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禮匆匆進門,擦了擦額頭上急出來的汗,也沒管屋子裡的其他人,擔心地看着魚奉聲,“師父,你老人家沒事吧,聽說今天這裡,出了警,可把我們幾個師兄弟姐妹們,給嚇壞了。”
齊媚看了眼肖毅禮,隨即低下頭來,明明她沒有見過肖毅禮,但是卻有種格外的熟悉感,真是奇怪!
“是啊,師父。”雖在肖毅禮身後進來的胡敏瑜,擔憂地點着頭,“師父,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說着,又看向了魚言,“小魚,你跟師姑說說。”
因爲魚言,已經換上了衣服,整個人也看不出有什麼異色來,幾人也沒以爲今天的事情,跟魚言有關係。
“師姑其實沒什麼事情,就是家裡麪人突然昏迷了過去,我一個緊張,就報了警了。”魚言避重就輕地簡單道,說的是真話,但是內容不全。
聞言,胡敏瑜點了點頭,“他們沒事吧?”
“沒事。”魚言搖了搖頭。
又有人問道,“他們爲什麼會昏迷?”
“可能是有煞氣的影響。”魚奉聲咳嗽了幾聲,帶着虛弱的道,“都是我這次,出去比試的時候,傷了身體,纔會沒有發現異常,導致了這次的事情發生。”
“什麼事情?”衆人更是緊張了,“難道還有別的內情?”
“院子裡面被人擺了陣法,要不是我身體虛弱了,也不會在這個陣法啓動後才發現,也幸虧發現了,要不然的話,可能就不是幾個人昏迷的事情了。”魚奉聲嘆息道。
肖毅禮看了眼魚奉聲,道,“師父,你老人家說了,要一個人住,這自然是好的,但是我想着要不還是,我們幾個徒弟,輪流過來陪着您老人家,也免得再出現今天的事情了。這樣子,我們實在是太擔心了。”
聞言,胡敏瑜等人連連點頭。
見着衆人忙碌說話的樣子,齊媚對着魚言眨了下眼睛,魚言點了點頭,沒有打攪衆人,將齊媚送出了魚家別墅。
而衆人的心思也沒有放在齊媚身上,不過是魚言的同學罷了。
“小魚,你在家小心點,回頭我把藥配好了,定期送給你,你還上學嗎?”說着,齊媚問道。
聞言,魚言點了點頭,“當然上學了,不過估計上的會比較少,學一些基礎知識,別的,我要在玄術上面加一把油了。”否則有個人就來害自己和爺爺,否則那種全身失控的感覺,魚言一點也不想嘗試。
她也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少女。
去上學,也是爲了迷惑“敵人”。
不過,這敵人到底是誰呢?想到爺爺屋子裡面的幾個徒弟,一個個情真意切,很是孝順的的樣子,魚言心頭沉沉地。
別說是魚言了,就是人老成精的魚奉聲,也沒看出眼前很是關心他的徒弟中,到底是哪一個,或者是哪幾個有問題?
還是說,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
只可惜,現在他的身體傷了,一時半會,他也無法進行調查,加上,他害怕被對方傷了魚言,但是在齊媚說了,已經隔斷了魚言跟對方的聯繫,只要過一段時間就能徹底好了,他就放心了。
只等着他的身體好了,魚言的身體也沒有妨害了,他必須得查出這個內鬼。
但是無論如何,他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暴露了,萬一內鬼就是幾個徒弟之中的一個呢?哪怕不是,被他們泄露出去,也是大問題。
屋外,齊媚跟魚言告辭了,說起來,今天的事情……她卻是覺得有點奇怪了。
魚言之所以一直以來,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其實也跟魚老爺子的護持有關係,她能夠看見那些被黑色纏繞的靈氣,靈氣中夾雜的淡淡的黃色。
“這件事情,就跟之前,王月瑤和方宓之間的事情,很是相似。”齊媚抿脣,卻是突然間想到了這點奇怪的地方。
比如本來能夠修習玄術的魚言,卻是不能夠做到;
本來是千金小姐之命的王月瑤,卻是變得肥胖,而王福峰,不能夠及早的成爲財閥;
而方蟄那裡,又是因爲方宓的關係,一直不能夠成爲大導演。
其實幾次事情之間,都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比如說,都是女孩子,天生陽氣較弱。
比如說,都有一個,將她們愛若珍寶的親人,兩個父親,一個爺爺,並且都是有大氣運的人。
比如說,都是通過傷害女孩子,來間接吸收她們親人身上的氣運。
這背後到底有什麼呢?
齊媚只覺得,這個玄術的世界,這個不屬於普通人的世界,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想到這裡,齊媚覺得除煞丸、靈氣丸、紫竹筍汁等東西,要多做一些出來,還要多研究一點各種有神奇效果的其他藥丸過來,比如破陣用的、令人恢復清明用的等等,哪怕未來用不到,也比手上沒有的好。
雖然齊媚的紫竹筍汁、楊枝甘露的效果,比那些藥丸要好太多,但是正是因爲效果太好了,她不用大大方方的隨時用。
張雙喜在副駕駛座上,開着汽車,臉上的表情,還有點回不過神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真的未老先衰了,看看他今天聽到的那些內容,也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煞氣?”那是什麼玩意啊!
所以,張雙喜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辭職,不能對不起僱主的高工資啊!
而齊媚則在看着手中,剛剛凝聚出來的,一粒芝麻粒大小的靈氣水滴,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來。
“這速度已經算是很快了。如果楊枝甘露、紫竹林中的靈力因爲效力太好,不能夠使用,但是普通的這些外界的靈氣,卻是能夠用的。雖然雜質更多,效果更差,但是比着什麼千年人蔘之類的要更加的有效果。”
而齊媚沒有留意,在別墅羣外,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眼睜睜的看着齊媚,臉上露出一絲惱怒和不甘心來,“憑什麼齊媚一個鄉下人,居然還有專門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