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開着車子的張雙喜,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齊媚,能夠感覺到齊媚身上的低氣壓,只是,看着齊媚眉眼中的平靜,他到底並沒有開口,如果齊媚有需求,他自然會去做,但是卻不應該干涉過多。
好在,這種低氣壓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齊媚不知道張雙喜的心思,她花在柳石海身上的那點心力,很快被更重要的事情替代了,比起跟邢立達的合作來說,柳石海的事情,不過是一點微微的波瀾罷了。
邢立達約見的地方,是魔都的華都五星級大酒店。
張雙喜將車子開到了大門處,邢立達就立刻迎了出來,顯然是讓人早就注意着這邊了。
華都五星級大酒店裡面,自然是少不了打工的人的,有的是爲了賺錢,有的是爲了獲得自己的另一種可能性,不論哪一種情況,當然了,就華都五星級大酒店這麼大一個酒店,裡面各種各樣的工作人員是不會少的。
其中的一個人,就是魏明疏。
魏明疏自然是早就看到邢立達了,對於這個魔華中學的明星校友,他自然是認識的,甚至還跟邢立達說過一兩句話,只是他雖然在高中生裡面,還算出色,但是像邢立達這樣子的人物,什麼樣子出衆的人沒有見過。
對於魏明疏不過是隨意的應和了兩句。
魏明疏對此並不在意,反而是更希望,自己能夠有跟邢立達進一步接觸的機會,尤其是在看到了邢立達,坐在大堂裡面,和一邊陪同的人說着話,他想了好幾次,還是沒能找到機會去交談。
正在他想着,要不直接以巧遇的名義,和邢立達打個招呼的時候,卻發現,邢立達居然在身邊人員的陪同下,站起了身來,走到了大門處。
“邢立達要接什麼人?還這麼鄭重?”魏明疏心中不由閃過一絲好奇來。
說起來,一個學生,一個高中生就知道勤工儉學,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很讓人欣賞的,比如說,學校的想老師們,就很是憐惜魏明疏不僅要學習,還要打工。
至於說,事實上,不是家裡面提供的金錢不夠魏明疏的生活,而是不夠他的花費,在這裡到打工,工資不算高,但是偶有的小費,卻還不錯。
現在的五星級酒店在華夏還算是小衆,出入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有一些比較良好的習慣,在國外經歷中的習慣,就是給付小費這個習慣。
甚至很多的客人,還是國際友人。
魏明疏要維持自己的人設,要保持自己的優勢,一身身鮮亮的小費是不可少的。
說實話,也是因爲他的外形出衆,也滿了十六週歲,加上口才甚至是英語口語水平,等各方面都不錯,纔會有了在華都五星級大酒店打工的機會。
而這裡打工的機會,也讓他見識到了更多的人世浮華,也讓他更渴望成功,更渴望一躍而上,成爲人中龍鳳。
“魏明疏,把這些東西,放起來。”一邊的領班吩咐魏明疏道。
魏明疏立刻應了,將面前的一堆入住客人,存着的行李,準備放到相應的儲物格子裡的時候,猛地一擡頭,他的動作不由頓住了,“怎麼可能是齊媚?”
說實在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華都五星級大酒店裡面,看見自己的同學,尤其是還是一個小姑娘。
尤其是,這還是邢立達主動在這裡等着。
“難道曲江明也來了?”魏明疏一邊心不在焉地放着行李箱,一邊打量着齊媚的身邊,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齊媚的身邊,雖然有一個看着就很是精幹的人物,但是這顯然不是曲江明。
“難道邢立達是在等齊媚?”
思來想去,魏明疏只能得到了這麼一個結論,然而這結論,卻並不能讓他相信這發生的一切。
對於邢立達來說,也許真正對等的,應該是曲江明這個級別的人物纔對,這其中,絕對不包括齊媚這個,曲江明的“女兒”,現在的魏明疏已經想明白了,無論是繼女還是親女,關鍵是要看曲江明的態度啊。
最關鍵的是,曲江明的身家,可不是柳石海能夠比的,也就是說,曲江明哪怕只是鬆鬆手,能能夠給齊媚的東西,絕對比柳石海給柳彤的要多,而且,齊媚也是柳石海的“女兒”,看柳石海的樣子,估計也不會虧待了齊媚。
怎麼算都是齊媚這裡更值得投入,只是柳彤很可能變成自己的“小姨子”,也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事情。
這個時候,魏明疏又感嘆自己的魅力太大,也是有點煩惱的。
魏明疏也知道,像曲江明這樣的人家的孩子,他能夠遇到一個,就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也因此,他必須把握住齊媚。
眼下,邢立達對於齊媚的重視,更是讓魏明疏確定了這一點。
只是,邢立達到底是爲了什麼,對齊媚這麼重視呢?
“難道是爲了黑玉斷續膏?”魏明疏突然間想到了邢立達名下的新立集團,這個國內數一數二的醫藥集團。
似乎找到了理由的魏明疏,不由眼中更是閃過異彩,這齊媚,不說曲江明和柳石海兩人女兒的雙重身份,就是她自己也是很值得人重視的。
只是,想到齊媚對他的冷淡,想到齊媚對韓琰的親近態度,魏明疏不由舔了舔嘴角。
齊媚不知道華都五星級大酒店居然還有熟人,見到邢立達走了過來,不由趕緊打了招呼,邢立達對她重視,她自然也是投桃報李,合作自然是要共贏的好。
而邢立達身邊跟着的則是宋巖途,年輕的醫生,更多的還是專業人士的風采,被邢立達帶在身邊,不僅僅是因爲世交的關係,也是因爲看重,更主要的是因爲宋巖途跟齊媚家裡有交集,以後在魔都這裡的聯繫人,自然是交給宋巖途。
宋巖途也笑着跟齊媚打了招呼。
“宋醫生?”齊媚看到宋巖途,還是有點意外的,沒想到居然還會碰見熟人,說起來當初相見的時候,他還很是青澀稚嫩,如同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不過是一年多沒見,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