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夜已經深了,在臥室裡正準備入睡的蘇蓉,卻聽到耳邊的電話聲響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她渾身一個機靈,隨後翻身下牀,接聽了電話。
這個年代,她用的還是大紅色的座機電話。
上面的來電號碼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只是不知道對方怎麼會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陳奇文完蛋了。”
對方的聲音磁性中帶着些許稚嫩,一開口就是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誰…誰完蛋了?”
蘇蓉聽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的問道。
“蘇阿姨,你知道上次派人來抓你的賭場老闆麼?他的保護傘也就是他的兄弟,就叫做陳奇文,是廣南市的公an副局。”
“從明天開始,陳奇文就得徹底倒臺了。”
那邊的聲音是這麼說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奇異的興奮。
“曉笙,那…那是什麼意思?”
蘇蓉一時半會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但隨後在嘴中反覆的唸叨了兩遍後,稍微體會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後,她秀麗的眸子卻是猛然睜大。
“你是說…”
蘇蓉的心臟也‘嘭嘭’直跳起來,她猛然意識白曉笙說的話到底意味着什麼。
但是她心中又有些不相信,一個廣南市的公an副局,那可是正chu級。
這還不是其他地級市的普通城市,而是在副省級單位的廣南市,一個有實權的副局能量,可不是她這種小老百姓能想象的。
這樣的實權上位者,是白曉笙能夠拉下來的麼?
她雖然心中起了一絲懷疑,但想到那天晚上對方來去無蹤的背影,卻是一句疑問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擋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全和信任感。
蘇蓉低聲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些緊張的捏住了話筒。
“你猜。”
對方在電話那頭說了一句開玩笑式的俏皮話。
這讓蘇蓉不自覺得莞爾一笑,覺得這個小女孩對自己造成的壓力也沒那麼大了,她也是笑着迴應道:“那我可猜不到…”
“蘇阿姨太不配合我了!反正那陳奇文兩兄弟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得到報應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我在這個報應後面推了一把而已。以後你就不用提心吊膽怕被報復了,不過平日裡還是多留意下,萬一這傢伙還有些殘黨也不說不定。”
那頭有些不甘心的叫喊了一聲,隨後卻是如此說道。
對方又繼續說道:“過幾天你和素素她就從那地方搬出來吧?我現在有錢了,還有一些事情我會過兩天具體和你說。”
蘇蓉愣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不能拿你的錢。”
她沒問對方錢是怎麼來的,但是卻下意識的拒絕了這個話題,畢竟她一個長輩怎麼能拿小輩的錢呢?
何況對方還是自家女兒的朋友。
“當然不會讓蘇阿姨你白拿了,反正你給別人打工不如給我打工,而且待遇問題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也就當我找你幫忙了,怎麼樣?”
“額…”蘇蓉沉吟了片刻,雖然對待遇問題並沒什麼期待,但想起自己接連冒險救了自己母女二人,對方開口的事情算是無法拒絕的,於是她微微點頭:“那好吧,到時候你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吧。不過,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可不會做的。”
“放心好啦,我可不是壞人。”
對於蘇蓉的疑問,那一頭的話語明顯有些不滿。
“那不打擾蘇阿姨的休息了,我就先掛電話了,明天下午我再來找阿姨。”
對方繼續說着,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掛斷音在電話裡響起,蘇蓉露出一絲茫然的神色,隨後緩緩的掛上了電話,慢慢的走回牀上重新躺好,但心中怎麼也難以平靜了。
另一邊,那個有些年份的老房子。
“搞定。”
白曉笙心滿意足掛了電話,用力的打了一個哈欠。現在的她剛洗完澡,全身散發着熱騰騰的香氣。只是穿着一身單薄的藍色睡衣,透着那身姿火辣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的甚至能看到睡衣下那白皙動人的肌膚。
她在臺燈的光線下,半躺在牀上翻了翻一本有些年頭的書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爺爺的遺物中,留下最多的恐怕就是這些書籍了。
她的家風本來也是很嚴格的,雖然算不上書香門第,但也相差不遠了。不過家裡一切的一切,都毀於父母‘意外身亡’的事故里了。
她現在看的是一本世界名著,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內容講的是一個叫做安娜的妹紙追求愛情的悲劇故事。
自從得了‘戰後心理創傷’之後,她在醫生的建議下,都是入睡前閱讀一本書籍來放鬆心情的,這樣有助於精神上的恢復。
白曉笙或許是今晚體力透支太大,看着看着書就漸漸的闔上了眼睛,緩緩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一大早,白曉笙是被鬧鐘吵醒的,睡眼惺忪的她,迷迷糊糊的騎着小單車到了學校。
上課的時候,某小白同學不自覺得打瞌睡,到最後索性趴在桌子上開始呼呼大睡。
“喂…”
某同桌林幽蘿推了推她,作爲班長大人,對於即將面臨中考還如此悠閒隨意的閨蜜,是感到異常頭疼的。
要不是顧忌這是上課時間,她真想揪着對方小巧晶瑩的耳朵來回扭上兩圈。
“唔…怎麼了?”
被用力推着手臂的白曉笙,從桌子上擡起腦袋,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來回在教室裡張望了一下,但她有些茫然的表情卻說明這位白同學,並沒有真正意義的清醒。
她昨天晚上根本沒睡幾個小時,加上體力透支過大,現在都沒完全恢復過來。身體傳來的疲勞感,讓她潛意識裡就想好好睡一覺。
這個顯眼的樣子,讓上方還在講課的數學老師深表無語,但是對於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學生,他是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幾乎所有的任課老師,對於白曉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你搞什麼呀!昨晚當賊去了?”
林幽蘿撇了撇嘴,對白曉笙同學的這副模樣表示很不滿意。
明明昨天還特別有精神的,過了一晚上對方就一副死魚的樣子,動不動就倒頭睡覺。
難道昨天晚上這傢伙熬夜寫歌了?
林幽蘿是如此想着,她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某位閨蜜同學,給廣南市造成了多麼大的事件。
“我纔不是賊…”
白曉笙有些迷迷糊糊的,甚至都沒完全睜開眼,睡得迷迷茫茫的,甚至都沒發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教室。
特別想睡覺的白同學,這個時候簡直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她更是不知道誰在和她說話,甚至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只是感覺特別熟悉。
好像是初戀的聲音。恩,特別可惡的聲音,當初還把我甩了。
白曉笙又重新趴會桌子上,嫵媚的臉蛋被課本壓的變形,下意識的反駁着,“你纔是賊…亂偷東西…”
“恩…我亂偷什麼了?”
對於白曉笙迷迷糊糊的反駁,林幽蘿有些好笑。
她輕輕用手指彈了一下對方不顧及形象的睡臉,卻被對方用手本能的打開。
正在睡夢中的白曉笙感覺到有人在打自己,她下意識的把睡臉在課桌上翻了一個方向,用更加飄渺而且小聲的聲音答着:“偷走…偷走了我的心…”
“什…什麼?”
因爲聲音實在太小聲和模糊了,林幽蘿對此並沒有聽清楚,又是重複問了一遍。
但對方卻只剩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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