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此時也沒心情和杜友高說什麼了,只是替老四道了個歉,隨即就一直催促着杜友高快點開,心中也是萬分的焦急。
他一路上也在思索着,自家老四是不是叛逆期推遲了,怎麼越大越是讓人操心呢?
以前老四可沒有那麼讓人操心,現在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等鄭山到了的時候,就看到一羣人坐在汽修廠的院落之中,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看着中間那人。
聽到車的動靜之後,一個個的都看了過來,等看到鄭山之後,都是急忙走了過來。
“山子,你來了。”鄭偉堂連忙走過來。
鄭山看了看他的臉上也有一道淤青,頓時怒氣就上來了,“老四連你也敢打?”
鄭偉民一看鄭山這樣,立即解釋道:“沒有,我這是搶他的酒瓶不小心磕到的。”
鄭山已經看到,鄭奎的身邊已經堆滿了酒瓶,不過現在喝的都是啤酒。
“我是實在怕了,只能拿這些啤酒將就對付一下了,要是不給酒他就要打人或者耍酒瘋到處跑。”鄭偉民解釋了一下。
老四還算是好糊弄,只要是酒就行,不一定非要是白酒,要不然鄭偉民就算是拼死也不能讓老四這麼喝。
鄭山快步走過去,一把搶走了鄭奎手中的酒瓶。
鄭奎似乎一下子生氣了,舉起拳頭就要打,隨即迷糊的看清了眼前的人,“哥。”
聲音低沉,語帶哭腔,滿是委屈!
這是鄭山第一次見到鄭奎這樣,原本的怒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別喝了。”鄭山深吸一口氣道。
鄭奎癡癡地道:“喝,喝酒纔好受。”
“喝什麼喝?”鄭山看着他這樣子,又生氣又心疼。
“喝....喝酒。”鄭奎已經完全迷糊了,再能喝的人,連喝三天,醒來就是喝酒,誰也受不了。
鄭山強行將他拽去休息,好在鄭奎已經意識到這是鄭山,所以也沒有掙扎,更沒有動手。
躺在牀上沒多久就睡着了,鄭山看着滿臉憔悴的鄭奎,憤怒的情緒再次涌了出來。
這是遭遇到了什麼事情?
他看着弟弟熟睡,壓抑着怒氣來到了外面,看着範大範二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範大範二現在每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沒有絲毫形象。
這兩人算是鄭奎的鐵桿跟班,鄭奎出了什麼事情他們肯定是最清楚的。
範大範二沉默着不說話,鄭山指着他們道:“你們要是不想說就給我滾!”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鄭山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也被嚇到了。
最終範大還是開口了,“老大被那個女人騙了,公司的錢都被騙走了,那個女人也跑了。”
“誰?”鄭山問道,不過下一刻似乎也反應過來了,“那個....那個叫什麼林欣欣的女孩?”
除了這個女人,鄭山一下子也想不到誰了。
這個時候他也想到了之前老五和他說的那些話,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自己當時就應該想到的。
看着範大範二低着頭不說話,鄭山更加生氣了。
“你們既然知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鄭山怒道。
範大低聲道:“老大不讓我們說。”
鄭山聞言氣的指着他們兩人,但又說不出什麼話來,確實,在他們心中,鄭奎的話確實是比鄭山好使一些。
當然了,這也是鄭山放心兩人一直跟在鄭奎身邊的原因,最起碼不需要擔心這兩人背叛鄭奎。
要是換成一個聰明人,鄭山還真的不敢這麼放心。
“到底怎麼回事兒?”鄭山強忍着怒氣。
範大此時也沒有瞞着了,原來在一年前林欣欣就再次和鄭奎相遇了。
一開始的時候,鄭奎也表現的十分平常,沒什麼心思,但是隨後相互接觸之後,林欣欣也不知道和鄭奎說了什麼,兩人居然又和好了。
其實當聽到這裡的時候,鄭山並不意外,初戀嗎,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值得驚奇。
尤其是在這個年代,大部分人的心思都還是比較純粹的,老四別看平時老實,但實際上也是一個感性以及認死理的人。
“林欣欣呢?”鄭山問道。
範大搖頭道:“不知道,自從這次過來就沒見到人影。”
“修車廠的其他人呢?一個都沒了?”
“都被老大趕走了。”
“還有就是林欣欣用修車廠向銀行貸了不少款,也都被她帶走了,一分都沒有留下。”
範大說的越多,越是讓鄭山憤怒。
瑪德,禍害自己弟弟一次還不夠,還要禍害兩次。
“杜友高,你去查一下,最遲三天,我想要知道林欣欣的消息。”鄭山這個時候面無表情了。
杜友高心中一突,知道鄭山是真的憤怒到了極點,不敢怠慢,連忙說道:“我這就去做,修車廠貸的款都是從溪水銀行貸的,想要查清楚錢的去向還是很好查的。”
“嗯,你去辦吧。”
杜友高連忙走了出去辦事了,邊上的鄭偉民幾人都是看呆了,他們以前知道杜友高是和鄭山很熟悉,但現在這樣子,似乎並不是熟悉那麼簡單。
杜友高現在可是鵬城的風雲人物,其他的不說,就是他鄭偉民要在外面說自己認識杜友高,都會引來一片羨慕的目光。
而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自己的這個堂弟使喚杜友高像是使喚下屬一樣,而杜友高表現的也十分的恭敬順從,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估計都不敢相信。
“那個林欣欣到底是什麼情況?”鄭偉堂這個時候問道。
鄭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隨即道:“你們都知道林欣欣?”
“知道,老四有時候過來也會到我們那邊,我們也會介紹一些客戶給老四這邊。”鄭偉民此時也反應過來。
“不過我們對這個林欣欣不熟悉,每次都是簡單聊兩句,還以爲你們都知道了。”
“早知道這樣,我........哎!”
鄭山道:“偉民哥,偉堂哥,你們也去休息一下吧,這幾天也累壞了吧。”
“可不是,別說睡覺了,就是打個盹都是擔驚受怕的。”鄭偉民苦笑着道。
鄭山隨即讓他們先去休息,自己則是來到了老四的房間,找了個地方隨便的躺下休息了。
不過鄭山也是迷迷糊糊才睡着的,而且每當老四弄出一點動靜就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