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呵呵一笑,驚訝又不驚詫,畢竟一回來就在竈坑門口看到一塊金板,在中西結合的地下拍賣會上看到個石匣子算!什!麼!
“買下來。”苗然咬着後槽牙堅定的指示着何建國,不管是命運還是什麼人在背後暗中操縱,既然送到她面前了,她就接着,不就是黃金十二城麼?不就是史前文明麼?她苗然來者不拒!
苗然手中有老道墓、海底世界兩個石匣子,金嘯林和二師父的金板和苗霈給的那本日記中兩塊海外金板的花紋,相當於集結了六塊金板,如果眼前這個還沒被啓開的石匣子裡面不是空無一物的話,黃金十二城的十二塊金板,她自己就獨得七塊,照這個速度下去,黃金十二城的秘密很快就會被她掌握並揭開。
苗然沒野心也不貪婪,不想佔領那些高科技的武器和黃金城,她只希望那些能夠威脅到人類生存的東西不落到任何國家乃至組織手裡去,哪怕是被毀了都比落到任何人手裡好,就算是正義之士,出發點是好的,可仍然會試圖用這些東西來抵制他們思想中的罪惡,而他們的這種思想往往又會被鑽空子,後世那些好心辦壞事的災難電影還少麼?
苗然又翻了翻冊子,她對古董方面的知識不多,卻依稀能看得出其中一些物品的價值,譬如法國某位王后的王冠,又或者是傳說中的神兵利器,東西不多,卻件件精美,最吸引苗然的除了那個石匣子之外,就是一顆神秘的植物樣本,據說它生存在某個神秘的小島,遭遇了海難的船員被旋渦吸引到了一處神秘的島嶼,發現整座島上的動植物都特別的怪異,還有古老的金字塔,他在島上生活了三十三天,海上風暴再起的時候,他跳入旋渦,離開了那個島嶼,回來之後跟周圍的人講起遭遇,懷疑自己找到了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又或者是地心島。
周圍的人都不相信他,最後這位船員找到了某個生物教授,交出了他帶出來的幾樣東西,可惜生物博士年歲漸高,在判斷了這幾樣物品的珍貴性之後,還沒來得及向世人公佈便激動的心臟病發離世了,這顆神秘的植物就是其中之一。
苗然越看越覺得這顆草眼熟,仔細在腦海中收集着相關的記憶,目光落到生物教授的字眼上才終於想起來,這顆“曾經”震驚世人的小草,它可以降解某些有機高分子化合物,並且是無污染的環保級降解,同時這種草還抗旱耐寒,非常適合種植在一些荒涼的不毛之地,如果不是末世來的太快,發現它的神奇之處的那位教授沒準就是諾貝爾獎的獲得者了!
苗然回過神的時候,場上剛剛把那位不知道是幾世的王后王冠拍掉,下一個上場的正是那塊不起眼的神秘石匣子。
“下面這個物品,它的來源很神秘,據傳裡面是追尋古早文明克羅諾斯的重要線索,這是十八世紀著名的海盜女安妮的戰利品,前不久纔在海中打撈出來……”圓形的講臺上,帶着小丑面具的人在滔滔不絕的訴說着石匣子的資料,讓苗然的眉頭越皺越深,原本她以爲是有人不知道這石匣子的用處,所以纔拿出來拍賣,現在來看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對方明知道石匣子裡藏着克羅諾斯“黃金十二宮”的線索還拿出來拍賣,是不是想利用這個石匣子釣出對此感興趣,甚至擁有其他石匣子和金板的人?
苗然一直秉持着悶聲發大財,除了有空間這個秘密不好高調之外,她總覺得高調的人會受到許許多多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何建國倒是不怕,可兩個孩子還小呢,就算鎮日裡盯着也難免有疏漏的時候。
“怎麼了?”何建國看到妻子的眉頭緊鎖,不禁奇怪的問了一句,她是擔心他們帶的資本不夠?
“我懷疑是餌。”苗然小聲的說了一句。
“沒事兒,正好拿來考驗那些人。”何建國早就想到了,不過他並不認爲這是個問題,反正結束後他也要去見見那些人,正好看看他們的本事。
苗然也就是擔憂,叫她眼睜睜的看着石匣子放棄,她自然也不甘心,聽到何建國這麼說,暫且按下心中煩擾,聚精會神的盯着場上。
那邊小丑主持人已經開始拍賣,對此感興趣的人還挺多,何建國負責舉牌,苗然便掃視四周,發現大概有七八組的人在競拍,當然這其中也不乏這場拍賣會組織的托兒。
最值得苗然關注的是那個白色羊毛連身裙,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身後則坐着兩個帶着白色金紋面具的黑衣保鏢,雪白的手指握着小巧的金色號碼牌,每一次舉起和落下姿勢都悠閒雅緻,從她的坐姿來看就是一個接受過“淑女”教育的女子。
這一點苗然也做到了,不過她的骨子裡融合了苗染的幹練和英氣,動作中就帶了幾絲利落。
苗然覺得,也許最後只有這個女人才是他們的競爭者。
果不其然,價錢越喊越高的時候,那些人都猶豫了,只剩下一個男人和白色羊毛連身裙還在跟何建國競爭,苗然肯定那個男人應該是托兒,不過那個女人也從漫不經心變得有些認真了,在苗然再一次看過去的時候,剛好與她的目光相撞,對方掀脣一笑,輕輕對着苗然頷首,猶豫了片刻放棄了舉牌。
她這一放棄,那個托兒立刻也放棄了,這塊目前爲止全場最高價的拍賣物品終於花落何建國。
何建國翹起嘴角,側身親了親妻子的太陽穴,小聲的在她耳邊嘟囔了一句:“幸不辱命。”
苗然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向後看,何建國順着苗然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白衣連身裙的女人對着他們比劃出一根手指。
“這是我們欠她一次的意思?”苗然有些不懂,難道那女人認識他們?
“嗯,你應該知道她的,我哥不是說過麼。”何建國目光沉沉的轉回來,也不管場內其他人的注視,聲線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個數字。
苗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