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問問他現在在做什麼!有機會能見到他更好!這件事情我不會怪他的!”面對所有人的表情,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委屈得連哭泣都沒有理由!
“堡主他在應天府,只是我也找不到他的人,只能按照約定給他留下口信!他正在計劃滅了寒鐵門!”陳六小聲的說着,但是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在我還沒有得到朱允炆改變主意的確切消息之前,郎飛雲是絕對不能對付寒鐵門的!寒鐵門現在已經是今非昔比,不僅在朱允炆和朱桂中間左右逢源,而且從我一路南下看來,寒鐵門確實已經控制住了應天府通向各處的要道,陳玉保的武功更是精進了不少!
當初能把影子和冷致一起制服的牛洪元,那天也敗在了陳玉保和方若的手上17k)雖說牛洪元是大病初癒,但是多少也算是個好手,照我看來,陳玉保和方若未傷分毫,足以證明他們倆的戰鬥力今非昔比!
若是郎飛雲貿然出手的話,成不成功還是其次,我更擔心的是連鎖反應,不僅郎飛雲身陷險境,就連逸飛也會被朱允炆拿出來當做人質給折磨死的!
“陳六,無論如何,你要快些聯繫上郎飛雲,告訴他暫時還不能動手!”我焦急的臉色讓陳留半天才緩過神來,知道我不是在吃醋。
“夫人,恐怕只能是明天了!我和堡主約定的是兩天通一次信,明天應該來得及!”
不行,單是陳六去說的話,我還是擔心他會詞不達意,我找來筆墨,趕緊動手寫了一封信,雖然看上去寫得亂七八糟,但是也只有這樣,郎飛雲才知道是我親筆寫的!
“你記得無論如何都要交給郎飛雲!”我鄭重其事的用蠟封號口,掏出葉子印章蓋了下去,只希望郎飛雲能夠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郎飛雲身邊是不是還跟着其他人?”那天在李景隆的軍中,確實是有一個小個子跟着他呢!
“有,自從夫人您重建了飛雲堡後,原先飛雲堡逃脫出去的舊部都紛紛找到了堡主!”不可能吧?就算是王老五說郎飛雲還活着,那些舊部也沒有理由這麼快就找到郎飛雲了啊!
“你們不是在豐谷嗎?那些舊部怎麼會找得到你們?”
陳六開懷笑了起來,“夫人,飛雲堡雖然被毀了,但是以前互通消息的門路都還在!舊部先是在良木鎮逃命,後來聽說了飛雲堡重建,就跑回了飛雲堡,緊接着就打聽到了堡主的下落!”
飛雲堡的勢力竟然在被血洗後都能達到這種程度,果然不容小覷!這都快趕上丐幫的消息靈通了!
“夫人,錢伯被送回來了!”趙掌櫃才一通報,我馬上就結束了跟陳六的談話,趕緊跑過去看望。
才一進門,就看見錢伯喜笑顏開的模樣,“你沒事兒啦?王權一怎麼說的?”他的精神狀態這麼好,我就直接開口問他而不去問身邊照顧他的夥計了!
“夫人啊!嘿嘿,我就是個老不死的叫花子,那個老頭開了不少藥給我,說是能緩緩我身上的毒性!(17k)夫人,你這一北上可是讓如意樓吃了不少的苦頭啊!”錢伯轉着他的眼珠子上下打量我,“你竟然還能記得起我來,嘿嘿,算是你有良心!”
“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以前沒有良心?”我眉毛一挑,眯着眼盯着錢伯看,錢伯嘿嘿的笑着,“丫頭,你是最好心的!可別斷了我的酒啊!”
“你知道就最好了!對了,阿木古郎一直都在念叨你,現在他跟着朱棣正在北邊兒打仗呢!”阿木古郎對錢伯一直都是尊敬有加,只是如今就算是知道錢伯病重也不能來看望他了!
“嗯,他可是我的關門弟子呢!他關心我是應該的!”錢伯眯着眼得意的笑了笑,有阿木古郎這樣的徒弟,都不知道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好啦,才一開頭你就得意成這種樣子!好好養病,等着他來接你去享清福!”
雖然錢伯一直跟我嬉皮笑臉,但是我還是覺了他的臉色黑,說不上幾句話就開始喘,如果王權一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麼也就不可能寄太大的希望在逸飛身上了,王權一算起來是逸飛的師叔呢,而婉兒是他的師妹!我看着錢伯的笑容,心裡突然涌起一股哀傷,我真的不希望就是因爲中毒,而讓錢伯離世!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我還要辦點事,晚點兒我再來看你,好吧?”錢伯點點頭,“記得讓翠兒丫頭給我熬點湯來!”我一怔,急忙點頭答應,翠兒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
才從錢伯的房裡出來,一個夥計又小跑着來找我了,“夫人,代王府那邊送過來好多的東西,您看要不要先搬進來?”
肯定就是明天大婚要用的所有東西吧,這些……我都還沒有跟大家說,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先搬進來吧!”打了夥計我轉身看了看所有的人,“明天我就要嫁到代王府去了。”
所有人都在驚詫的時候,陳六第一個跳了出來,“夫人,您可別嫁給那個王八蛋,就是他血洗了飛雲堡的!堡主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情,您可不能……”
我擡手阻止了陳六繼續說下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被所有的王爺當做了定國之寶來搶奪,如今我被帶回應天府來也是身不由己,若是明天我不嫁過去的話,飛雲堡的慘狀就要在如意樓重演了!”
無論朱桂怎麼辯白他沒有參加血洗飛雲堡,但是他好歹也應該算是個從犯,而且他身上還揹負着蠻寨裡的血債!(17k)我只能答應他嫁過去,不然他是能夠做得出來的!
“九哥、九嫂、二嫂,那陳玉保認識你們,他今天也來了如意樓,你們最好還是迴避下,不要讓他認出來,我不想再牽涉到硯池門!”三個人急忙答應,趙掌櫃趕緊帶着我進了屋。
“夫人,跟來的那幾個人要怎麼打呢?”趙掌櫃剛纔去了一趟前廳,看錶情應該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怎麼了?那幾個人是朱桂的心腹,要一直監視我到明天,朱桂怕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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