥協了,她低低的咬着紅脣道:“朱少明,你去洗個澡好嗎?”
一個人沙漠走多了,難免會對誰產生了刻骨銘心的愛戀,同樣,一個飢餓到極限的人,你難以想象他會對事物有多麼的渴求,而今,昏昏欲睡的朱少爺,聽到如是這一件比仙音還要美妙的請求,渾身打了個冷戰,正是由於這個冷戰讓他清醒了不少,他不知道是自己耳朵聽錯了,還是無衣說錯了,大半夜的讓他去洗澡這個代表什麼?她是在暗示着自己什麼麼?都說了本少爺喜歡被動,你這樣做會毀了本少爺的原則的,知道嗎?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和一個勒不住褲腰帶的人是一樣的會招人唾棄,很不幸,朱少爺兩者兼而有之,老武也難給他在學術界定義。
胡無衣說完那句話之後,雪白的面頰上浮起了多多紅雲,靚瞎了朱少明同學的眼,他看呆了,無衣真的好好看,她不像翠碟的柔軟如泥,也不似紅顏的心碎之美,更不似玉梅的溫婉之美,她的美由內向外,冰清玉潔也只能用在她身上才枉此生。
美人恩重,美人嬌羞未羞的青澀,朱少爺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無衣真的好美,這一刻,她的美已經無法阻擋,而也沒有人能阻擋朱少爺親近美!腰間的疼痛此時已算不得什麼,哪怕今天無衣將他一針扎殘廢了,他也要親吻這紅雲似血的嬌豔,哪怕時候被無衣拳打腳踢,他也認了!她的美,讓人無法抗拒。
“好!”朱少明很是爽快的滿口答應,但是走之前,飛速的在無衣面頰裡蜻蜓點水的一下,無知覺的胡無衣一激動,手持的銀針猛的一用力.....
殺豬般的嚎叫劃破了夜空的寧靜,事後有好事者揣測,這聲音是從明賢居里傳出來的,而明賢居又是朱少明的,那麼,這銷魂的聲音是不是就是朱狀元受了強大的刺激而情不自禁的發出的呢?當然,沒有人給出答案,朱少明自是不可能去解答這等無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