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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作爲“合作社”這次抵抗山賊的策劃者之一,他本來強烈要求留下和衆人一起抗賊。但雷曉飛和胡醫師考慮到一是他手無縛雞之力,留下也幫不了什麼忙;二是每天風雨不改要去墟里學堂的他,如果突然留下,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就一齊拒絕了他的請戰,讓他照常到墟里學堂裡去授課。
心有牽掛的林先生哪還有心情授課。今天下午,他草草地佈置了學童溫習後,自己就爬上了城牆向“合作社”的方向遠眺,好像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來。其實,墟里是望不到“合作社”的,不是因爲路程太遠,而是墟里與“合作社”之間,上次雷曉飛遇襲的小山包剛好遮斷了視線,所以,林先生最遠也只能望到上次雷曉飛遇襲的地方。
下午三時,學童放學了,林先生打發走學童後,又來到了城牆上眺望。這次,他沒有等多久,就看到了三列縱隊的人正向墟里走來,領頭的是一面迎風招展的軍旗。
林先生連忙趕下城牆,快步走到城門口去看個究竟。
不一會,押着山賊的官兵已來到城門。
列隊走在兩邊的官兵,隊伍整整齊齊,官兵們也個個都士氣高昂;而被押在中間的山賊隊伍卻垂頭喪氣,山賊個個都哭喪着臉。由此可見,已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了,林先生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合作社”打贏了。但接着,又一個問題困擾上了林先生,不知“合作社”有沒有損失?損失如何?
官兵們押着山賊魚貫入城了。隊伍走了一半時,林先生看到了騎着高頭大馬的伍府尹和周守備,他連忙迎了上前去,準備向他們查詢“合作社”的情況。
伍府尹和周守備見到林先生後,兩人客氣地下了馬,對林先生抱拳行禮。經過了那天在伍府尹家的接觸和這次殲賊後,伍府尹和周守備他們兩人知道了“合作社”裡藏龍臥虎,所以對林先生也不敢怠慢。
三人客氣地寒暄了幾句後,伍府尹向林先生介紹了這次圍殲山賊的戰果。戰果,果然沒有出乎林先生意料,以“合作社”與官兵大獲全勝告終。
林先生又忙問“合作社”有沒有損失。
伍府尹告訴了林先生,只除了雷曉飛受傷外,“合作社”裡的人和物都毫髮沒損。
當聽到雷曉飛負傷時,林先生再也待不住了,匆匆地與伍府尹和周守備作別後,就回小吃店裡叫上林採微,兩人小跑着向“合作社”奔去。
正如胡醫師的診斷,雷曉飛的傷並不算重,他睡了幾個小時後,脫力的狀況就已恢復了大半。
雷曉飛是一直睡到傍晚七點多才醒過來。他醒來睜開眼睛後,就看到了“合作社”幾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他的牀前,正關切地注視着他。
見雷曉飛醒來,胡醫師馬上上前去給他號脈。胡醫師號完脈後,又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神,然後對雷曉飛說道:“雷小哥,你的復原速度還真令老夫吃驚,才兩個時辰,你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看,眼神都已恢復了往日的精神。”
衆人循胡醫師的話一看,果然見雷曉飛的眼神已沒有了剛受傷時的無神,但也還沒有像胡醫師誇張的說那樣,恢復到往日的神采飛揚。
胡醫師又對雷曉飛說道:“你的脫力狀態已得到了好轉,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但內傷和外傷還要養幾天才能恢復。”
“謝謝胡醫師,辛苦您老了。”雷曉飛的話,也沒有了剛受傷時的那般無力。
“你跟我還說這些客氣話幹嘛?平日我不也總勞煩你雷小哥爲我做吃的嗎?再說,你這次是爲‘合作社’而受傷的,我醫護你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胡醫師用少有的認真語氣回覆了雷曉飛。
雷曉飛轉頭對探望他的衆人說道:“大家回去休息吧,胡醫師不是說我沒什麼事了嗎?大家都幹了一天活,也辛苦了,快點回去休息呀。”
衆人紛紛與抭賊英雄雷小哥告別後,才依依不捨地離去。只留下了林先生父女、胡醫師和周夢蝶。胡醫師對周夢蝶說道:“周姑娘,你今天也勞碌了整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周夢蝶知道雷曉飛他們還有話相商,而且今天自己經歷過大悲大喜後,也確實累壞了,就依依不捨地望了雷曉飛一眼後才離去。
這時,林採微纔有機會與愛郎對上話,她對雷曉飛說道:“飛哥,剛纔你睡覺的時候,我已按胡醫師的吩咐,給你煲了一鍋粥,現在舀給你趁熱了吃好嗎?”
聽了林採微的話,雷曉飛也感覺到肚子餓了,他就連忙點頭。
林採微出去後,林先生對雷曉飛讚道:“今天的戰況,我剛纔從胡老的口中已聽說了,想不到平日文縐縐的雷小哥,還是一員悍將,以一已之力就摞倒了幾十個山賊,如果算上那些被你發明的火器制服的山賊,你雷小哥一人就制服了過半的山賊,比洪彪他們夫婦還要厲害。”
雷曉飛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忙謙虛地說道:“這次抵抗山賊,之所以能完滿獲得成功,主要是我們的計劃做得好,也是‘合作社’衆人齊心協力的結果,而且官兵也來得及時,讓我們在聲勢上先鎮住了羣賊。”
胡醫師也搶着發表自己的意見,他說道:“我也認爲是雷小哥的計策訂得好,一把火先制服幾十人,並嚇破敵膽。而且其它方方面面的佈置也滴水不漏,才能獲得這樣輝煌的成果。最可惜的是賊首從我的眼前逃掉了,真是可惡。”
雷曉飛安慰胡醫師:“您老那邊本來是虛張聲勢,誰知賊首狗急跳牆,選了您的那方逃循,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您老就不必太自責了,相信那吳大寶這一劫也不好過,先被洪大哥削掉了一隻手,又被官兵射了一箭,最後還被您老燒了一把,可能他還沒有回到山寨,就已經被閻羅王收了。”
“希望如此。”胡醫師被雷曉飛的樂觀感染了。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次殲賊行動已算完滿成功,美中不足的是你雷小哥受了點傷,否則的話就堪稱完美。”
林先生接言問道:“雷小哥,你受傷的那場惡戰,胡老剛纔也跟我描述了,我聽後,現在還心有餘悸。這裡的人都知道你不會武功,而且當時你又才經歷了一場耗神耗力的惡戰,你怎麼還能打敗那個強橫會武功的山賊呢?”
胡醫師對這個問題也充滿好奇,地忙豎起耳朵留心聽。