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後,白曉笙想了想,還是給某‘閨蜜’打了個電話。
可以說歌手這條路,可算是陰差陽錯的走上去的。而林幽蘿同學,則是是對方把自己推下水的罪魁禍首。
既然林同學對自己當歌手的事情興致盎然,那麼有些東西還是要向對方彙報一下的。
剛洗了個熱水澡,稍微舒服一點的白曉笙,僅僅穿着單薄的白色睡衣,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半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副無所事事的表情。
她精緻的臉蛋因爲洗了個熱水澡的原因,顯得微微泛起紅暈,像是一顆誘人的小蘋果,咬上一口肯定是潤滑多汁的那種。長長的睫毛微微呈着一種自然捲,撲閃撲閃的十分動人。不過她妖媚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瞳孔沒有聚焦感,看上去有些無神。
放鬆之後的白曉笙,覺得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年代好無趣。
別說這個年代阿里、疼訊這些公司還在雛形中,就連電腦甚至網絡都還是老掉牙的那種。
這也就不提了,問題是白曉笙現在用的還是藍屏手機。
在這個手機還是藍屏機的年代,她簡直渾身不自在,2015年的人哪個不是安卓蘋果的?各種app軟件用還有朋友圈維博刷個不停的?
雖然她不是離開智能手機就會死的那種人,但也是渾身有些難受的。
人類對一種事物產生依賴感後,想要戒掉後在短期時間內肯定是各種不舒服,這需要漫長的時間來適應。
她從旁邊抽出小手機,撥通了林幽蘿的號碼,“喂,幽幽麼?”
“笙笙有什麼事麼?這個時候打我電話?”
林幽蘿那頭的聲音有些脆脆的,語氣也很是溫和。
“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你居然這麼說,我好傷心的…”
白曉笙一副很不滿的語氣。
她溼溼濡濡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磁性在裡面。
“你還好意思說!最近一週你給我打過幾個電話?就學校裡說幾句話,放學後給你發短信你都沒有回過幾條!我才傷心呢!哼!”
林幽蘿那頭的聲音立馬就炸毛了,對於白曉笙這種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方式很不滿。
“額…好了,我不對,我道歉。”
白曉笙拍了拍額頭,示意自己怎麼不長記性,挑逗林同學的下場就是會被罵。
她最近放學後要麼在公司裡錄歌,要麼有其他要緊事情,的確很少和林幽蘿聯繫。
“這不,我就主動聯繫你了。”她嬉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而且我今天才得知消息,其實公司這邊一直在給我籌備出道的事宜,這幾個月估計都不會太輕鬆,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還有,我明天估計要上廣南娛樂頻道了。”
說到最後,白曉笙是如此告訴林幽蘿的。
“廣南娛樂頻道?!你不是沒出道麼?怎麼就能上電視了?是哪個節目?”
那邊先是傳來一聲驚叫,隨後卻是有這濃濃的疑惑。
自家閨蜜明明還沒有發行專輯出道,怎麼就能直接上電視了?
“哎,說來話長,就是那啥《流行旋風》吧…反正就是給我出道前做的預熱準備吧。”
白曉笙自然不會告訴林幽蘿是她老闆塞錢弄來的機會,只是含糊其辭的解釋道。
她隨後又道:“反正是跟着公司裡那個前輩去的,你估計也見過,就是那個kiki。”
“噢,這樣啊,那你可要加油努力了啊!”林幽蘿的聲音有些興奮,又道:“我肯定會守在電視面前看你表演的。”
雖然自己家人也經常上電視,但是那種嚴肅的電視新聞看的她很乏味,感覺是比不上自己閨蜜上綜藝節目的新奇感。
白曉笙笑着搖了搖頭:“估計就是走走過場,打打醬油吧,又不是演唱會什麼的,單純的綜藝節目,弄些搞怪活動啊娛樂遊戲啊這種的。”
一個節目邀請了不少人,她這種走後門參加的,哪有什麼機會表演,最多當個配角或者花瓶,站一邊做着點頭啊微笑啊偶爾回答下問題什麼的簡單事情。
“我家的笙笙,纔不是打醬油的!一定是臺柱那種!”
林幽蘿在電話那一頭很是不甘心的說道。
打醬油一詞是後世的網絡用語,而白曉笙平常總會說幾句掛在嘴邊,所以當林幽蘿好奇問起的時候,她也用自己的話解釋過一遍,就是指做着無關緊要、存在感低的事情。
所以這個時候打電話,林幽蘿也知道打醬油是什麼意思,自然很不滿意的回覆着。
“誰是你家的,我又不姓林…”
對於臺柱言論白曉笙完全沒理會,只是微微打趣道。
要說即使是誰家的,也只能說林幽蘿是她白曉笙家的,而不是白曉笙是她林幽蘿家的。
恩,這個‘男’女的主次一定要分清楚。
“唔…要不你也改成林吧,林曉笙?怎麼樣?也挺好聽的啊!”
林幽蘿沉吟了片刻,出了一個自以爲很不錯的主意。
好聽個大頭鬼!
白曉笙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個提議,只是開口說道:“怎麼你不改成姓白的,白幽蘿?似乎聽起來也很好啊!”
林幽蘿在那一頭說道:“咦!也對哦,還不錯的名字…可惜我父母可不會讓我隨便改名字。”
聽對方說話的語氣,似乎還有些惋惜。
白曉笙半趟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不和你扯了,明天我還有一天的事情要忙。”
“那好吧,我晚會準時在電視機看你的完美表現的,拜拜啦!”
林幽蘿在電話裡發出一種特別興奮期待的叫嚷聲,隨後就掛了電話。
還完美表現!明晚不出醜就謝天謝地了!
白曉笙放下了電話,一臉無奈的看着天花板,她想不通林幽蘿對自己去當歌手的事情,爲何會這麼感興趣?
這個疑問剛剛產生,腦袋就有些疼痛感,隨後一些零星的記憶就浮現到了腦海裡。
記憶力的那些畫面,是一個小女孩坐在寬敞房子裡,她正安靜彈弄着一把古琴。
她穿着一身潔白的連衣裙,仿若一個完美無缺的小天使。
“額…”
這些彈弄古琴的記憶緩緩的浮現出來,讓白曉笙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最近女生版白曉笙的記憶,倒是冒出的越來越多了。
她面色一整,起身走進隔壁堆放雜物的房間裡,來到角落裡蹲下身子,這裡正隨意擺放着古箏古琴什麼的。
她看着那些樂器的眼神中,透着說不出的複雜。
她伸手的輕輕的撫摸着幾根琴絃,上面累積了很多的灰塵,琴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色澤了。
“我終究是我,那個小女孩已經不在了。”
白曉笙的語氣有些低沉,有些傷感的看着這些對她而言,熟悉而又陌生的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