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那小夥子哪料到王二毛說動就動?
剛等他反應過來,王二毛一記漂亮的凌空猛踹,直接踢中了小夥子的胸膛。
小夥子的身體連退幾步後摔倒,匕 首也掉到了一側。
緊接着,王二毛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衝到小夥子身邊,開始對着他的前胸猛踹,前胸踹完踢後背。
一邊踹,一邊還在吆喝着,“我讓你橫,讓你拽!龍形是不?虎形是不?動刀子是不?想死是不?”
至少在小夥子身上招呼了二三十下,王二毛感到自己也踢累了,氣也出得差不多了,這才一抹額頭上累出的汗水,停下手來。
“哎喲喂!好久沒打過人了,真他孃的累。”這句話他當然是在心裡暗暗叫出,但他卻忘記了,貌似昨天他才和幾個混混大幹了兩架,昨天那場面比今晚可要驚心動魄多了。
小夥子已經痛得昏迷過去,在地上一動不動,幾料今晚出師不利,遇到這麼個暴力的對手?
王二毛將小夥子打倒,暴揍,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兩分鐘時間。
而現在,所有人都是張口結舌望着王二毛,就像看到了一個可怕的怪物一樣,空氣彷彿在那一刻凝固了。
剛剛趕到後,目睹了王二毛整個揍人過程的雙兒,也是驚呆了,一雙不可置信的美眸傻了一般盯着王二毛。
“哇!太帥了,太給力了!少爺幾時變得這麼兇猛了?”雙兒暗暗納罕,陶醉無比,心口似乎又被什麼東西莫名其妙撩撥了一下。
在所有人的記憶當中,王佑風一向體弱多病,膽子也小,但剛剛他的所作所爲,就讓所有人都感到不能理解了,那簡直就是顛覆了所有人的世界觀呀!?
王二毛看到所有人驚訝的表情後,當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他現在就是王佑風,他當然不會再像王佑風那般當個膽小如鼠之輩。
“看到了沒?學到了沒?架是用來打的,不是光耍嘴皮子吹牛逼,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小子,就將你們嚇成這副德行,難道你們一點不覺得慚愧?” 王二毛不屑地瞪着一羣長工,一羣長工盡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將這小子押下去關進柴房,等明兒空了我好好審審他。爹,娘,讓您二老受驚了,早點回去睡吧,我也去睡覺了!”
向王百萬夫婦打了個招呼後,王二毛吹着口哨,揚長而去。
而此刻,王百萬夫婦方纔如夢初醒一般。
“快照少爺的意思去做?大家都散了吧!”王百萬吩咐着。
一羣長工參扶着昏迷的小夥子,退了下去,雙兒也回房休息了。
而此刻,長廊上只剩下王百萬夫婦兩個人了。
“老王,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柳如花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着王百萬。
“當然奇怪了,風兒怎麼變得那麼厲害,這根本不像以前的他啊?”王百萬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兒子是不是中邪了?”
“啊!不會吧?”
“如果不是中邪了,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厲害起來,而且他的病也不治而愈,你不覺得很邪門麼?”
“這!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說該怎麼辦纔好?”王百萬盯着柳如花,已經沒了主意。
“如果風兒真是中邪了,只有找找寺廟上的普光和尚來幫他驅驅邪,你認爲呢?”
“嗯,有道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
夫妻倆商量完畢,便朝着臥房走了回去。
而在一側的角落裡,王二毛鬼鬼祟祟走了出來。
我去!居然以爲我鬼上身?你們的想象力確實很豐富,俺服了喲!
桀桀!一邊怪笑,他也一邊向自己的臥房走去。
經歷了剛纔的事件,他當然沒有心情再去雙兒那裡,然後繼續和她嘿咻.嘿咻!
反正雙兒就像一塊砧板上的肥肉,自己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難道她還能飛了不成?
今晚,在經歷了一個小插曲之後,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早飯過後,柳如花帶上雙兒,準備了香燭紙錢,便上寺廟還願去了。
王二毛,則穿上一套自己認爲最帥氣的衣裳,和王百萬向綢緞莊走去。
看着現在的老南川縣城,王二毛險些無語。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身臨其境,他壓根不會相信七八十年前的老南川縣城會是這個樣子。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和我記憶當中的南川縣城,沒有半毛錢相似的地方,而且,這縣城也太小了。
鼓樓壩呢?彎彎大樓呢?二環路呢?南大街呢?
當然,就算這些地名現在依然存在,王二毛也分不出哪裡是哪裡來。
不過,縣城雖小,但還是蠻熱鬧的,大街上五花八門的商鋪,川流不息的人羣,這一點足以證明,這個偏遠的小縣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受到戰爭的侵襲,享受着短暫的安樂。
要知道,那個年代,日本鬼子早對中國發動了大規模的侵華戰爭,連重慶城也已經受到過日本敵機的多次侵略空襲,而重慶城相鄰的多個小縣城也已經遭到了轟炸,南川縣城沒有受到戰爭的蹂躪,不得不說這是幸事一樁。
王家父子走在大街上,一些認識王家父子的熟人看到王佑風神采奕奕,盡都感到不可思議。
兒子大病痊癒,現在和王百萬並排走在大街上,王百萬只覺底氣十足,看到那些老熟人的時候,也能揚眉吐氣起來。
王佑風生病這幾年,外人可沒少揹着王百萬說出一些閒言碎語來,那當然是些難聽之極的言語。
王百萬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生兩個兒子都患了肺癆怪病,大兒子早就死了,二兒子快要死了,人家都暗地議論他是上輩子缺德事做多了,所以這輩子纔會遭此報應。
爲此事,王百萬直感百口莫辯,擡不起頭來,沒少受窩囊氣。
而現在,一切的煩心事已成過去式,他再也不用去聽別人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