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蔡武的身後只有魁梧臉,堂堂一個大首長,上次被追的跟喪家之犬似得,何建國背後沒少笑話他們,他還學會了苗然曾經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莫裝B,裝B遭雷劈!”
“哎呀,好久不見,蔡大首長,近來可好啊?”何建國欠兒欠兒的聲音讓苗然有點無奈,偷偷的掐了他一把,儘管上次鬧的挺不愉快的,可到底都救過對方,人情已經送出去了,再挖皮挖臉的諷刺不是敗印象麼。
“託福還不錯,哎,上次的事兒還得多謝何同志苗同志了,現在我調到這邊,一時半會兒的走不了,往後咱們還得常來常往纔是~”到底是歷經沙場多年的人,蔡武笑呵呵的全然不在意的模樣,真感激假感激的都沒露出半絲不妥。
“我聽說你們那邊冬天還能打獵?等年底算我一個吧?我也不要東西,就是去湊個熱鬧。”魁梧臉上前跟何建國苗然握手,也釋放了十分的善意和氣出來。
“你趕得不巧,去年封山禁獵了,不過沒事兒去山裡溜達溜達還行,別的不說,套個兔子或者臭鼬什麼的還行。”想比蔡武,何建國對魁梧臉的印象反而更好些,用他的話來說能動手不**的人總是叫人心生幾分好感……
苗然對何建國異常的腦回路不太感冒,跟蔡武寒暄兩句,問了問他到這邊的狀況。
前年底,上面召開會議批評了“軍委不議軍”,來了個大軍區司令對調,這些人也都有用慣了的心腹嫡系,走哪用慣了自然得帶着,可是一時半會兒的又不能都抽手就走,所以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慢慢安定下來。
據何建國說的,何家的狀況還好,叔叔伯伯的南北都有,而且他們何家祖南業北,回來回去都不算太麻煩就是了。
“這兩年偷獵的人多,村裡老人爲了長久之計才起了這個心思,村長他們報上去,也得了批准,說要禁獵三年,大力抓捕盜獵的犯罪分子,並嚴懲重罰。”苗然解釋了一句何建國的話,其實也不都是盜獵的,主要還是有很多盜墓的,老道昇天跟君王墓的事兒鬧了兩年才散,結果又在大黑山後的大孤山裡衝出一個古代的窯址來,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現在生活變好啦,人心就開始浮躁了,哎,真說明白是好還是壞。”蔡武感嘆了一句,便張羅着點菜,今天是他特意邀請何建國苗然過來誠心感謝一番的,他倒是想拎着東西上門,但又怕給這對小夫妻惹麻煩,所以才特意找人帶了信兒,定在今天請他們一頓,再去軍區轉轉的。
“小何,小苗,你們別客氣,上次的事兒是我魯莽了,沒想到後面有人盯着,倒是給你們帶了不小的麻煩……”酒菜上桌,蔡武先舉起了杯,誠摯的感謝他們夫妻的高擡貴手,別的不說,要是當時他們夫妻多抻一會兒,他如今的下場就很難說了。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吧,老蔡,你往後別盯着咱家貓就行了,要知道那幾個都是祖宗,在家裡比我跟兒子地位還高呢~”既然當初選擇救,不管背後到底是不是爲了對方好,這份人情就做下了,何建國毫不客氣,喝了兩杯酒之後,直言了當的提了他們的條件。
“放心吧,就算是我想操心也操心不來了,那邊出事兒了,老葉都搭裡頭了,現在還沒找到人呢。”聽到這個蔡武跟魁梧臉不禁都露出黯然之色,引得苗然不禁驚訝的看過來,真沒想到,那麼帥的人,可惜了。
“喝酒喝酒,提到這個,我也想問問,那貓真就那麼厲害?”魁梧臉見氣氛有些不好,連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心裡的好奇再一次涌動出來,之前跟在蔡武身邊,也聽過不少貓靈巧聰明的事兒,可等真正見到了也就那麼回事兒,貓這種東西,太奸佞,一點都不聽話,你還真搞不明白它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也就是機靈點,抓個鼠鳥小獸的還行,怎麼也比不了大型的,前不久我去了趟北邊遊玩,在山裡見了只豹子,那才叫真聰明……”苗然擺擺手,好容易對方打消念頭,她又不傻,難道再把大貓一家拎出來顯擺啊,乾脆轉移話題說到了鐵牛的虎子身上,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去打虎子的主意,那邊的人民彪悍着呢,幾乎視虎子爲護林隊的守護神吉祥物。
說起來苗然還覺得好笑,這個虎子聰明歸聰明,可似乎都拿來捉弄人了,當時因爲一個小知青沒洗手摸了它,蹭它一頭油,回頭它就趁着小知青去廁所,把廁所的“牆”給推倒了,小知青差點沒被壓到糞坑裡,就算逃過一劫,他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還是讓人看了個精光。
張清芳喜歡吃零嘴,包裡帶着不少苗然做的肉乾小魚乾之類的,大概貓科東西對小魚乾都有着深深的迷戀,虎子趁着張清芳不注意,咬住挎包就跑,偏偏張清芳又傻,被拖出去好幾米也沒把挎包扔了,最後還是叫鐵牛媳婦兒給攔住的,不然沒準就拖到山坡底下去了。
“不拘什麼,養久了都有點靈性的。”苗然給自己的話作了總結,有些人總覺得自己的寵物不好,不夠機靈不夠可愛不夠好看,其實只是喜歡的還不夠罷了。
當初苗然有個朋友,一開始養了只藍貓,因爲是折耳,多少有點小毛病,加上這個朋友工作忙,基本上不和它玩,跟朋友合租的室友便一直照顧它跟它玩,結果它的感情就跟室友比較好,然後朋友吃醋,覺得自己花錢給別人養貓,那位室友後來乾脆就搬走了,這隻貓又恢復到孤單的狀態,逐漸的就有了點憂鬱症,呆呆的不愛動,並且膽子小慫得要命。
後來這位朋友的同事送了她另一隻立耳的藍貓,從此她就喜歡逗着小的玩,跟小的感情越來越好,就越來越嫌棄大的折耳,最後折耳一次意外傷了腳,她毫不猶豫的把它送了人,幾經轉手,還是到了當初那位室友手裡,沒用一年,這隻折耳便活潑起來,再見到的時候,苗然幾乎不敢認,或許從對待寵物的事論人品行有點過,可苗然還是慢慢的疏遠了那位朋友。
就算是沒有從小在一起,如果她真心喜歡就不會任由那隻貓發展到那個地步,那隻折耳陪伴着她一起走了六年的時間,期間她換了兩個男朋友,卻在發生了一點小意外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它,苗然覺得她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