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把皇帝綁了送給太子?
把爺爺綁了送給爹?
兩位皇孫一臉懵逼。
老朱不耐煩道:“聽不見咱說的話?趕快動手!”
不遠處的朱標,馬踏聯營。
駑馬拉車,拋出了赤兔日行千里的感覺。
“十七弟!造反一事,你親自去跟父皇解釋!”
朱標冷着臉,“你放心,爲兄會幫你說話!”
朱權絲毫不在乎,頷首點頭。
朝臣們看向朱標的眼神中,不再是虛僞的恭敬,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他們有人在盼望朱元璋早日駕崩。
手段不那麼強硬的朱標繼位,他們的日子會好過不少。
可如今來看,朱標先是宿醉不早朝,又敢於率領世人造反。
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哪怕咱繼位了,大明天子依舊說一不二!
“投降!標兒!咱投降了!”
只見朱元璋被兩位皇孫綁縛,直接送到了朱標面前。
“父皇!您這是……”
朱標面如土色,這可是大不孝的行爲!
“標兒!你只憑十人,就攻破了咱的千軍萬馬!”
朱元璋大笑道:“什麼戰無不勝馮勝?百戰驍將傅友德?威震天下藍玉?”
“我呸!都不如咱的標兒厲害!”
朱標聞言,老臉一紅,訓斥道:“你們兩個!還不給皇爺爺鬆綁!”
嚇得朱允炆和朱允熥手足無措。
“父皇!大哥送你的賀禮,可喜歡?”
“喜歡!你跟標兒的賀禮,咱都喜歡!”
朱元璋想要一手拉着朱標,一手拉着朱權。
這才發現,自己被綁縛,無法抽出手。
朱標見狀,親自去鬆綁,“父皇,您受苦了……”
朱元璋一臉不悅道:“什麼受苦?這是你的實力!”
“以後在羣臣面前,也給咱挺直了腰板!你是咱的兒子,是大明天子!”
羣臣趴在地上裝死,可謂是苦不堪言。
尤其是素面朝地的三位塞王,已經充分嗅到了泥土的芳香。
“大哥,你快收了龍氣吧。”
朱權提醒道:“否則大傢伙受傷不起!”
十七殿下,說得好啊!
十七弟,幹得漂亮!
朱標一臉懵,低聲道:“怎麼收?再說咱根本沒有龍氣!都是十七弟你胡說八道!”
朱權忍俊不禁,笑道:“諸位!太子大恩,已經收回了龍氣!你們試試能否行動?”
聽聞此言,率先倒地的藍玉,虎軀一震,直接躍起。
“多謝太子殿下開恩!龍氣一收,咱就能動了!”
傅友德停止了喊疼,起身稱讚道:“太子殿下!龍氣入體,讓微臣舊傷痊癒!”
“如今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打到北元都不費勁!”
馮勝大笑道:“太子殿下,我等大軍受龍氣庇佑,定能百戰百勝!”
文臣們急了,本以爲武將們都是莽夫。
卻不曾想,在拍馬屁這方面,當真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朱元璋擺了擺手,制止了還要誇讚“龍氣”的羣臣。
“咱今天高興!標兒將咱擒獲,咱理應退位!”
此言一出,朱標當即就要下跪請罪。
“不過,咱還要處理些事情,就讓標兒晚幾年登基!”
朱標輕舒一口氣,責備地看向朱權。
十七殿下則是閉目養神,全然不放在心上。
“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等抽到了戰艦,就去拳打日不落,腳踢法蘭西。”
朱權心中打定主意,待到今日過後,他就打算離開大明,遠赴海外。
“標兒的事情說完了,咱還要宣佈一件大事!”
老朱賣起了關子,羣臣則是翹首以盼。
能被陛下稱作大事,肯定不得了!
李善長、詹徽、劉三吾等文臣,則已經知曉內情。
如此消息一出,恐怕會引起大明震動。
“咱之前設置大寧衛!”
“大寧不可一日無藩王鎮守!”
“咱已經決定了!朱權上前聽封!”
朱權呆若木雞。
朱標趕緊提醒道:“十七弟!快跪下聽封啊!”
朱權想要拔腿就跑,卻看到朱標一把拖住弟弟。
“父皇!您繼續,十七弟今天不舒服!”
朱元璋也不在意,反正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在朱權身上。
“咱十七子朱權,以後便是大明寧王!”
“就藩大寧,抵禦外敵!爲我大明守過門!”
“如今寧王年紀尚小,兩年之後,前往就藩!”
“大寧之地,暫且交給秦王朱樉,晉王朱棡,燕王朱棣分管!”
此言一出,朱權神色黯然。
三位塞王心中狂喜!
兩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在大寧佈置親信!
到時候寧王就藩,身邊根本無可用之人。
兵將無法調動,錢糧之權不在手中。
空有寧王之名,卻無寧王之實!
朱棣則是做好了盤算,大寧附近可是跟草原諸部毗鄰。
這些人,若是能夠投靠,自己便多擁有了蒙古鐵騎!
十七弟啊,哥哥們會好生幫你照看大寧!
皇上……
李善長有心發問,卻被朱元璋的眼神制止。
詹徽更是不解,大寧封給寧王,本是爲了牽制三位塞王。
可如今倒好,大寧反而變相給了三位塞王!
藍玉怒不可遏,以朱棣的手段,定會取得蒙古鐵騎。
其軍隊實力,恐怕不弱於朝廷!
“老十七,還不謝恩?”
朱元璋笑着看向自己的兒子。
玉不琢,不成器。
朱權能成爲大明柱國之才,還是虛有其表。
朱元璋還在慢慢觀察。
這等情況之下,恐怕老十七會直接反對咱吧!
老朱心中默唸,不過朱權此舉,也算是情有可原。
“兒臣謝父皇!”
朱權謝恩後,便選擇起身。
“沒有要說的了?”
“沒有。”
朱元璋緊皺眉頭,這副模樣,要麼是破罐子破摔。
要麼就是壓根沒將三位塞王放在眼裡。
知子莫若父。
老朱清楚,三個兒子的手段。
兩年時間,大寧將會成爲他們的囊中之物。
朱標心中着急,不斷催促朱權開口。
只因這等處置,對朱權並不公平。
朱權打了個哈欠,“父皇,要是沒事,兒臣想回去睡午覺了。”
睡午覺?
封地都被人分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李善長眼神躲閃,不敢看向朱權。
畢竟十七殿下能當寧王,他可是居功至偉。
“怎麼?你這是給咱甩臉子?不想當藩王?”
老朱不高興道。
“藩王?狗都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