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友喜此時是真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在接到鄭山電話的時候,就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尤其是鄭山當時的語氣,嚇得他腿都有些抖。
熊友喜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夠有今天,完全是靠着鄭山,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
至於手藝?
呵呵,那麼多手藝好的,自己的師傅頂尖水準,現在又能怎麼樣了?
雖然可能是發展路線不同,但現在不管是誰,見到了自己,都需要叫一聲熊總。
再想想以前,因爲家庭成分有問題,導致生活的那麼困難,熊友喜是真的捨不得現在的生活。
即便是現在他離開明峰樓,依舊有着以前難以想象的財富,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到了那個時候,他的手中也只剩下一點錢了。。
至於投資什麼的?
在沒有背後大老闆撐腰的情況下,熊友喜是不敢的,也不認爲自己有這個能力。
熊友喜這麼多年已經見多了有錢瞎投資的人了,基本上沒幾年就被敗光了。
所以現在的熊友喜只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對公司內部加強管理。”熊友喜強忍着落淚的衝動說道。
鄭山見狀,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他明白熊友喜的心思,熊友喜從一開始,其實就沒有什麼安全感。
雖然說自己是他的老闆,但現在明峰樓都做這麼大了,熊友喜完全不用管自己動手了。
而只要是老鄭家這邊招呼的飯菜,都是熊友喜親手做的。
不說鄭山了,就是老五過去, 只要是熊友喜看到了, 都會親自下廚。
想了想,鄭山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了,另外,這次也算是給你提個醒了, 在管理上面, 不能鬆懈。”
“要你只是想要在京城開飯館,或者只有幾家店, 我也無所謂了, 隨便你怎麼折騰,只要不犯法, 我都可以當做看不見。”
“但是現在你是想要做大做強,不能再按照以前的形式來做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那個徐經理多少也是有些關係的吧?”
熊友喜點頭道:“是的, 但是具體的我其實也不太清清楚,是酒樓的大廚給我介紹的, 而且確實是在當地有些能耐, 當時酒樓剛開的時候, 出現過一些問題,我沒時間過來, 這位到了之後,很快就全部解決了。”
鄭山道:“所以你還要記住, 人情歸人情,生意是生意,不能混爲一談。”
鄭山也藉助這個機會,準備給熊友喜好好的上上課。
鄭山也承認, 自己在這方面, 確實是沒有重視過熊友喜,準確的說是明峰樓。
畢竟明峰樓的出現, 當時也只是爲了讓自己能夠吃點好的罷了。
而且即便是現在,明峰樓在鄭山名下的企業當中,也是絲毫不起眼的。
要不是就在家門口,而且還是鄭山喜歡吃, 熊友喜很可能連鄭山的面都見不着。
這次也算是一次機會了。
熊友喜跟着自己的時間也不短了。
熊友喜聽的十分認真, 就差沒拿筆記下來了,這不僅是大老闆的經驗,更是代表着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鄭山原本是單獨給熊友喜講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 老五就湊到了一邊,她也沒說話,就在聽着鄭山的講話,表情相當的認真。
老五可是十分清楚的,外面想要請自家老哥講課的人數不勝數,甚至斯坦福那邊,都已經和老五不知道溝通了多少次了。
但就是沒找到機會。
其實斯坦福那邊也和鄭山聯繫過很多次,只是鄭山基本上都隨便的找了個理由推脫了。
鄭山見老五聽的認真,也沒多管她,不過很快的,鄭山的臉上就有些無奈了。
鄭衛軍,鄭奎,鄭偉民都來了,一個個圍成了一圈站着。
“行了行了,今天就這樣吧,你也早點回去將事情給處理一下,另外就是我說的,管理上面,你需要多多注意。”鄭山說道。
熊友喜立即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等到熊友喜離開,其他人才紛紛出聲,“哥,你再講講唄。”鄭仁才舔着臉道。
鄭山道:“沒什麼好講的,其實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在書上,只是你們自己沒耐心看下去而已。”
“那不一樣,書上的東西沒你講的好。”鄭仁才道。
鄭山好笑的道:“你這馬屁拍的就有些太假了。”
“哥,仁才哥說的其實沒錯,我聽了很多老師講述類似的內容,但沒有一個有你講的那麼容易聽懂。”老五這個時候開口了。
鄭山看了看老五,笑着道:“那是因爲你對他們的話總是帶着一份質疑。
畢竟他們自身並沒有這方面的經歷,甚至都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所以你對於他們講述的那些內容,總是會抱着懷疑的態度。”
老五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樣的。
當時不僅是自己,其他的那些同學也都差不多有類似的情況。
“你要清楚一點,他們講的東西,都是經過無數次經驗的總結,而且他們學習和講述的東西,都是偏向於學術的,這和實際情況,肯定會有些差距的。”鄭山見到老五聽懂了,就繼續說道。
至於其他人,鄭山也就當做多一些聽衆了。
這些人當中,也只有老五能夠聽得懂這些,也只有老五能夠真正的清楚鄭山的意思。
另外就是鄭奎,他單純的就只是看個熱鬧,從一開始就是。
“我說的那些,都是偏向於實際情況的,所以看起來,會比學校老師教的東西有用,更加現實一些。”
“但是實際情況呢?我講的東西,很可能只是適用於一兩種情況,而學校老師教的那些東西,在大部分的情況下,都是適合的,只是你沒找對方法罷了。”鄭山說着也慢慢的變得認真起來。
他可不想讓老五認爲學校老師教導的東西沒用,或者說沒有所謂的經驗有用。
“說的最爲直白一點,一個是道,一個是術!”
“雖然可能沒這麼誇張,但差不多也就是這樣的情況。”
說到最後,鄭山道:“不過我也不是讓你將學校教導的東西當做真理,而是讓你是實踐中學習那些內容,合適的就吸收,不合適的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