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楊宇屛目光掃過自己的員工,帶着慍怒。
齊媚這才發現,一直嘻嘻哈哈的楊宇屛,到底還是變得更加成熟了,有了做老闆的威嚴,雖然本質上還是很可樂。
微微笑了笑,齊媚就見着一個年輕的男性助理,在楊宇屛的怒視中,戰戰兢兢站了出來,顯然作爲保養玉鐲的工作人員,他在玉鐲邊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楊總,是我做的保養。”保養助理徐慶林哆嗦着站了出來,眼神畏懼瑟縮,很是不安。
這可是價值十幾萬的羊脂玉鐲,要是摔碎了,賣了他都賠不起。
看了眼對方,楊宇屛皺了皺眉頭,玉鐲的事情,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而且,保養之後,都會擦掉表面的浮油,做事這麼馬虎,說明他完全的不負責,價值十幾萬的羊脂玉鐲子給徐慶林保養,本身是因爲對方的認真負責,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或者說,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畢竟擦掉保養油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了,不應該還剩下那麼多油在表面,這本身有點奇怪。
不過,這件事情,他可以慢慢調查,但是徐慶林,顯然就不適合繼續在他的公司工作了。
而且要是他的羊脂玉鐲子,萬一摔碎了,那他的損失就大了,徐慶林要是賠不出來,他能怎麼辦?
“你明天不用來了。”
聞言,徐慶林哆嗦着嘴脣,臉上露出哀求之色來,“楊總,楊總,我以後肯定會小心的。求你不要開除我。”
然而楊宇屛壓根就沒聽徐慶林的哀求,當了老闆這麼久以後,他已經從一開始的不忍心,到了現在的當斷則斷,沒有必要爲了別人的利害關係,將損失轉嫁到自己的頭上。
看着楊宇屛態度堅決的樣子,徐慶林不由一陣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攝影棚。
齊媚見着徐慶林目光遊弋了一下,卻是到底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而齊媚能夠感覺到,他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麼傷心。
這是怎麼回事?
齊媚視線掃視了周圍一圈,然後就進入了最後一幕的拍攝。
而何真真那裡,抿了抿脣,看了會兒齊媚,站起身來,對着楊宇屛道,”楊總,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楊宇屛點了點頭,“何小姐慢走!”卻是並沒有多看何真真一眼。
何真真心頭一噎,這不解風情,也很是讓人鬱悶,她哪次進出,那些老總們,不是總想着往她身邊湊,不過這樣的男人,纔是好丈夫的人選吧。
臉上露出明媚的笑,狀似沒有在意,何真真走出了攝影棚,但是一出攝影棚的大門,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見了。
帶着點慍怒,何真真一行人進入了電梯裡面,準備去地下停車庫。
何真真助理,王曉麗,看何真真不悅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真真,別生氣,誰也沒想到這個齊媚運氣這麼好不是麼。”
昂了昂頭,何真真嘆了口氣,“小王,下次不要這麼自作主張。”說着,她揉了揉眉心,關鍵是,要是成功了也就算了,偏偏還沒有成功。
王曉麗笑了笑,“我們也沒做什麼罷了。”對於何真真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兩個人不過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關係罷了。
不過,對於何真真私下裡都這麼謹慎,王曉麗也是服氣,難怪何真真這麼快就躍居二線,向着一線靠攏,成爲了當紅小花之一。
一衆人踢踏踢踏的,伴隨着高跟鞋擊打在地面的聲音,迴響在了地下車庫裡面。
“何小姐……”
突然間,停車場角落陰影處,一個人影猛地衝了出來。
把何真真嚇了一跳,圍在她身邊的保鏢立刻護在了她面前。
等到定下睛來,幾人才發現,是之前的那個養護羊脂玉鐲子的助理,徐慶林。
“真真……”徐慶林臉帶激動地看着何真真。
何真真眉頭不可見的微蹙了下。
王曉麗見了,不由上前,“不好意思,真真要回公司了,如果你有事情,下次再說好嗎?真真拍攝了一天已經很累了。”
徐慶林視線掃過何真真,見着何真真臉上的一絲疲憊,不由臉上神色一頓,露出一絲心疼來,“對對對,是這樣的。”
眼看着何真真就要離開,徐慶林不由一頓,“我……我可是爲着何小姐,丟了工作的。再大的犧牲我都願意!”他大聲衝着何真真道,眼裡閃過狂熱來,他希望何真真能夠知道他的心意,爲了何真真再多的犧牲都沒什麼。
聞言,何真真腳下步子不由加快!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要走了。”王曉麗扶着何真真,腳下不由微微一個趔趄,對於徐慶林也很是不滿,這人之前看着還很正常,沒想到現在看着卻很有問題。
說的好像是何真真安排他做什麼一樣。
說着,王曉麗對着保鏢示意,示意攔住徐慶林,好在,徐慶林並沒有追上來。
看着遠去的何真真,徐慶林眼裡閃過熱切,對於王曉麗的話,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爲何真真付出,是他心甘情願的事情,只要何真真記得他,他就不後悔。
上了車的何真真,皺着眉頭,沒有回頭看車庫裡的徐慶林,“怎麼回事?”
“真真,不用管,這人做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何真真的助理,給何真真倒了一杯白開水,一邊對着何真真道,“我們……我……又沒有讓他做什麼。”
何真真點了點頭,卻是抿脣道,“以後有些事情,先考慮清楚了再說。”她自然知道,這是王曉麗動的手腳,心裡面也沒有覺得有不妥,只是對於徐慶林的不受控,行事太過倉促,有點不滿。
“真真,你放心,這跟我們是沒有關係的。”王曉麗對着何真真安撫道。
徐慶林這個人,她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以前也接觸過。
他是屬於何真真狂熱的粉絲那種,爲了何真真願意做很多事情,還無怨無悔的那種,只要他覺得對何真真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