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民這邊倒是沒有那麼晚回來,在距離過年還有十天的時候,一羣人就到家了。
還是鄭山去縣裡面接他們的。
“我就說坐飛機回來,你們不坐。”鄭山一接到鄭偉民他們,就聽到有人在抱怨。
“怎麼了這是?”鄭山和鄭奎他們好笑的走了過去。
鄭偉民無奈道:“路上東西被偷了,帶的一些錢也沒了。”
這個年代的火車被偷東西的概率很高,鄭山他們當年坐火車過來的時候,都是專門留人守夜的。
即便是這樣,依舊有人摸過來,這是被鄭山他們發現了而已。
“我一開始是準備直接買飛機票的,現在飛機票也不難買,稍微花點錢而已,但是她們這幾個娘們就是捨不得着點錢,非要讓我們坐火車。”
“遭罪不說,東西還被偷了。”鄭偉民顯然是心情不太好,嘴巴不停的說着。
鄭山安慰道:“沒事,只要人沒事就行,錢什麼的都是小事。”
安慰了兩句,就開始幫忙搬運東西,同時說道:“你們這麼多東西,也不好帶上飛機。”
鄭偉堂解釋道:“本來是準備直接寄回來的,要是坐飛機的話。”
東西不少,鄭山他們這麼多人一起搬,每個人都是拿了滿滿當當的東西才搬完。
“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回來?”鄭仁纔好奇問道。
這些東西太多了。
“都是一些鵬城那邊的新鮮玩意兒,準備帶回來送人的。”鄭偉民說道。
回到家,鄭偉民他們也就在家待了一會兒就跑到鄭山這邊了。
“三嬸,晚上我們就在這邊吃了,您多準備一些飯菜。”鄭偉民喊道。
鍾慧秀聞言笑着道:“行,待會兒給你們準備好吃的。”
鄭山看着鄭偉民,
“你這是怎麼了?感覺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
鄭偉民一愣,“我脾氣大?”
他一下子沒明白鄭山話中的意思,自己和三嬸說話的口氣應該沒問題吧?
鄭山說道:“你回來的時候,我看你爲了那麼點事情,就發脾氣,這不像是你以前的性格啊。”
鄭偉民這才明白,隨即苦笑着搖了搖頭,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鄭偉堂給鄭山解釋了一起。
鄭偉民發脾氣不是衝着其他人,就是衝着他媳婦兒。
其實這一點,鄭山也看出來了,這也正是他好奇的地方,這些年鄭偉民和媳婦兒的感情一直都很不錯。
怎麼現在突然這樣了,而且鄭山能夠看的出來,這不像是簡單的吵架。
要不然怎麼在家都不想多待,直接就跑到自己這邊來了。
通過鄭偉堂的解釋,鄭山算是多少明白了一些。
原因也很簡單,都是普通人,夫妻之間鬧得矛盾,都沒有什麼複雜的原因。
鄭偉民這些年一直都是負責公司的銷售工作。
以前還算是好一些,畢竟有着鄭山的幫忙,以及那個時候,只要產品出來了,其實就一點也不愁賣。
只是現在公司做大了,很多東西也就變得不太好做了。
鄭偉民這兩件跑銷售也是需要應付很多大客戶,同時也需要帶着一些大客戶放鬆放鬆心情。
這樣一來,難免就會經常接觸一些高質量的小姑娘。
而他媳婦兒就開始懷疑起來,一開始還好,鄭偉民解釋一下,他媳婦兒也就沒多問。
但是時間一長,這樣的懷疑也在不斷的加深,慢慢的,就開始鬧矛盾了。
一開始的時候,鄭偉民還是能夠理解媳婦兒的心思,所以態度很軟。
不過到了後來,鄭偉民感覺到媳婦兒太過分了,什麼都要管着,甚至他在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他媳婦兒居然親自過去查崗。
這算是徹底的讓他生氣了。
這不,現在兩人是經常吵架,爲了一點小事,就能夠吵得天翻地覆。
“哎,現在他們家的孩子就住我們家了,我都不敢讓孩子們回去,他們鬧得實在是太兇了。”鄭偉堂嘆氣道。
他也是想要讓鄭山勸說一下,要不然他都感覺,鄭偉民和他媳婦兒可能都要過不下去了。
鄭山聽完鄭偉堂的敘述,想了想開口道:“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除非偉民哥不負責銷售了。”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鄭偉民嘆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我給她解釋過無數遍,甚至都寫過保證書,但是她現在是越來越疑神疑鬼了。”
“我在外面應付完客戶,在家還要應付她,甚至應付她比應付客戶都要累。”
“有的時候,我都不敢回家了,真的,看到家的時候,我都感覺有點害怕。”
鄭偉民是真的有一肚子的委屈,他自問自己問心無愧,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媳婦兒的事情。
他也理解自己媳婦兒的擔心,所以做出了很多的讓步。
但是這些讓步,不是爲了讓媳婦兒得寸進尺的。
“我還不敢不回去,要是我晚上不回家,她能夠更瘋。”
說着,鄭偉民是一個勁的嘆氣,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要讓他放棄自己的事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奮鬥了十幾年,才取得了現在的成績。
而且這還是靠着鄭山這個堂兄弟的幫忙,要不然根本沒可能。
但要是讓他和媳婦離婚,鄭偉民也是不願意的。
到底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了,而且這個年代,還離婚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很遙遠的事情。
鄭山暫時也沒有多勸鄭偉民, 更沒有直接說是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他看向了顏青青她們,讓她們去鄭偉民家,安慰一下鄭偉民媳婦兒。
“大山,反正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段時間,我真的是過的提心吊膽的,睡都睡不好。”
“甚至有的時候,我都需要吃點安眠藥才能夠睡着。”
看的出來,鄭偉民現在的壓力是真的大,尤其是心理壓力。
他和也鄭偉堂說過這些,鄭偉堂更加清楚裡面的情況,但是鄭偉堂沒有什麼好的建議,每次都是兩人喝着悶酒,鄭偉堂聽着他的抱怨。
鄭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些事情還是隻能靠着你們自己,我們只能給你們一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