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前彭家是買賣洋貨和走私發家,建國後則變成了情報販子,軍事政治情報,民間尋寶異人等等,只要是價錢合適,上刀山下油鍋彭家就敢幹。
這個島其實並不全然是彭家的,當初屬於日本的一個海下中轉站,日本戰敗時,因緣巧合的被彭家人發現並佔據了,經過十幾年的修建維護,加上這兩年苗煒和一衆家學淵源的朋友湊到一起,纔有了現在的規模。
苗煒身邊二十幾個人,全是落難子弟,年紀大的幾位學識不凡,湊成了兩個科學小組,一個負責武器破解研究,一個負責水下作業,尋找可利用資源。
衆所周知,科學是最費錢的科目,何況還同時養着兩個科研項目,苗煒也好,他周邊的小夥伴也罷,即便富可敵國也禁不住這樣禍禍,尤其是這兩年形勢好了幾分,馬上就要看到希望的曙光,那些藏頭縮尾的富貴人家熬過了數九寒天,哪裡肯跟他們冒險,所以在資金上,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黃金城池這個消息,是去年他們截獲了一批日本人不知道從哪裡走私過來的聲波探測器,見獵心喜的幾個老學究當下就充分利用起來,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位於他們這座小島的腳下的百里範圍內竟然隱藏着一座城市。
衆人不可置信,一次又一次的結果卻告訴了他們更詳細的信息,當然沒有說這座城池具體什麼樣,聲波返回的數據只是告訴他們,這座城市很大,而且全是金屬製造。
這時候,有個人,驟然想起了家中的一本古志來,這本古志是他祖上不知道那一輩祖宗的一本傳記,這位祖宗曾經跟着船隊漂洋過海,將生意做到大洋彼岸,路途上的艱險經歷都被他一一的記錄下來,其中有一段叫做“黃金十二城”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他的祖宗從一位從生到死都生活在海上,基本沒怎麼踏上陸地的一位老船員口裡聽說的,說起很久以前,久得幾乎是傳說的那會兒,海上曾經有個族羣,名字叫“溯金”,因爲生活在水下,所以又稱之爲“水國”。
傳言水國以黃金鑄城,馭龍爲駒,族人個個都有尋金塑造的能力,對於水國人來說,黃金不是稀有金屬,更不是流通貨幣,而是建設家園的“磚瓦水泥”,他們更喜歡用珊瑚、珍珠等物品來裝飾或兌換物品。
因爲海納百川,水國的資源豐富,除了鑄造技術之外,其他技術水平也相對較高,雖然沒達到亞特蘭蒂斯那種疑似外星高科技的地步,卻也先進古代幾百年,如果再給它點發展時間,未必就趕不上亞特蘭蒂斯。
只可惜,人禍可避,天災難免,地殼運動加上火山爆發,將這座城池掩埋於海底,水果人四處離散,爲了不忘回家的路,族羣聚集之地都會建設一座黃金城池,留下家鄉的座標和線索,以備後人尋根。
秦朝時候曾經在黃河一處乾涸的分支發現了一座,城門前吊着一個渾然無縫的石匣,上刻龍紋,使金匕首啓之,得海圖一份,歐洲中世紀也曾經發現一座,不過當時人多,都埋頭挖金,沒人注意門上的石匣子流落何方,加上苗霈說過的那座和苗然偷偷收起來的,已經有四座。
“海圖有十二塊,所以推測應該有十二處城池,在我們國家被稱之爲黃金十二城,而國外則稱呼爲黃金十二宮,呵,他們對城和宮的概念似乎有點混淆。”一個帶着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面有譏嘲,顯然對國外的定義不滿。
彼時苗然正站在通往水下的閘門前,透過雙層的玻璃窗,看着外面蹲在古老簡陋的潛水用具中下潛的探測人員。
也不會到苗煒對苗然的加入有必然的信心,還是另有圖謀,他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只是讓雙胞胎跟在她與何建國的身後,而這些因爲苦難而湊到一起的人,並沒有一絲的不信任,不只苗然,就連何建國都對苗煒的統治能力和好人緣欽佩不已。
苗然到這裡已經小半天,雖然沒有將這座島下的堡壘全部逛遍,也瞭解了個大概,這裡的人看似憤世嫉俗,卻又十分的淳樸,他們熱愛現在的生活,熱愛本職的工作,將自身的學識發揮到了極致,彷彿這裡不是禁錮他們的避難所,而是能讓他們實現夢想的世外桃源。
如此一來,就算是何建國也覺得棘手了,他不敢想象如果這裡的人被收押回國,會面對怎樣的下場,即便他們什麼都沒做,在逃離那片國土的時候就被打上了“叛國”的烙印,而且現在知識分子的“臭老九”身份還是沒有全然擺脫,就算人身安全得到保障了,也沒法給予他們現在的條件。
苗然更鬱悶,她總算明白爲什麼苗煒這麼放心的讓她四處溜達了,別說她是後世而來,分外珍惜人才,就是苗然本身的性子和想法,也無法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處於險境,更何況,這地下還埋藏着一座讓她分外感興趣的黃金城。
這座島的水下部分成圓規形,剛好橫跨在一道深不見底的海谷溝壑上方,海溝極窄極深,就算用炸藥勉強將海底硬巖炸開一點,也無法深入,若是將海溝全部炸開,需求的炸藥量極大不說,上方的島嶼,下方的黃金城都有覆滅的危險。
苗然看着水下探測人員手動使用鑽頭抓鉤探入海谷深溝,耗費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抓取了狗頭大小的一塊金子,不禁搖頭嘆氣,剛剛就聽到站在指揮台前面的幾個人說了,要是有英國生產的某設備就能如何如何,但是某設備又是如何如何難得,她就懂了。
大伯父一家沒了下落,爺爺奶奶又已經去世,大概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苗家的豪富資產藏在哪裡了,可苗然真心不敢交出來。
她怕自己不能當救世主,反而促成了滅世主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