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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青城派的掌門人還沒來得及高興,“矮冬瓜”就發難了:“因爲上次你們那個‘鳥爪盟主’得罪了我們商會,所以,今天你們要派代表給我們道歉。”
青城派的掌門人和峨眉派的掌門,一個打了個標準的道家稽首,一個作了個標準的佛家雙手合十,對“矮冬瓜”這一桌團團轉了個圈,齊聲說道:“在座商會的會長、理事們,上次的事是我們武林聯盟不對,貧道(貧僧)這廂有禮了。”
青城派和峨眉派,一是道家門派,一是佛家門派,兩人按自己門派的禮儀,給商會這班人道了歉。
“矮冬瓜”擺明是要刁難武林聯盟,他並沒有接受兩派掌門的道歉,繼續發難道:“哪有這麼輕巴巴地說句話就算的道理,我們現在可是要送錢給你們的啊,說不好聽一點,我們是你們的老闆,你們可要拿點誠意出來啊。”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青城派的掌門人忙小心翼翼地問“矮冬瓜”道:“那劉會長的意思是……”
“矮冬瓜”想了片刻,刁難道:“這樣吧,上次既然是你們的盟主得罪了我們,這次也就由你們的盟主給我們賠禮吧。”
雷曉飛見“矮冬瓜”點到了自己頭上,就向“矮冬瓜”問道:“那劉會長你要我怎樣賠禮呢?”
雷曉飛既然已經定下了團結的宗旨,當然就忍氣吞聲了。
“矮冬瓜”又想了片刻,出難題了:“就由你這個盟主,給我們商會在座的每人敬一杯酒吧。”
聽了“矮冬瓜”的話,武林聯盟的人不禁暗中爲替雷曉飛着急。臺上的杯是二兩杯,商會一共過來十五人,也就是說,給商會在座的每人敬一杯酒的話,那就是十五杯酒了,也就是三斤。他們清楚知道,以雷曉飛現在的內力,還不足以用功力來化酒,常人哪能一下子喝得了這麼多酒?
青城派的掌門人忙在旁給雷曉飛幫腔道:“劉會長,雷盟主還年青,哪能一人喝得下這麼多酒呀。不如就讓盟主的班子一起喝,給各位賠禮好不好?”
“不行。”“矮冬瓜”一口就拒絕了青城派掌門人的提議,又鼻孔朝天起來。
這*裸的刁難行爲,如果換了還未上任巴蜀巡察史職位以前的雷曉飛,他早就拂袖而去。但現在他在其位了,就要謀其政,以大局爲重。
三斤的酒,雷曉飛估計自己還能應付,他與張真人對酒論人生那次,就曾喝過這個量的酒,但那次喝的形式不同,可以慢慢喝,也可以隨量,而且那次喝酒的氛圍好。喝酒很講究氛圍,同樣的人,一樣的量,不同的氛圍會喝出不同的結果。不過,雷曉飛仗着自己的功力進步了,相信這個量的酒,自己還應該喝得下去。況且,他現在也已無路可退了。
“好,我就按劉會長說的,代表武林聯盟,給商會的衆大人賠禮。”雷曉飛說完,就從“矮冬瓜”開始,輪流着一個挨一個地給商會的十五人,一人敬了一杯酒。
十五杯酒喝過後,雷曉飛臉上飛上了一片嫣紅,他對“矮冬瓜”抱了抱拳,說道:“小子幸不辱命,接下了會長劃下的道兒。禮,我已賠過了,還望在座的各位,大人有大量,把之前與武林聯盟的恩怨一筆勾銷,多多提攜我們這些當後輩的。”
商會的衆人,見雷曉飛真的一口氣喝下了這麼多酒,都不禁心服。按當代人的體質,平常人能喝上一斤酒,已算“酒仙”啦,就是學武的人體格比較強壯,最多也不過是多喝半斤八兩,能一口氣喝下三斤酒的人,簡直就是另類了。就連武林聯盟的衆人,也被雷曉飛的優異表現,驚得目瞪口呆。
“矮冬瓜”本想給武林聯盟一個下馬威,想不到自己出的難題,竟被眼前這個他並沒有放在眼裡的大小孩給解了。現在,他對這個大小孩也不由心服,點了點頭說道:“雷……小孩盟主,果然出衆。好說,好說,吃過飯後,我們再談合作的事。”
從商會的人進入酒樓開始至現在,不和諧的氣氛纔有所緩解,這一切,歸功於雷曉飛那捨命陪君子的一喝。
雷曉飛雖然現在功力大進,但正如武林聯盟的衆人所估,並沒有到能以功化酒的地步。不過功力強了,體質自然也隨之增強,讓原來已經酒量不錯的他更是能喝。這三斤酒下肚,也只是讓他有了七成醉意。
青城派的掌門人和峨眉派的掌門,現在對雷曉飛這個新任盟主,簡直就是十二分滿意。開始,他們還忙怕雷曉飛因太年輕,而不識大體,雷曉飛此時那得體的表現,遠遠超出了他們的估計,讓他們大喜過望,不時向雷曉飛瞟過欣賞的目光。
宴後,“矮冬瓜”讓酒樓清了枱,然後斟上清茶,並騰出了一張空桌,給他們商會與武林聯盟商議合作的事。
包括“矮冬瓜”在內的商會三位會長,與青城派的掌門人、峨眉派的掌門和雷曉飛,坐了下來,商議雙方今年合作的事。
還是“矮冬瓜”先出聲,他說道:“我們商會作了個統計,今年需要請護衛的一共有五十六家,合計需請護院八十九人,隨身護衛三十七人,比往年的需求量大多了,今年商會需求的這些護衛,就由武林聯盟負責提供吧。”
青城派的掌門人和峨眉派的掌門聽了“矮冬瓜”的話後,才放下了心來,業務定了下來,就能賺到錢來填補聯盟的財政赤字,武林聯盟連在青城總部的房子,都沒交屋租幾個月了,確實很需要這筆錢來應付日常開支。
但“矮冬瓜”接着的話,就讓還未來得及歡喜的兩位掌門,心又沉了下去。“矮冬瓜”說的是護衛的價錢,他說道:“今年的市道不好,所以我們商會衆人協商後,定出了聘請護衛的工錢是每個月一兩銀子。”
“矮冬瓜”的話,讓武林聯盟這邊的人不由皺眉。雷曉飛曾向譚代巡撫瞭解過,青城這邊請散工的最低工錢,是每月一兩銀子。護衛算是技術活了,這職業還有危險性,而且這種活的工作時間很長,幾乎都是全天候服務,所以市場界定的工錢較高,普通護衛是每個月二兩銀子,高級一些的護衛則是三兩到五兩的月薪不等。
商會與武林聯盟開始合作時,曾定下過一個協議,就是按市場價聘請護衛。而現在商會竟把護衛的工錢壓到了最低的散工線。
商會的這個單方面毀約,讓武林聯盟這方的幾人如何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