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頭領模樣的人,對雷曉飛那不敬的稱呼,讓雷曉飛身邊的石頭聽不入耳了。(《奇》biqi.me《文》網)雷曉飛在他的心目中,已經不單是開始認識時,那個有本事的人啦,石頭現在簡直就當雷曉飛是自己的神一樣來敬重,所以,他就對那人大喝了起來:“哎,誰乳臭未乾啦?我們的盟主你都敢罵,是不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了?信不信我砍了你?”
石頭的話,讓在場的匪徒愣住了,這個一看就是傻大個的人,怎麼稱年青人做盟主?難道他們也是同道中人?
雷曉飛擺手制止了石頭的衝動,笑着對那個頭領模樣的人說道:“這貨,你們要得了嗎?”
在衆匪還對自己的話愕然時,雷曉飛亮出了他的底牌。只聽雷曉飛一聲令下,羣匪的四周,燃起了無數的火把,就是連回山的路上,也居高臨下地亮起了不下幾十支的火把。顯然,羣匪已經被包圍了,而且,從火把的數字來看,包圍的人數也比自己這方多。
衆匪正疑惑從哪裡跑出了這麼多人來時,雷曉飛再給了衆匪一個驚惶。他又一聲令下,被羣匪包圍的馬車中,那一袋袋的糧食紛紛被拋起,從中,跳出了一羣人來。這羣人,是清一色的手持大刀的彪形大漢,單從這羣人的氣勢,已經不難看出這羣人的不好對付。此時,連原來趕車的車伕,除了剛纔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外,全都掏出了藏匿在馬車上的武器。
衆匪頓時傻了眼,剛纔還被包圍的對方,現在不但反包圍了自己,還擺了個內外夾攻的姿勢。單是陣勢,對自己**已極爲不利,不論自方向外圍的哪一個方向突擊,對方中央的人一定會銜尾殺來;如果攻擊中央的人,那對方四方的人就會一擁而上,反正,無論怎樣動,都逃不出被夾擊的局勢。
外圍的人距離遠,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單是馬車隊這邊的二百多人,人人不但氣勢如虹,連手中的兵器也是雪亮得照見人,一看就讓人心寒。此情形,令衆匪頓時喪失了鬥志,哪還敢出聲?就是剛纔那個頭領模樣的人,也噤若寒蟬。
樑大當家稍思索了一下,長嘆了一聲,說道:“唉,我們被出賣了,想不到表哥竟是這樣的人。我只是想清楚好漢是哪條道上的人,別讓我們死個不明不白。”
看來,樑大當家還是個相當精明的人,一下就看出了自己被人出賣。
雷曉飛給樑大當家釋疑道:“我們就是‘巴蜀治理委員會’屬下的武裝。你們並非是被你的表哥出賣了,只是中了我的調虎離山之計。”
“哦?給我們報信的人不正是我表哥的軍師嗎?如果不是表哥出賣我,他的軍師哪敢給我報假消息?”
“因爲軍師已經被我們俘虜了,所以,他只能聽我的。”
“哦?他被俘虜了?那我表哥呢?”
“你表哥因執迷不悟,在我們的勸說下還負隅頑抗,已被我們幹掉了,他帶領的匪徒,也一個不漏地被我們俘虜,連老窩也讓我們揣了。”雷曉飛通報了這個情報後,嚴肅地對樑大當家說道:“樑大當家,我看在你們這幫義匪的聲譽還不錯的份上,已經饒過你們一次了,如果你們也像你表哥一樣執迷不悟的話,你表哥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饒過了我們一次?此話何說?”樑大當家不解地問道。
“試問樑大當家,假如我一聲不響地發起進攻,你說,你們能抵擋得了嗎?就是一人對付一人,我也有把握在一刻鐘內結束戰鬥,你說,我們是不是饒過了你們一次?”
