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銘將要離開茂陵邑的日子,田喜卻有動靜了。
她和嫣然的孕期相差不多,如今產期自然也不會相差太遠。
產房之中,田喜聲嘶力竭的吶喊。燕銘在外面手腳都急得沒地方放了。似乎田喜的聲音比嫣然當時喊的還要大。
這種聲嘶力竭的吶喊,讓燕銘手足無措。
燕陳氏老夫人則閉着眼睛,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的龍頭柺杖微微抖動,彷彿一個得道的修士在做法一般。
燕山更是急得來回走動,雖然已經當了爺爺,有了一個孫子,可他依舊是不淡定。
這一回,外面不淡定的人還多了兩個,那就是田文和田馮氏。兩個老人家聽着自己的姑娘哭喊着,在外面急得團團轉,也沒有辦法進入其中。
燕銘空有一身力氣,卻也幫不上田喜一點兒忙,只能等着。
穩婆的使喚下,來來往往的丫鬟不停的穿梭,場面堪比古裝大片兒。
嫣然在燕銘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上次我生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麼?”
燕銘點了點頭,眼睛還是望着田喜的產房,聽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心中極不安穩。
“下次,我要你替我們生孩子。”嫣然在燕銘耳邊小聲說道。
燕銘白了她一眼,說道:“胡說八道,哪有男人能生孩子的?”
“反正我不管,我是不再生孩子了。太疼了。”嫣然撅着嘴,一點兒也不像個當媽的樣子。
“破虜呢?你怎麼跑出來了?”燕銘問道。
“乳孃帶着呢!人家做了一個月的月子,可算是能放放風了,沒想到就趕上了姐姐生孩子。我看就叫着孩子燕放風吧!”嫣然調皮的說道。
燕銘趁着衆人不注意,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扭了一下。疼的嫣然差點兒叫出來。
“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燕銘在她屁.股上扭了一下又拍了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
嫣然生產過的臀部顯得更加挺翹,手感極爲舒服,倒是蠻符合燕銘的審美要求。
“哇——”
一聲響亮的啼哭震盪在衆人的耳朵之中。田喜成功的生產出嬰兒。
產房的門一會兒纔打開,穩婆依舊是把孩子包裹的嚴實,抱到老夫人面前,嬉笑眼看的說道:“恭喜老夫人,賀喜老夫人,又是個重孫子呢!”
“啥!”燕陳氏老夫人手微微一抖,龍頭柺杖差點兒扔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走到穩婆面前,把手先是放在自己的衣服裡,感受一下並不涼,這才伸到包裹孩子的小被兒之中,輕輕的摸到了孩子的***。
“老天爺可憐,我燕家數代單穿,如今終於算是有了兩個男丁。謝謝老天爺啊!”燕陳氏老夫人直接跪在地上。
“坊間早就說,燕侯創辦弘燕堂,修建茂陵邑。對待百姓仁義道德,從無剋扣平民工錢餉錢的事兒。這樣仁德的侯爺,上天賞給兩個兒子,也是應該的。”穩婆笑着說道。
她的兒子就在建設茂陵的工程隊上,每月都會拿回去工錢。這之前,她是從沒想過,給國家建造城池還能拿到工錢。不就是服役麼,什麼時候服役還有工錢了呢?
這都是燕銘改革的結果。茂陵邑周邊的人,受益最多。
“燕銘啊,還是個小子,給孩子取名字啊!”燕山則開始吩咐,可他卻發現燕銘這小子又不見了。
聯想到上次嫣然產子的時候,燕銘連孩子都沒看一眼,就跑進去看媳婦,這次肯定也是跑到田喜的房中去了。
燕山臉上有些怒意,不過很快這一絲怒意就被穩婆懷中的小人兒給逗得沒有了。
雖然坊間都說這燕侯把媳婦看的比自己的子嗣都重要,有失男兒漢大丈夫的風度。可人無完人麼,畢竟燕銘還是優秀的地方多呢!
一想到這些,燕山自然不會太過生氣。
田喜的房中,燕銘伏在牀邊,伸手幫着田喜擦拭額頭的汗水。
她的秀髮因爲汗水打溼,已經粘在了額頭,一縷一縷的。
把手伸進了田喜的被窩之中,輕輕的拉住了田喜的手,燕銘關切的說道:“還疼麼?”
田喜看着他,笑了一下,聲音虛弱的說道:“傻子,生完了還疼什麼?”
燕銘低頭而笑,忍不住在田喜的額頭親了一口,說道:“你開始叫聲那麼大,比嫣然的響亮的多,我還以爲你會很疼呢!”
田喜笑了一下,輕聲說道:“開始的時候,我就是想大聲喊,引起你的注意。上次看到嫣然喊的時候,你就急得團團轉,我就想逗逗你。”
燕銘訝然,沒想到田喜竟然在生孩子的當口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
“可是到了最後,真是很疼,想裝也裝不了了。”田喜微微害羞的說道。
燕銘伸手在田喜的鼻頭上颳了刮,說道:“你不喊我也知道你疼的,我也會團團轉的!”
田喜微微一笑說道:“知道你的。上次你連孩子都沒看一眼就跑進了嫣然的產房,如今是不是也沒看咱們的孩子,就跑進來了?”
燕銘笑道:“孩子不着急看。又多是人看他,我不差那一會兒。倒是你們這生了孩子的,纔是最要好好照看呢!”
田喜微微一笑,說道:“侯爺,我們能嫁給你,真是三生有幸呢。你知道外面是怎麼說你的麼?”
燕銘整日忙於各種事兒,哪有聽過外面如何評價他的!更何況,這種評價怎麼會讓他本人聽到!
見燕銘搖頭,田喜說道:“上次你衝進嫣然的產房,外面的好些男人都說侯爺到底還是小孩子,不懂得男人應該老成持重。只有司馬相如先生說侯爺是個真性情的人。”
田喜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那些都是男人的說法。倒是有許多女人,認爲侯爺對待女子如此用心,這樣的男人才是一生最該嫁給的爺們兒!”
燕銘聽完,笑問道:“那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我?我怎麼看你都好。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這些話,田喜從未說過。
燕銘聽了歡喜,再次伸手握住田喜的手,兩個人久久不分開。
“嘻嘻,你倆倒是偷歡。不管外面找你找的天翻地覆。”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傳來,嫣然的影子出現在了門口。
她看着燕銘的手伸進被裡,忍不住掩口笑道:“怪不得皇帝哥哥叫你死猴子,真是猴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