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清大曾經被北大“洗劫”過,那還是建國初的事兒,一九五二年院校調整,盛極一時的清大文、理、法、農學院和工學院的航空系等被全部調走,其中大部分調入北大,哲學系、歷史系這些曾經出過名人的系也都被併入北大,清華元氣大傷,直到八十年代往後才逐漸的恢復人文學科,當時許多老清大的學者都不是很滿意,更有人寧願一直待在這邊搞研究,也不願意去別的學校任教。
加上紅色革命前幾年鬧的事情,兩校之間也不是沒有矛盾和紛爭,不過經過十年沉寂,大家早就不在乎這個了,對於學生來說,不管是清大還是北大,都是他們汲取知識的殿堂,在學術面前,唯有學習見真知,其餘的就讓他們見鬼去吧!
化學是個奇妙的東西,兩種不同的藥水倒在一起,就會產生神奇的反應,小時候苗然被電視臺的某個科普節目所迷,一門心思的就想學這門“魔術”,高中時候的化學課她學的如癡如醉,等到了大學,這股勁兒過去了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學化學要背誦的東西不比文科少不說,還得靈活善用各種公式,一不小心還會炸堂。
君不見多少手殘的新生頂着愛因斯坦的經典爆炸頭在實驗室裡行走。
現在……就算學校已經盡力把實驗室拾掇得很新很乾淨了,依然顯得有點寒酸,苗然摸着上面已經有了劃痕的燒杯和微微裂口的試管,想到了空間裡大批的實驗器皿,那是學校和其他幾個導師實驗室特意訂做的一批試管,當初老師特意把這個訂單交給她去做,就是爲了讓孤身一人的小弟子能賺點回扣……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爲定製,這些實驗器皿上沒有任何計量之外的標識。
“我看可行,就是要不要跟爹打聲招呼?”何建國摸着下巴想了片刻,在心裡把來源出處都想妥當了,肯定的點點頭,不過畢竟是以苗家的名義,最好還是跟苗霈打聲招呼,免得將來苗家其他人鬧事兒,從老丈人的表現來看,何建國覺得他似乎很防備苗家其他人。
苗然點點頭,是要說一聲的,如果苗霈不在身邊還好,先斬後奏沒毛病,現在就在家裡上下班的,不說一聲太傷人了,而且她也想搞明白苗霈到底在防備什麼。
週末最後一堂課結束,夫妻倆早早的出了校門,因爲沒通知家裡,倆人也不着急回去,坐着公交車轉了兩個副食商店和菜市場,買了熟食和青菜,又從空間裡補了一些比較難得的水果和餅乾糕點,這才大包小包的回了家。
一進家門,何建國就發現了變化,從門口到院子裡邊竟然扯了電話線,這可是稀奇玩意兒,現在非企事業單位和縣級幹部家裡都不給批條子。
更稀奇的還在後面,倆人把東西先送到廚房,叫許嫂子看着辦,回到正房的時候路過待客廳,竟然看到三師父抱着電話在那說話!
“你三師父的春天就要來了。”四師父和五師父一人抱着一隻貓靠在門邊,臉上全是看笑話的表情,說出的話卻有些怪里怪氣的酸。
“你們別老酸他,照比咱們,老三最可憐,這輩子都沒出過北京城的大門。”二師父沒抱貓,手上卻拎着一副貓戲圖,一看就是剛畫好的。
真的?苗然驚訝的看向何建國。
“真的,那還是小時候去過幾次外面,後來宅子都沒出過。”何建國點頭,幾個師父當中,確實三師父最可憐。
苗然不免有些憐惜,決定以後對三師父好一點,可這個想法在轉身的時候就忘掉了,趁着她不在的時候,三師父竟然教兩個小的跟附近的孩子打架,而且還冠冕堂皇的說這是危機訓練!
苗然氣得渾身都是抖得,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想打孩子那更不可能,她最討厭打孩子的家長了,而且打孩子不但沒有教育意義,反而很容易讓他們產生逆反心理,關鍵是她也下不去手,所以她打了孩子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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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冤枉啊~”到了夜裡,何建國正準備拉着妻子親熱一下,就被拽進了空間,來不及感受環境變化,一個帶着風兒的拳頭就奔着他下巴來了,何建國歪着腦袋躲了一下,任拳頭落在肩胛上,悽慘的叫喚了一聲,連連喊冤。
“你不是說能搞定嗎?怎麼還讓他們去學打架?!二對十,還下了狠手,怎麼不上天呢!”苗然輪完拳頭不解氣,又對着何建國的腿踹了兩腳,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雙胞胎滿打滿算四歲半,對上一羣七八歲的孩子,真要是被打個好歹兒或者把對方打傷重了怎麼辦?
“然然,你聽我說,我真不覺得這是問題,男孩子就該在摸爬滾打中成長,我小時候,二哥鼓動着三哥和幾個姐姐都不搭理我,我也不願意理會他們,就只能單槍匹馬的在大院裡混,那些孩子打人更狠,曾經我一對二十,混亂中差點被一腳踢廢了,就算是從小跟着哥還有師父們學了幾招,還是吃了不少虧,後來是幾個師父一一替我總結的,該怎麼破解當時的危機,這不只是一場架,還是學習如何運用自身有點和敵人弱點逃脫的訓練……”
何建國見苗然哭了,立刻慌了,他沒想到她這麼生氣,在他看來小孩子打架真的沒那麼嚴重,而且三師父再不靠譜也不可能不盯着,他保證孩子打架的時候,三師父要麼派了五師父看着,要麼就是親自扒着牆頭盯着,絕對不會讓事情變得很嚴重的。
何建國手忙腳亂的哄人,把師父們暗中的意思一下子都抖落出來了,雖然大部分是他猜的,但是以他對師父們的瞭解,他們絕對不會拿着孩子的安全開玩笑,畢竟這不是他們的親孫子,就算教育也會留有一定餘地,再說背後還有苗霈管着呢,那纔是孩子的親長輩。
苗然愣了一下,眼淚還在往下流,呆呆的看向何建國,是她關心則亂了?不對!誰家孩子四五歲的時候開始學打架?還是羣毆!
“然然,他們的男孩子,是何家未來的接班人。”何建國不想嚇壞她,但是作爲何家人,尤其是他的孩子,將來是一條金光道,可道上也多險阻,他們可以在父母長輩的寵愛下生活,可卻不能成爲溫室的花朵,不然等不及長大就會被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