包括樑大當家在內的衆匪,聽了雷曉飛的話,都冒出了一身冷汗。是呀,如果對方趁已**不備,發動攻擊的話,這裡的大部分人,可能已經見了閻王。
剛纔說話的那個頭領模樣的人,不服氣對對雷曉飛說道:“難道你們就不顧江湖道義了?暗中傷人算什麼好漢?”
雷曉飛笑着反問道:“你們劫道就是江湖道義?再說,我們也不是什麼好漢,我們是代表聯盟來對付匪徒的武裝,我們要做的只是代表大多數人的利益,來剷除對人民有害的匪幫,並不是要進行什麼江湖比試。”
雷曉飛的一番話,登時讓那個頭領模樣的人啞口無言。
樑大當家見雷曉飛年紀雖輕,但卻一副領頭人的模樣,就對雷曉飛問道:“這位小哥,剛纔聽有人稱你做盟主,不知你哪一路的盟主?方便告知嗎?”
“我叫雷曉飛,是這一屆武林聯盟的盟主,併兼職‘巴蜀治理委員’的執行官。既然樑大當家對我們機構的事已有所聞,那我們對山賊、土匪的政策,相信你也聽聞過吧,你這班手下的何去何從,就在樑大當家你的一念之間了。”雷曉飛不放過絲毫勸投的機會。
樑大當家又長嘆了一聲,說道:“我也聽聞說,今屆的武林盟主,是一個了不起的青年才俊,僅用一招,就勝了黑虎寨的二當家和清風寨的大當家。想不到今日一見,才知道你的謀略和領導能力都是這麼出衆,我敗在了你的手上也不冤。”
樑大當家頓了頓後,繼續說道:“眼前的局勢看來,我們已經斷然沒有勝機,我又還何苦讓我的兒郎再做無謂的犧牲呢?好,就照你們的意思辦,不過我有個請求,就是我的兒郎都是一些窮苦人家,因爲生活過不去才落草,並且,他們的手頭上都沒有命案,希望雷盟主能善待他們。”
雷曉飛點了點頭,說道:“樑大當家你放心,我們機構有一套完善的流程,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對每人都會公正處理,如果真如大當家你所說,他們一定不會得到什麼重罰。”
“那我就放心啦。”樑大當家說完,又發出了第三聲長嘆,說道:“從落草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經想到了有今天的結局,但這卻是因果啊,我又怎能不報義父的救命之恩呢?唉,天意難違。雷盟主,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剮要殺,就由得你啦,只要你履行諾言,公正對待我的兒郎,我就再也沒有什麼好牽掛了。”
樑大當家的義氣,讓衆匪感動了起來,衆匪紛紛說道:“大當家,不可以這樣,就是我們拼個魚死網破,也不能讓您受罪,您就下令吧,我們一定爲您血戰到底。”
聯盟的人聽了衆匪徒的話,馬上凝神戒備,人人做好戰鬥準備,並望向雷曉飛等他下令。雷曉飛擺了擺手,做了個靜觀其變的手勢。
樑大當家聽了衆匪徒的話後,馬上陰起了臉,說道:“你們還當我是大當家嗎?如果還當,就要聽我的話。這樣的陣勢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我能讓你們去送死嗎?如果我這樣做,我就不配做你們的當家。”
由此看出,這一班匪徒之間,還有義氣可講,也能爲他人着想,不算壞到無可救藥。
“可是,大當家你不能”
“別說了,就按我說的辦,都放下武器,列好隊,等待雷盟主他們的接收。”樑大當家打斷了衆匪哀求,決斷地下達了投誠的命令。
匪徒們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按大當家的號令,列起隊站到了一邊,聽候雷曉飛他們的發落。
至此爲止,這一場還沒有開始的戰役,已經結束了,結果比剛纔的一戰還要理想,既沒有動干戈,也沒有見血光,是一場真真正正的兵不血刃的戰役。就這樣,雷曉飛攻下了剿匪大業的第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